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柔小姐,前面就是荷花池了。”佣人的声音传来。
顾雪柔百无聊赖的躺在车里,淡淡的嗯了一声。
突然一阵颠簸,苏时念的头狠狠磕到了车窗上,疼的她龇牙咧嘴。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雪柔小姐,前面有人路过,好像是傅家的长子。”
傅长恒?顾雪柔循着脑中记忆,一个身体残缺的富二代,听说还破了相,不受重视,没什么实权。
本来心情就不好,平日里又是娇纵惯了的性子,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愤愤的掀开帘子下马车。
抬眼就看见前面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他一头墨发,脸上戴着的面具将容颜裹得严严实实。
顾雪柔嘴角一勾,嗤笑道:“我还以为是那条阿猫阿狗挡了路,原来是傅大少爷,少爷如今腿脚不便,还要戴面具才能出门,有什么事,让家里的佣人出门代之就好了,何必这么麻烦?”
她不仅骂傅长恒是猫是狗,还句句戳人家的痛点。
傅长恒抬头,他身旁的保镖气的满脸通红,怒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这么羞辱人,你知道得罪傅家会是什么下场么?”
顾雪柔不以为意,她深得父亲的喜欢,傅长恒只是一个没权不得宠的可怜人,就算她羞辱了又怎么样?
另一边,苏时念开车跑车,远远就听见两人说话的声音。
这是她回傅家的必经之路。
由于两人不走,挡了她的路。
苏时念看看顾雪柔,又看看傅长恒,这个男人不认识,眼生的紧。
苏时念的出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顾雪柔一转头就看见车上的苏时念,苏时念身着黑衣,三千青丝随意披在肩上,不仅不狼狈,又飒又美。
顾雪柔一时看痴了,世界上竟然还有长这么好看的人?这时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多年未见的姐姐。
苏时念看过来走下车,突然一耳光往她的脸上狠狠甩去。
火辣的疼痛让顾雪柔恢复了神智,惊怒道:“苏时念,居然敢打我?”
可当她抬头对上苏时念的眼神时,直接吓得差点跪倒在地上,那个眼神,太可怕了!
“我的未婚夫你也敢羞辱?”苏时念冷着声音说道,“你不好好去商学院上你的学,却跑出来丢人现眼?怎么,你骗父亲?”
顾雪柔呆住了,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被打这么狠过,半边脸都高肿了,也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眼神。
“你,你居然打我,我一定要告诉爸爸!”
顾雪柔打不过苏时念,怕她再动手,捂着脸上车催促着佣人开车逃了。
这边傅长恒和他身边的保镖怔住了。
保镖:???
傅长恒:???
苏时念向他们看过来,只说道:“傅长恒,我看上你了,你觉得我怎么样?我叫苏时念,是顾家的长女,你愿意跟我结婚吗?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直接领证。”
保镖:??!
傅长恒:!??
这都是什么事?
傅长恒抬起如死水般的眼睛看苏时念,只见女人笑容明媚,宛若谪仙,他的心忽然跳的快了。
苏时念真的长了一副好皮囊。
“你不反对,所以你同意了?”苏时念眨眨眼,她就是一眼看上傅长恒了,爱情来的就是这么猝不及防。
她清楚自己没有冲动,而是一种感觉。
横竖她这人肆意惯了。
直到苏时念离去,傅长恒仍然没有回过神来,居然被一个女人追求了?
看着自己椅子上的双腿,抬手摸了下脸上的面具,傅长恒眼里的光很快暗了下去。
他这种条件,那个如仙一般的女人怎么会看上他?
她说自己是顾家的长女,莫非是想图什么利?可自己没权没势,对方完全没有理由啊。
顾家
当顾廷菲看见站在院里的女人时,鼻尖突然酸涩,她真的遵了两年之约,回来了。
“爸,别来无恙。”苏时念的唇角微微上扬。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无论再怎样美好的词都难以形容苏时念的容颜。
如今的苏时念和两年前已经大不相同,肤如凝脂,螓首蛾眉,特别是眼尾不经意间扫出的一分魅意,男女老少皆杀。
顾廷菲能一眼认出她,是因为她跟她的生母长得太像。
“时念,你回来了。”顾廷菲说,这两年他没少派人四处打探她的消息,可音讯了无,他甚至以为她可能遇险了。
苏时念道:“爸,你能准备多少嫁妆?”
顾廷菲惊道,“你怎么知道雪柔要出嫁了?嫁妆已经准备好,婚期就在下个月末,你回来的正好,你妹妹能和温斯顿家族联姻,也是她修来的福分。”
顾廷菲还想大女儿心念二女儿,有这份心真不错,可当他听到下一句,整个人都不好了。
“顾雪柔要嫁人了?她嫁人正好,我也要出嫁了,就在下周。”
“你说什么?”
“刚才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傅长恒,我心悦他,许诺和他结婚”
“混账!你怎么如此不知羞!”顾廷菲听清后差点没背过气去,她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了傅长恒。
一个残废能有什么前途?能给家里带来荣耀吗?
“我这不是与你商量。”苏时念说,她的事情容不得任何人插手。
顾廷菲气结,像他谋划的那样,顾雪柔做了温斯顿家族的媳妇,以后顾家的生意会更上一层楼。
顾家的地位也会随之水涨船高,自己这个白手起家的小子也能成为名门望族。
这才是顾廷菲的目的,他一向心高气傲,却也难得有一颗隐忍的心,所以当初发现苏时念性情大变,他才会想她是不是一直在藏拙。
比起其他的子女,这个女儿才更像他。
可现在一回来就跟他说要出嫁,顾廷菲怒的扬起手想打苏时念,才刚抬起就被苏时念接下了。
“我不是你的工具,你也没资格。”苏时念放开了手,冷冷的说道。
之前那个冷漠但能说上话的苏时念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尊邪神,眼里一片坚冰,任谁也看不出她的喜怒,只让人心悸。
苏时念走后,顾廷菲望着门外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生儿子是传宗接代,女儿只能是用来壮大家族的工具,不然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