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念移开眼,假装没看见想忽略他,但低估了傅长恒,对方朝她走来。
还没靠近,苏时念已经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有点玫瑰的香味。
苏时念心里忍不住腹诽,平常也不见他喷香水,一个男人这么香干嘛。
“你来做什么?”
“接你。”
对方很自然的就将她手里的包接过去,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有点凉,可有种莫名的舒服,苏时念身体像是被电触了般,任由他拉着自己走。
走到车旁,苏时念蹙起眉毛,“你什么时候换车了?”
还是迈巴赫,相比之前沉闷冰冷的黑色,眼前这辆通体香槟金色,看起来很温和,也更加高贵。
“刚才。”傅长恒说。
这个男人,该不会自己随口说黑色不好看就给换了吧?
苏时念只觉得难以置信,在英国的时候她专门了解过这个男人,腹黑,冰冷,手段狠辣,是商业界里不敢让人轻易招惹的煞神。
最初在傅老爷子的带领下,傅氏集团虽然也已经位列市区第一,但产业规模远没有现在的大。
而且最近傅家又在国际上开辟了新的市场,产业链。
按照这个速度,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傅家的地位又会更上一层楼,甚至在国际上都能排的上名号。
苏时念眼睛闪了闪,心里的算盘敲的噼啪响,如果她彻底掌控这个男人,是不是会比毁了傅家要好的多?
到时候还有个免费的打工人。
苏时念心想着打量着男人俊逸的五官,傅长恒是她见过的男人里长得最帅,最有气质的,没有之一。
这样的长相但凡进娱乐圈都是随便杀疯的存在。
“我好看吗?”
冷不丁的傅长恒的声音传来。
被现场抓包苏时念有些局促,只一秒,她扬唇轻笑,“看自己老公有什么问题?”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又带着一丁点儿霸道,玩弄。
傅长恒心脏一抽,感觉脸上有些烫,“以前也不见你这么叫我。”
“那我以后天天叫你?”
傅长恒愣了下,对方突然不走苏时念差点撞在他后背上,手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腰。
苏时念才发现,原来他的腰居然这么细。
苏时念松开手,心里有些不高兴,“傅先生,你能不能注意一下我这个孕妇?”
见她上车,傅长恒黑眸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一直蔓延到内心深处。
正准备上车,有人叫住了他。
“阿恒,你怎么也在这?”
熟悉造作的声音让傅长恒拧起了眉毛,长腿迈开,并不打算停留。
谭文婧已经过来,身边跟着苏千千。
苏千千一看见傅长恒脸上的不快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娇羞,“姐夫,你是来接姐姐的嘛?”
刚才见识了苏时念在公司的威严,苏千千觉得这一切都是傅长恒给的。
她们明明是亲戚,可苏时念一点想帮她的意思都没有,仗着有点权势就不在乎亲人了?
如果自己也能抱住傅长恒这条大腿,自己拍戏不是手到擒来,只怕那些大导演都要跪下来舔自己的脚。
谭文婧脸上有些不悦,但被她藏的很好,自动忽略了苏千千的话。
这死丫头看她以后怎么收拾她!
“阿恒,最近我的新戏要杀青了,到时候你过来和我一起拍宣传片好不好,这部电影的呼声很高呢,肯定会大红。”
傅长恒俊逸的脸上染了些莫名的神色,用眼神示意车上的方向,“这个你得问我老婆的意见。”
苏时念正准备看戏呢,听见这话愣了下。
谭文婧脸色瞬间暗沉下去,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阿恒,工作的事情我觉得没必要吧?”
“嗯,她现在是公司的老板,是你的上司,谭文婧,我觉得你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傅长恒说,“如果最近拍戏太累,我建议你去医院看看脑子。”
是一点情面也不留了。
谭文婧气的肺疼,可还要保持住温柔,“呀,苏小姐真的成了公司的老板?我以为只是开玩笑的,毕竟苏小姐不是学这个的……”
“我的女人不需要学什么,而且她很优秀,没事的话请让开。”
傅长恒绕过她们径直上了车。
谭文婧咬紧舌尖,喉咙里传来血腥味。
苏千千双手抱在胸前,“啧,还真是不要脸,硬要往上凑。”
谭文婧冷冷看她,苏千千被吓得垂下目光,“本来就是。”
谭文婧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你不知道这里是监控死角吗?”
“啊!”
苏千千根本不是谭文婧的对手,被对方啪啪扇了几个耳光。
“你不是苏时念的堂妹?你看人家愿意认你吗?贱人,还跟跟我蹬鼻子上脸,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找到你们的!”
苏千千也不是吃醋的,拉扯着谭文婧的头发,两人扭打在一起。
她们不知道,暗处有人举着相机将这一幕全拍了下来。
香槟金很适合女性,苏时念坐在副驾驶时不时就盯着傅长恒看。
傅长恒有些不太习惯,可也任由她看着。
苏时念玩笑道,“傅长恒,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
苏时念相信自己的直觉,傅长恒眼睛里的爱意和温柔是掩藏不住的。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傅长恒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什么时候爱上她?
傅长恒垂眸好像在认真思考的样子,想起来初中的事情。
那时他被爷爷公司的对手追杀,他不记得自己跑了多久,逃进了一条小巷子,无路可退的时候突然冒出了一个女生。
那个女生明明那么瘦小,可愣是用砖头逼退了抓他的人。
那是傅长恒第一次遇见苏时念。
她对他说,以后要是再受欺负就找她。
后来中间他转学,再也没见过苏时念,再见到她时已经是在高中了。
见他不说话,苏时念闭上眼睛,“算了不问你了,反正也不重要。”
傅长恒心沉了沉,道,“初中的时候你救过我,在一条巷子。”
苏时念睁开眼,一脸的吃惊,“原来那个鼻涕虫是你啊。”
她记得那小男孩哭的泪流满面,当时可狼狈了。
“哈哈哈!”苏时念没忍住笑了出来,“傅长恒,你真搞笑诶。”
傅长恒脸黑了黑,苏时念一定不知道,那一年是他人生的分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