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落水,池子还那么浅,狗掉进都没事,傅淑媛怎么还闹到医院抢救了?
苏时念和傅长恒对视了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戏谑。
啧,有意思,这对父女还挺会整活。
目光转移,落在傅瑾身上,“二叔,傅淑媛从我家离开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抢救了?”
傅瑾冷哼,“淑媛才出车祸没多久,身体本来就没有恢复!”
意思是他们间接性害了她?
两人都觉得好笑,苏时念自然不背这个锅,更何况这可能是个套。
“二叔,我是推了她,但只是正当防卫,如果她真把我推下了水,到时候闹个一尸两命,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里吗?”
“傅淑媛如何辱骂我的细节我也不说了,如果她识相,就亲自过来道歉,我也不会再计较。”
就不能给这种人好脸色,不然他们反而会蹬鼻子上脸。
听完苏时念的话,傅瑾面色如土,跟吃了苍蝇般难看。
傅长恒黑眸里泛着光,他的媳妇儿果然伶牙俐齿,一般人还真招架不住。
似乎想从她那里讨到便宜,比摘星星还要难。
傅长恒唇角微勾,俊脸上得意扬扬,有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姿态。
突然感觉到手背一疼,低头,看见苏时念正掐他。
“你还好意思笑,刚才是谁跟我说只要我站在一旁看着,不用动手的?”
傅长恒觉得她可爱,低声说道,“没错啊,你现在只用动动嘴。”
油嘴滑舌的小人!
苏时念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别过脸不去看他。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别人听不见,动作幅度也很轻,落在外人眼里就好像打情骂俏。
傅瑾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他女儿被害的躺进医院,他们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秀恩爱?
气得将桌上的茶杯甩在地上。
“砰!”
从黑市里大价钱买来的茶杯直接摔的稀碎,但也成功将所有人都目光聚在他身上。
老爷子看清楚后眼神好似能杀人,“傅瑾!”
清楚父亲向来爱好古董字画,这段时间自己没少花钱买这些讨他的欢心,傅瑾愣了下,“爸,我不是故意的。”
苏时念看戏似的看他,“二叔,刚才的事还没完呢,如果我和我的孩子出了事,那傅淑媛是不是要偿命呢?她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要说那些话刺激我,怪得了谁?”
傅瑾脸一阵青一阵白,接着又被老爷子一顿怒骂,“你,你给我滚!”
“爸。”
这就是他的儿子?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中用。
傅长恒在公司里的地位无人可撼动,最近做事也越来越张扬,和他的经营理念相悖,老爷子看着儿子在孙子孙媳哑口无言的样子,只觉得头疼。
失望的闭上眼睛,“事情的真相怎么你心里清楚,下去吧,我累了。”
傅瑾如鲠在喉,但老爷子已经进了里屋。
苏时念和傅长恒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你们给我站住!”傅瑾阴沉着脸。
傅长恒微微侧首,“二叔,你不参与公司的事,大家都挺忙的,希望你不要耽误彼此的时间,有这碰瓷的功夫不如去医院看看你的好女儿。”
说完带着苏时念离开了。
傅瑾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疼的他五脏六腑翻腾着,满头是汗。
医院。
谭文婧躺在病床上思索着下一步的事情。
傅瑾在她的蛊惑下应该去来老宅,自己是受害者,老爷子不管怎么说都应该偏袒他们父女。
但是她没想到傅瑾在那里一毛都讨不到,反而被老爷子迁怒了。
门突然被用力推开,谭文婧抬眼看去。
“爸?”
傅瑾沉着脸,头上笼罩着一层阴云,任谁看了都知道他心情不好。
谭文婧心里大概猜出了,不管手背上的针管直接下床去搀扶他。
“爸,你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傅瑾冷哼,质问道,“你辱骂苏时念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谭文婧愣了下,没想到居然是这层出了问题,“爸,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起来,是不是苏时念他们在爷爷面前说什么谗言了?”
傅瑾气的甩开她的手,“老爷子以前最疼苏时念,你千不该万不该说那个孩子,不管有没有问题,我警告你,这种话你以后不能再说,否则,哼!”
男人眼神很冷,将谭文婧的心冻的凉凉的,看来这个父亲也不传闻里说的那样喜爱这个女儿。
谭文婧默不作声的掩盖住眼底的情绪,尽心扮演着一个善解人意,温柔的女儿。
声音很温柔,语气却很坚定,“爸,我知道您这次回国肯定是不愿意看见附加的财产被傅长恒一个人独吞,所以苏时念肚子里的孩子绝不能出生。”
傅瑾身体一僵,虽然几次他跟收下打电话说事都没有避开她,但听见这话还是惊了一下。
谭文婧继续道,“而且你刚才也说了,老爷子疼爱苏时念,你想想,她的孩子如果生下来,那傅家还有我们的活路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
傅瑾瞬间回过了神,是啊,他怎么忘了这茬。
看着女儿,眼眸闪了闪,声音下意识的放缓了许多,“淑媛,那你觉得该怎么做?”
“当然是斩草除根,傅长恒不是很在意苏时念,只要苏时念一死,他肯定会受到沉重的打击,一蹶不振也未必不可能,到那时,傅家还不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谭文婧说的轻巧,仿佛苏时念在她眼里已经是个死人。
傅瑾心里越发震惊,随之而来的就是喜悦,这个女儿果然是众多子女中最像他的。
“哈哈,淑媛,你说的不错。”
病房里响起傅瑾的笑声。
只是他还没开心多久,就接到了傅长恒的电话。
笑容瞬间收住,接听。
“二叔,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最好就此收手,否则别怪我无情。”
傅长恒声音冰冷,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渗人寒意,明明现在才是秋天,可却让人如临寒冬。
“傅长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女儿的事情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傅瑾装作听不懂,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的野心。
“呵,二叔,我没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电话到这就挂了。
“爸,傅长恒未免也太嚣张了,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谭文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