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恒进了浴室,苏时念看了眼,注意力重新回到杂志上。
嗡——
手机震动了一下。
苏时念拿起来看,眼眸一暗,打了几个字回过去,随后就不再理会了。
没多久傅长恒就出来了,灰色浴袍松松垮垮的穿在他身上,露出白#皙的胸膛,还有腰侧完美的肌肉线条。
他正擦着头发,整个人慵懒而又高贵,像幅油画。
苏时念看了眼,强行移开了目光,“吹完头发再睡。”
“嗯。”
傅长恒上楼了,突然他步子停住,微微侧首,“苏时念,你为什么会突然叫我过来?”
“我说了啊,没有别的意思。”
男人这个角度过分的好看,挺拔的鼻梁,玫瑰一样的唇,高挑优越的体型,活脱脱的超级大帅哥。
这谁看了都忍不住。
可惜,苏时念从医院醒来后感情越发的淡泊了。
她以为自己想起来了一切就没事了,实际上心里的情#欲被压抑的力度却在加重。
她能感觉到自己现在是如何的心平气和,即使面对帅哥出浴也能做到稳如泰山,顶多就是觉得养眼罢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苏时念啪一声将书合上,正好看见傅长恒已经上楼了。
她将书放好,便关灯睡了。
傅长恒透过玻璃看着底下一片暗,拉上了窗帘。
上面有吹风机,纵然极好的隔音效果根本不会吵到楼下的苏时念,他还是将头发擦到半干就完事了。
脑海中浮现出苏时念刚才看自己时,冷淡不为所动的样子,傅长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打开床头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是自己太丑了吗?
他刚才是故意那么穿的,为了就是吸引那个女人,可惜,对方只是看了一眼。
实在欲擒故纵,还是……
不,那分明清冷的眼神是装不出来的。
傅长恒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样貌产生了怀疑,他记得很久之前,在酒会上他们的第一次。
那时苏时念喝了点酒,微醺,她趴下他的身上,捏住他的下巴一副死鬼的样子调戏他。
“傅长恒,你好帅。”
她夸他好帅。
当时傅长恒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只是想做出什么都发生的样子,然后顺理成章的被人抓包,然后用负责的名义将她娶进门。
可就是她那么一夸,竟然刺激到了她。
也许是她太可爱,酒醉人,该发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她之前明明说过他很帅,可为什么她现在却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她可以不喜欢自己,就连自己的脸也不能让她着迷,哪怕只是一丝?
傅长恒挑起眉头,骨节分明的手抓着头发,明显有些烦躁。
如果他知道哄女人这么难,当初就算是有人拿刀威胁他,他也不会故意装高冷,那样对苏时念。
傅长恒起身坐在沙发上,下意识的点了支烟,头慵懒的靠在上面,喉结十分显眼。
昏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脖子上三颗错乱分布的黑痣十分明显,衬得他纯欲勾人。
竖日一早,苏时念醒来时傅长恒已经去公司了。
佣人没有特意敲门,等苏时念醒来便递上来早餐。
“太太,这是先生吩咐送到您房间的。”
苏时念很少在房间吃早餐。
看着丰盛的餐食有些食指大动,道,“就放在桌上吧。”
“是。”
苏时念吃完出了趟门,保镖紧跟在身后保护着她的安全。
市中心,一处小区。
这里寸金寸土,能住在这里的人大多身价不菲,不是高#官就是商业大亨,一线明星。
苏时念进去按响了其中一间房。
门打开,住在里面的男人留着齐腰的黑发,浓眉大眼,五官精致,浑身散发着清冷尊贵的气质。
顾长亭有些意外,“姐,你怎么有空过来找我?”
“你在医院我一直没有时间去看你,现在正好有时间,想着你应该出院了特意来看看。”
哪有人看望别人说空着手来的,顾长亭从苏时念手上收回了目光,“进来吧。”
两个保镖想进来,被顾长亭拦下来。
“太太?”他们有些为难。
“你们在外面等我吧,这是我熟人,不会有什么事。”
“是。”
顾长亭让苏时念坐在沙发上,不用拘谨。
“你的伤好点了没?”
“姐姐你真的关心我的伤吗?”
“我不能关心?”苏时念反问,接着说道,“你知道我工作很忙,我指的是之前就很忙,如果不是生了场大病,可能现在我已经有所建业了。”
闻言,顾长亭清冷的眸子一暗,很快便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样子。
“那真是太遗憾了,不过现在也挺好的不是吗?姐,你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苏时念突然逼近他,将人抵在了墙角,“当初是你绑走的我,你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对不对?”
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对上她咄咄逼人的眼神,顾长亭神色不改,轻轻推开苏时念的手,从她的禁锢中走了出来。
“姐,这么危险的动作以后可得少做,我真怕不小心撞到外甥。”
苏时念眼睛危险一眯,“你在威胁我?”
“姐姐你说笑了,我们可是一家人,打碎骨头连着筋。”
“别叫我姐姐!我不是!”
顾长亭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身上的气息骤然一变,更冷了,抬眼看着面前的女人,“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果然是他动了手脚!
没想到他会承认的这么干脆,苏时念清冷的眼睛里尽是杀气,“你最好让我回到以前的状态,否则!”
“否则你能怎样?”傅长恒不以为意,“杀了我?”
说着站起身,逼近苏时念,附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我错了,现在的你确实很有可能会杀了我,毕竟你跟我越来越像了。”
就是最后一句话刺激到了苏时念。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性格有古怪,思来想去却得不到答案,直到想起顾长亭。
“苏时念,很多事情我从未骗过你,难道这个状态不是你想要的,之前的你心软,犹豫,不过是个挣扎在情爱里,一无是处的家庭主妇!
可是你看看现在,你多成功啊,连傅长恒心都被你拿下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苏时念声音冰冷,“我不需要!”
该死,她都头又疼了,一阵眩晕,恍惚中看见顾长亭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