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脑一瞬间的空白,接着背部冰冷的触感让她瞬间清醒。男人的手越来越肆无忌惮,苏时念心头一慌,用力想将他推开。
可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是傅长恒的对手,反而被对方顺势牢牢抓住,将她的手高举到头顶。
这个姿势屈辱极了,苏时念眼眶一红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甩开了傅长恒。
“啪!”
声音清脆。
苏时念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
傅长恒俊郎的脸上立刻红了起来,印着五个鲜明的指印。他似乎是愣住了,眼里有些震惊,神志也清醒了不少。
呆呆的望着眼前衣衫凌乱的女人,她脖子上还有自己弄出来的印记,在她白#皙皮肤上是那样的刺眼。
苏时念怒骂:“你个畜生,混蛋!”
在傅长恒的印象中,苏时念向来乖巧温柔,人畜无害,可此时的她撕心裂肺,眼底的绝望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这种感觉太过于陌生,傅长恒皱了皱眉,眼里漫上复杂的情绪。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才一门心思只想将这个不听话的女人压在身下。
大手抓住旁边掉落的衣服,正准备离去,可忽然听见了女人低低的啜泣声。
傅长恒脚步顿住,目光落在床上将脸埋在双臂之间的女人,她看起来是那样的单薄。
傅长恒傲娇惯了,还以为苏时念是故意装的,冷笑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又在装什么。”
苏时念抬眼,恶狠狠的瞪他,“好,说我装?你现在立刻把离婚协议签了,只要一签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傅长恒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肆意践踏别人的感情,没错,之前我是喜欢你,甚至爱到了骨子里面。
但是这不是你随意侮辱我的理由!”
苏时念边说,边擦干脸上的泪水,起身拢了拢衣服,报复性的用力推着傅长恒想走出去。
可还没有走出两步就被傅长恒大力拽了过来,身体狠狠撞在他结实坚硬的胸膛上,撞的苏时念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苏时念原本就难过,此时心情更加不好受了,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长恒嘴边噙着冷笑,像是早看透了她的想法一样,“又是离婚协议,你就那么爱提吗?除了这个你还会说别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那张协议就是你的筹码!”
“从遇到我的那一刻,这些全部都被你计划好了吧?包括出国,在国外又遇到我,接着一起回国,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这里面一定有你的阴谋。”
苏时念只感觉浑身上下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般,身体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只觉得心口那个位置被狠狠的撕#裂,排山倒海的痛意差点让她呼吸不过来。
在他眼里她就是那样的女人吗?
整整五年,算她跟错了人。
苏时念深深吸了口气,“麻烦傅总签一下离婚协议吧。”
她娇小的身体轻颤,如果不是强大的意志在支撑,她只觉得自己要下一刻就会跌落。
看着她这副模样,傅长恒的火气却瞬间就上来了,双手按着苏时念的肩膀,“你的脑袋里现在就只有这个了吗?”
苏时念一把推开了他大声吼道,“对,我们现在就离婚!”
傅长恒从来没见她这样咆哮过,黑色的眼眸不由自主的轻颤,可他高傲的自尊心根本不允许他低头。
他看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可以签字,但是上面我得加一些条约。”
苏时念心里已经没有什么念想了,心如死灰,脸色纸一样的苍白。
“傅总要在上面加什么,加上不让我工作,不让我上学?你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离婚协议书上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她愿意净身出户,可即使是这样,眼前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还是不肯放过她。
苏时念忽然有些后悔以前招惹他了。
但是接下来,傅长恒的话出乎了她的意料。
“我没有不让你上学,不让你上班,只不过身为傅家的太太或者说只要你曾经待在傅家,就不能在外面抛头露脸。”
都什么年代了,他怎么不去裹小脚呢?
意思是她在外面给他丢人了,就算是离婚了,也不能做她不自己喜欢的事情?
仿佛第一次认识陌生的看着他,苏时念只觉得傅长恒太过可怕的霸道,不,甚至已经是变态了。
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谭文婧不也一样抛头露面,而且每天还对着镜头!”
凭什么对她就这么苛刻!
反正也要离婚了,她再也不想忍受傅长恒的一点点脾气。
听见谭文婧的名字,傅长恒很意外,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舒服。
嘴上依然生冷,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伤人,“你也配和谭文静相提并论?”
“你这么着急离婚,该不会是想立刻去找你在国外那个小白脸吧?他叫什么?黎和景?”
傅长恒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察觉到自己嘴里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眼神也划过一丝微不可查的醋意。
闻言苏时念如同遭晴天霹雳,张嘴骂道,“我从来没想过你居然有这么龌龊的想法,我和学长清清白白,呵,可不像你和某个姓谭的女人!”
苏时念几乎是吼出来的,气急败坏抬手就扬了傅长恒一巴掌,扯着衣领夺门而去。
失望不是因为一件事,离婚也是她深思熟虑的结果。
她就那样走了,以很快的速度消失在傅长恒的视线之内,以至于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已经一扫而空。
只有床上凌乱的被子可以证明刚才发生了什么。
傅长恒目光似乎燃了一层冰霜,佣人有些害怕的走过来。
“先生,这里要不要收拾一下?
傅长恒眸子里酝酿着怒火,低吼道:“滚。”
酒店里,还以为是谁大晚上敲门,当房门打开看见满身狼狈的苏时念,莉拉一脸的惊诧,“念念,你怎么这个样子?不是回家了吗?”
苏时念没有说话,脸色苍白得仿佛大病了一场,低头直接走进了浴室。
“诶?”
浴室门被关紧,莉拉听见从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