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不见了,这让她怎么冷静?
苏时念挣扎着到底还是没有起来,只能看向女人,“扶我起来。”
女人看见苏时念这么痛苦,于心不忍只要将她扶起来。
“有什么事慢慢说,别着急。”女人温柔的说。
苏时念激动着急的情绪被体内的病毒压抑住,理智也一点点恢复过来,此时她心里恨到了极点。
这样的清醒和冷静让她更加痛苦了。
抓住女人的手,“你是医生?”
女人愣了愣点头。
苏时念眼睛里出现了一道光芒,“那你帮我拆开绷带,我的孩子一定是被拿走,一定不是流产对不对?”
闻言女人浑身都僵硬了,苏时念的话如同雷雨一阵一阵敲击着她的心,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之前怀着孕?”
“嗯,八个多月了。”
嘶!
女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盯着苏时念的腹部,之前她还以为是别的伤。
世界上阴暗处还是很多的,女人很善良听完跟着不禁心疼,心想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居然对孕妇动手。
莫非是家庭纠纷,有人偷了孩子随后把母亲扔下了?
可只是看了一眼绷带的绑法女人就否定了心里的想法,说道,“妹妹,不是我多嘴,你是不是落入了什么黑暗的组织?比如贩卖人#体什么的?”
那种组织一般都有专门的医疗机构,负责摘除人#体器官什么,都很专业。
苏时念皱眉,“不是。”
“可是绑带的绑法十分专业,从业没有五年绝对没有这种手法。”
女人的话让苏时念心里咯噔一下,抬眼看着女人,“你先帮我解开绷带吧。”
如果苏时念真是被什么人偷走孩子那伤口可能都没有处理。
女人不敢再耽误,让苏时念平躺着,自己小心的用剪刀慢慢将绑带剪开。
结果却让她出乎意料,随着绷带一步步解开,苏时念的伤口也露了出来,上面已经被上好了药。
女人一眼就看出来这些药都不是凡品,价格十分的昂贵,而且给苏时念配药的肯定是个经验丰富的资深医生。
苏时念自然也看见了,皱眉。
女人眼里满是遗憾,“妹妹,你真的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吗?一点记忆都没有?”
苏时念只好将自己低落的事情说了一遍,但在她的版本里,她只是一个想散心,去爬山的孕妇。
太奇怪了。
女人听的一脸恐惧,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才会如此的狠心?
苏时念既然跌倒过那不排除流产的可能性,吞了吞口水,说道,“妹妹,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孩子有可能已经……救你的人或许将你的伤口处理好后就把你放在路边了。”
苏时念摇头,“既然对方是救我,那为什么不等我醒过来?”
女人被问的哑口无言。
苏时念一直在关注女人的情绪,微表情,之前她还怀疑是眼前的女人自导自演,可现在她看明白了。
眼前的女人只是一个无关的人。
但是也不排除女人说的可能性,她的孩子可能真的没有了。
女人突然拍了拍嘴,一脸的歉意,“不好意思啊妹妹,瞧我这张嘴,我就不应该说那种话,妹妹你的孩子肯定还活着,但是现在我们先把伤养好,才有力气去找孩子对不对?”
女人的语气像哄小孩子一样,莫名的让苏时念想起了自己已经去世的母亲。
此时她的头脑已经很冷静了,看着手臂上的针管,陷入深思。
女人帮她重新绑好了绷带,“妹妹,你先休息我得下楼去看看生意,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诊所就在楼下,女人平常住在二楼,倒是十分方便。
苏时念点头说了声谢谢。
女人怕苏时念躺着无聊,特意将电视打开,苏时念看着上面播放的新闻,看见时间时愣了愣。
27号?没想到已经过去了一周!
自己摔落后的那一周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时念眉头皱的很深,肚子上的疼痛告诉她,如果孩子是在她昏迷的第一天被拿走,绝对不会是这种疼。
她的肚子很明显是刚刚被剥开的!
所以她的孩子还活着!
头脑仿佛被什么冲击着,苏时念瞬间躺不住了,可理智又告诉她,以她现在的样子也做不了什么。
心里突然涌上来难过的感觉,苏时念愣住,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过明显的情绪了。
“傅总,请问您这段时间频频对黎氏集团出击,两家公司是有什么恩怨吗?”
“傅总,据说黎总被您气的住进了医院,消息是否属实呢?”
电视上传来声音。
苏时念抬眼看去,是傅长恒在接受直播采访。
男人穿着一袭正装,挺拔的鼻梁,精致深邃的五官,此时面色平淡严肃,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只是正常的生意。”
他的回答很简短,随后在保镖的簇拥下上了车。
苏时念这时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丈夫 也不知道自己失踪的这几天他会不会着急。
他说过他喜欢自己,那么一定会很担心吧。
不知道为什么苏时念心里难过的感觉更明显了,疼的一阵阵的,鼻尖突然有些酸酸的感觉。
嗯!
苏时念猛的一惊,她感觉到自己对傅长恒的感情了。
难过是因为愧疚,她把他们的孩子弄丢了。
苏时念越想越难过,可体内的病毒又一次压抑住了她的感情,仿佛刚才的难受只是幻觉。
苏时念从电视上移开目光,视线落在天花板上,心里做了决定,找不到孩子她一定不会回去。
没准偷走她孩子的人现在正躲在暗处笑的欢,就是想看她回去,跟傅长恒一起难过,暗自垂泪。
她不会让对方得逞的。
与此同时,接受完采访傅长恒便回了家。
林寻连个女人都看不好,居然让07逃了,傅长恒罚他去了别的城市接替场景的工作,或许侦查的事情更适合他。
张景连夜赶了回来。
张景比傅长恒的岁数要大很多,留着齐肩的短发,大部分都束起来,干净,阴柔。
“总裁,我们的人在林子另一边的公路发现了血迹,监控下排查到了一辆白车,今天找到白车时,它出现在废弃车厂。”
“对方十分狡猾,我们的人目前还查不到其他的踪迹。”
张景说着将白车的照片递交到傅长恒的手上。
只一眼傅长恒便僵住了,这辆车十分眼熟,记忆回到很久之前,他看见过顾长亭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