傅家,凌晨十二点。
距离苏时念被绑走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傅长恒一直试图跟顾长亭联系,对方却仿佛失踪了般,全市都没有他的影子。
傅长恒倾尽了自己所有能动的资源,愣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顾长亭的动作十分干净利落,似乎早就知道他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提前处理好了一切。
这样缜密的心思实在太过恐怖。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来。
知道这个号码的人不多,看着备注上苏时念三个字,傅长恒心一咯噔接起来。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
傅长恒也没有吭声,仿佛两人在暗中较劲,都在等着对方开口。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傅长恒的耐心有些要接近爆炸,冷声道,“有话快说,我媳妇儿的话费很贵。”
“啧,傅总终于舍得说话了。”
是顾长亭的声音。
“你把苏时念带到哪里去了?你想要什么!”
“话别这么说,我只是想我姐了想接她回来住几天,这段时间你正常工作就可以了。”
“顾长亭,别逼我。”
“是吗?逼你又能如何?我早说过了你配不上,你看啊,只是我你就无计可施,那以后遇到更大的事情,你觉得你还有说话的余地吗?”
说完电话便挂了。
傅长恒冷着脸,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没有人敢接近他半步。
林寻心里凉嗖嗖的,太太会出事有他大部分的责任,心里一片愧疚。
“总裁,我们拦截了通话电流,可查到一半被对方阻挠了。”
傅长恒没有说话,冷的像块冰山,大脑飞快运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苏时念会被带去哪里?
短时间内绝对不可能离开市区,毕竟只是几分钟,就算顾长亭的动作再快也不可能。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黑眸看向林寻,“上次谭文婧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谭文婧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变成傅淑媛的样子,彭越和法医鉴定过她的脸是被活生生剥下来被嫁接的。
而且手术十分完美,几乎找不出一点瑕疵,全世界能做出这种完美手术的找不出第二个人。
而这个人却是彭越的恩师。
那时傅长恒就让彭越联系过人,多方却对比咸口不谈,直到傅长恒出国,亲自去了一趟英国。
彭越求他对自己的恩师温柔点,傅长恒当然如他所愿,在他的好好招待下,对方终于说出了一个名字。
“约翰,我的徒弟。”
这是原话。
彭越恩师几乎将自己所有的衣钵传给了这个约翰,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徒弟现在身在何处。
傅长恒黑眸里似乎有火星闪过,林寻回答,“据我们的人追查,谭文婧最早以傅淑媛的脸出现就是在市区,但是当时的监控毁的太多了……”
傅长恒懒得听这些废话,“说重点。”
林寻浑身一颤,“找到了,就在距离市区十几公里外的郊区,那里有个刚建立没多久的木材加工厂,实际上底下却藏着一所医疗机构,我们的人已经安排混进去了,就等总裁您发话。”
很好。
傅长恒黑眸一动,“现在就过去。”
现在?可是不应该先救太太吗?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
林寻摸不着头脑,但是知道总裁肯定不会做出错误的选择,或许救太太的关键就在这里。
傅长恒带人出发。
感到郊区目的地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原本需要的时间更多,但傅长恒命令要加快速度。
木材加工成。
外形和正常的工厂没有什么区别,此时深夜外面只有一个保安大叔在值守,看见这么多车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你们,你们是来干嘛的?”
不用傅长恒多说,手下就讲这名保安带走了。
顾长亭为了为伪装的更像,是真的在办工厂,连保安也不知道地下暗藏玄机。
几个人直接把他架走了,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傅长恒眼神示意下,因为里面内部有自己人,进去的十分顺利。
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全都很懵,反应过来后惊恐不已,尖叫着东躲西#藏,因为事先有准备 里面把守的人全被傅长恒的手下放倒,只剩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医生。
找到约翰时,他正在手术室里切割人#体做实验,场面十分血腥。
听见身后有动静还以为是助理进来,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耐烦,“滚出去,我说了手术的时候不要打扰我!”
不对,身后不止一个脚步声!
约翰察觉到异样,回头迎面而来的是一记拳头。
一盆冷水浇下来约翰从昏迷中醒过来,脸上的疼痛刺得他大脑十分清醒。
看见傅长恒,面色瞬间惨白,可是很快他便恢复了镇定,唇角上扬眼睛里全是欣赏。
“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找到这里,你让我感到很吃惊,很佩服。”
“苏时念在哪?”
约翰愣了下,“我不知道。”
对于约翰认识自己,傅长恒心里早有计较,顾长亭在这件事上还真花了大手笔,看着里面一应既全的医疗设施设备,不禁有点赞叹。
冷声道,“带走。”
约翰和其他人都很安静,一点也没有被抓到的恐惧感,约翰全程都很欣赏的看着傅长恒。
林寻只觉得诡异,就好像专门有人设局等着他们钻进来,而现在他们正在往别人的圈套里走。
小声提醒道,“总裁,我感觉事情不简单。”
此时他们已经上了车,约翰跟他们一张车上。
约翰耳力十分敏锐,咬着一口流利地道的中文,“当然啦,我也不妨告诉你们,你们会找到我都在算计之中,至于苏时念,很抱歉我真不知道,但是你们这么快就找到我,我还是很意外。”
林寻一愣 看着对方耀武扬威,丝毫不惧,反而有些得意洋洋的表情,就忍不住想扬起拳头。
傅长恒挑起眉毛,唇边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冷声道,“一切都在你们的计算之中?那如果我手上有这个呢?”
傅长恒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个很美的女人,万种风情又遥远尊贵,只可远观如天上明月。
此人,正是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