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咱不是都说完了吗?】
杨墨听罢一愣,【这又叫我干嘛?难不成是觉得不满意,所以还打算砍我?应该不会吧!我这波可是广哥你逼着来的,而且也是广哥你逼着我说的,这怎么说都怪不到咱身上啊……】
【啧,早知道,今早来上朝的时候就应该把枪带上的……】
呵,这小子……
听到杨墨的心声,杨广心中一乐。
“杨爱卿,还愣着做甚?”
“诺,臣这就来。”
杨墨见此,无法,只得战战兢兢的跟了上去。
他偷摸看了眼杨广身边的那些人,最终,发现除了那两个随侍太监以外,自己貌似谁都打不过。
所幸,也就放弃了见势不妙,直接暴起逃跑的打算。
来到了后殿。
杨广端坐御案前,对着门口的杨墨招了招手,说道:“杨爱卿,不必如此拘束,且近前来!”
“陛下……”
杨墨听罢,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
“嗯……”
杨广随即笑了笑,说道,“杨爱卿,今日,你在朝堂上说的非常好,堪称字字珠玑,既如此,朕也不能食言而肥,便赏你……一千两金吧!望卿继续勉励之!”
【嗯……嗯?啥玩意儿?】
听到杨广的话,杨墨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听错了,【广哥这波居然不砍我?还特么要赏我钱?卧槽,广哥你不是一向说话不算话的吗?而且还抠门的要死,这波居然真舍得赏我钱?还一赏就是一千金?】
我特么?
这小子,怎么说话的?
朕好不容易,看你小子表现不错,才想着赏你些银钱。
你小子,不思感恩也就算了,居然还在心中如此编排和腹诽于朕。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杨广听罢,顿时脸都黑了。
“臣,谢陛下隆恩!”
杨墨却是不知杨广想法,连忙躬身说道,“微臣只是行臣子该做之事,陛下却对臣如此重赏,微臣实在是受之有愧,唯有今后更加勠力,方能图报君恩!”
“哦?是吗?”
杨广却是给杨墨的不要脸气笑了,故意说道,“既然爱卿如此受之有愧?那朕便将赏赐收回,也免得爱卿如此为难。”
啊这?
杨墨听罢,顿时脸色一僵。
【卧槽,咱就是客气一下,广哥您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杨广心里顿时一紧,赶忙说道:“臣不敢!正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无论如何做,都是予臣的恩泽,臣唯有叩谢君恩,何以为难……”
嗯……嗯?
好家伙?
听到杨墨的这番话,本来还有些玩味的杨广顿时心中一惊。
好小子,不愧为朕所看中的股肱之臣。
竟能够出口成章?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哈哈,好,很好,不错……”
杨广顿时一脸赞叹,“想不到,杨爱卿不仅于朝政上有如此独到之见解,文采上也能此非凡之才,此真乃我大隋社稷之福也!”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言明臣子的分内之责而已,实是不敢居陛下如此之谬赞!”
【唉╮(╯▽╰)╭,这可是杨涟说的名句,咱能不知道吗?】
杨墨心说,【虽然咱拢共就记得这么两句,但反正核心精华(强行拍皇帝马屁)也就这两句,倒也够用了!】
嗯?
杨涟?
杨广听了,顿时一怔。
得,原来是抄的?
朕就说,这小子就算真的有才,也不大可能会有这样的觉悟,还能说出这等话来。
这小子能哪天不在心里骂朕,那都算是他觉悟高了。
不过……
说起来,那杨涟又是何许人也?
竟能作出此等文采斐然之句,此等大才,朕为何从未听说过?
杨广眯了眯眼,有心想问,但又着实想不出理由来,只得先将此事放下。
“嗯,杨爱卿啊……”
杨广看着杨墨,随即说道,“朕观你今日在朝堂上,所言之政,甚是有理,就是不知,可有何解?”
“嗯……啊?”
杨墨一愣,连忙说道,“陛下,臣才疏学浅,实在不知,该当何解……”
【卧槽,我不是刚刚在朝会上都说了吗?我不知道啊……】
杨墨心说,【怎么现在还来问我?而且,这就算我告诉你怎么办了,那你也不可能救的了啊!你们杨家出身关陇集团这一点,本身就已经是绝症了好吧!】
【要是换作大唐的话,估摸着还有点救……】
嗯?
关陇集团?
又是关陇集团?
你小子,怎么总是说话说一半啊?
杨广听罢,眼眸微眯,沉吟片刻,说道:“杨爱卿当真不知道?”
“陛下……”
“若是爱卿有何良策,朕便再赏金五千两!”
“陛下,微臣刚刚灵机一动,想到一策,或可一试!”
杨广:“???”
我特么?
好家伙,他直接一个好家伙!
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杨广听罢,顿时一脸黑线:“杨爱卿,且说说看!”
“诺!”
杨墨却是一拱手,丝毫不觉得尴尬,随即一脸正色道,“依臣之见,此事,最难解决的,恰恰不在于那三省六部,先帝所开之三省制,虽有弊病,但其实改了就好,实际上无伤大雅,至于六部制,更是无甚缺点,真正的难点,还是在于……”
说到这里,杨墨突然闭口不言。
“嗯?在于什么?”
杨广见此,随即大手一挥,说道,“爱卿但说无妨,朕赦你无罪!”
“陛下……”
杨墨听罢,随即说道,“不知,您可听说过,关陇勋贵否?”
嗡?
果然……
听到杨墨的话,杨广眉头微挑,心中了然。
但他还是装出一副吃惊的表情,连忙问道:“此话怎讲?”
“在此之前,臣想问陛下一个问题,陛下,您认为,我大隋朝政之弊病,到底是为何?”
杨墨看着御案后的杨广,并未第一时间回答,反而回问道。
嗯?
什么?
朝政弊病?
这问题不是先前在朝堂上,都问过苏卿了吗?
怎么又问?
杨广听罢,顿时一愣。
不对,这小子应当不会无的放矢。
再加上,其刚刚还提到了关陇勋贵。
莫非……
“爱卿的意思,莫不是这朝政之弊病,不在三省六部,而在那关陇勋贵之上?”
“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