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摘下头盔,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将头发剃了干净,大腿处传来痛感,撩开衣袖,手臂被擦伤,冒出血丝。
“傅长恒,不错,有两下子。”
好看的唇轻勾,拿出手机拨通了顾长亭的电话,“少爷。”
几分钟后挂了电话。
谭文婧这颗棋子已经废了。
他们不打算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谭文婧最后的价值也已经利用完,接下来就是他的工作了。
玄上了机车调转车头往另一个方向驾驶而去。
那边,谭文婧和李强被关押在一处别墅里,两人手脚都被绑着。
等关押的人走后李强骂骂咧咧,痛骂着谭文婧。
“都怪你这个贱人,不然我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你就该下地狱!”
“闭嘴,再说我就撕烂你的嘴巴!”
两人都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只能相互叫骂着。
门吱呀被打开,保镖提着电棍进来,警告道,“再吵就剁了你们!”
两人这才安静了下来。
李强鼻尖一酸居然哭了出来,“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都是这个女人,都是她指使我的,我家里还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妈,大哥您行行好放了我,我的钱我全给你……啊!”
保镖懒得听下去直接给男人狠狠一棍子,接着把他电倒了。
凶神恶煞的眼神打量了几下谭文婧,“你最好别跟他一样。”
说完关上了房门。
看着被电晕的李强,谭文婧心里一阵厌恶,可现在她心里的恐惧却很少,祈祷着玄能来救自己。
玄他一定回过来的!
谭文婧想的没错,玄确实来了。
是在半夜的时候,窗外有动静,谭文婧睁开眼一道身影从外面翻了进来。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玄戴着狐狸面具,但是高瘦的体型,以及独特的气质,谭文婧一眼就认了出来。
李强被惊醒,听见谭文婧的话知道他们认识,难道是来就她的人?
,玄手里拿着一把刀,在黑暗中,月光下熠熠发光,刀尖的寒芒让人不寒而栗。
“快,快给我松绑!”
谭文婧迫不及待,看着玄的眼神望眼欲穿,这个鬼地方她是一刻钟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玄没有说话,一步步向她靠近。
李强看到这也耐不住了,威胁道,“把我也救了,也救我!否则我就大声呼喊,谁也走不了!”
谭文婧道,“你给我闭嘴!玄先生,他就是一个无赖你别听他的!”
眼看着玄离自己越来越近,看见他举起了手里的刀,谭文婧心情十分激动。
快了,只要她逃离就还有机会!
不料,下一秒。
噗!
刀子刺破肌肤捅进身体里的沉闷声,谭文婧心口一疼,低头看着胸口不断涌出来的鲜血,满眼的不解。
接着就是无端的恐惧,用尽全身的力气无声开口,“为什么?”
对于死人玄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解决完谭文婧看向了李强,饶有兴致的问道,“你也想被我救吗?”
“我我我,我……不……,我觉得呆在这也挺好的……”
救人?分明是杀人!
玄的声音很温柔,进了李强的耳朵里就是要命的刀,看见鲜血流淌在地上竟然吓晕了。
玄不屑的看了眼李强,拔出刀转身跳下了窗,窗帘随风悠扬翻转,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谭文婧头部后仰,视线落在窗外,到死也不明白玄为什么会杀了自己,她的傅太太梦还没有实现。
第二天一早苏时念起床,看见客厅里傅长恒一脸凝重,在客厅里正跟手下说着什么。
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谭文婧被害。
这怎么可能呢?
苏时念过去,傅长恒一脸关心,“你怎么起来了?”
苏时念问道,“怎么回事?”
手下只好把事情又复述一遍,送饭的人进去就看见谭文婧已经凉透了的尸体,李强被吓得瑟瑟发抖。
苏时念拧眉,“找不到凶手吗?”
谁会专门去对付谭文婧呢?而且这也太巧了,他们才抓到人,晚上就出了事。
做事的人肯定知道傅家,可还是选择针对,苏时念脸色难看。
傅长恒不想她卷入这件事,哄着,“这件事我会解决,你安心休息吧,乖。”
苏时念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还得借助傅长恒的力量,只能点头,“有消息就告诉我。”
“嗯。”
这个地方不能呆了,傅长恒不敢多做停留,怕那些人对苏时念不利。
自从二叔被自己送进监狱后,公司那些老东西明显安静了很多,不可能是他们的手笔,那些人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苏时念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这时手下才小声说道,“少爷,据李强交代昨晚下手的是个身材高瘦的男人,那个男人戴着狐狸面具。”
狐狸面具?
傅长恒双眼瞬间一暗,“顾长亭有没有消息?”
“市里传来消息,顾长亭这几天都很安分,最近经常去学校。”
不是顾长亭。
傅长恒身上的气息冰冷的可怕,抬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傅长恒心里的危机感再次升起,从未有过的强烈。
谭文婧,失踪,车祸,傅淑媛,换脸,二叔,被害……这些看起来无关的事情现在看起来又息息相关,就好像是一个局。
可这些局的目的是什么?
傅长恒下意识的看向苏时念的房间,心情没由来的紧张,但愿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与此同时,英国某个庄园。
刚看完医生,纳兰将喝完的药碗递给安娜贝尔,也听完了手下的汇报。
“她没受伤,这很不错。”
挥手让人下去。
安娜贝尔道,“夫人,再过两个月她的孩子也该出生了,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做?”
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会多一份牵挂。
纳兰眼神复杂,细长的睫毛遮盖住里面的锋芒,“临盆的那天就是她的初生日,傅家的一切也该结束了。”
清冷的声音让人脊背生寒。
谭文婧的事情后苏时念回去总感觉心里不踏实,连续两天都做噩梦,经常在半夜惊醒。
她又做了那个梦!
四五岁的小男孩,自杀的永远只有背影的男人,还有滚落在沙滩上的皮球……
这些到底都是什么,苏时念头疼的揉着眉心。
这时二楼灯光亮起,穿着睡衣的傅长恒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