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西语手忙脚乱的从莫臣理身上下来,却没想到触碰到了一处坚硬,不由得发出“啊”的一声轻呼,连刷的就红透了。
莫臣理此时的状态也不算太好,这些年他又当爹又当娘的吧莫瑾年和莫成鹿拉扯活,在两兄弟心里的身影,一直都是高大的,何曾想过,要被莫瑾年撞上自己激情满满的时刻。
“回来了,快去洗漱,该吃饭了。”莫臣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确认不会让人看出端倪,这才开口叫了莫瑾年。
莫瑾年身后还跟着齐悦。
这段时间,莫瑾年在接手青石镇的奶茶铺子,和齐悦之间的交集比较多。
到是程依依,在县城里处理生意,已经有小半个月没回家了。
方才亲眼见证了吴西语和莫臣理之间恩爱的可不只是莫瑾年一人,更有走在他身后的程依依。
也要赖于莫瑾年研究手快,迅速拽着齐悦的胳膊,将她转了个身,以至于她只见到莫臣理和吴西语抱在一起,多余的那是一点都没瞧见。
可到底才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见到那些,就已经足以让她面红耳赤,直到吃饭的时候,脸颊还是红红的。
就是这,惹得吴西语多看了两眼,目光忍不住在莫瑾年和齐悦身上转悠。
晚饭之后,莫成鹿回屋读书去了,已经六月份了,距离秋闱只有不到两个月,她也该着急了。
吴西语靠在莫臣理的肩头,“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莫臣理点点头,是啊,他们已经在一起快两年了。
“丫头,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莫臣理忽然正色,扳着吴西语的肩膀,让她坐在自己的对面。
吴西语很少见莫臣理这般认真的模样,“你说。”
“这几次出门,我见到了不少流离失所在街头乞讨的孩子,我想……”莫臣理说到这儿,就顿住了,他是想要做点什么,改变这群孩子的现状,可是具体要做什么,他心里并不清楚,此时有了一个初步想法之后,又重新陷入迷茫。
“相公是想,给这群孩子一个家,还是一份生计?”若是给他们一个家的话,那吴西语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她的生意在青石镇甚至凤临县做的都有模有样,可要养活那么多小流浪,她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
莫臣理听吴西语这话的意思,就知道吴西语大概是有办法了,忙开口追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若只是让他们活下来,这并不难。”吴西语说,“相公你现在就能做到。”
“什么?”莫臣理不解,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本事。
就这么一个想法,在和吴西语说之前,他甚至连自己应该怎么做都不知道呢,虽然他现在依旧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吴西语心中却已经有了一个不一样的想法,现在跑镖局并不容易,远不如现代太平盛世跑快递的轻松,一路上山贼土匪,穷山恶水的地界还有刁民拦路,身上没点功夫可不行。
“相公,一路走过去,小流浪多吗?”吴西语问。
莫臣理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吴西语口中的“小流浪”指的是什么,“咱们青石镇上,流离失所的孩子多吗?”
多吗?多!
几乎每条街上,都有那么三五个无处可去,只能在街上乞讨,晚上睡在破庙里的小孩子。
这些孩子,情况好一点的,能寻着机会卖身为奴,虽说没了尊严和自由,甚至没了做人的权利,连自己的生死都要掌握在主子的手里,但到底获得了短暂活下去的机会。
若是情况不好的,可能在一个寒夜里,死在自己居住的破庙里,或者在街上,冲撞了权贵,被打死,也有直接饿死在街头的。
他们被人厌弃,若不是脏兮兮的手抬着破碗朝人乞讨,只怕整个镇子上,所有人都会将他们忽略掉。
见吴西语神色凝重,莫臣理才继续说:“其他镇子上,这样的孩子比青石镇,只多不少。”
青石镇是穷,可自打戚同光这个清官上任之后,林县令时的苛捐杂税能免则免,没了过多的税收,只要不是灾年,每年的产粮还是能让人活下去的,未必能保证每顿饭都吃饱,却也不会饿死人。
这样的情况,比之其他县郡已经好太多了。
吴西语听得只觉得心头一阵阵的苦涩,起初,他们一家子,过得也是那样的生活。
莫臣理同样想起了当初的苦日子,他日日出去打猎,若是有一日,他没能活着回来,病重的莫瑾年和年幼莫成鹿该怎么活下去?
思及此,莫臣理握住吴西语的手,将人揽到自己怀里,“谢谢你。”
吴西语一愣,不知道莫臣理为何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但客套一句总是好的,“我们是一家人嘛,说这个做什么?”
一家人……
是啊,他们是一家人!
莫臣理不说话了,只是揽着吴西语的手,下意识的收紧了。
“我有个想法,”吴西语随意的靠在莫臣理的怀里,“那些小流浪,我们给他们一条活路吧。”
莫臣理偏头,唇角擦过吴西语的额角。
吴西语没有反应,莫臣理索性就不动了,唇贴在吴西语的额角,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方才他听得分明,吴西语说的是给那些孩子一条活路。
路!
“我后悔了。”吴西语忽然说。
还不等莫臣理反应,她又继续说,“我后悔了,当初让你去开镖局,你好久都不在家,我好想你。”
她不是扭捏的人,深藏在心里的思念,即便他不问,吴西语也愿意说给他听。
“所以,为了让你多一些时间在家里陪我,我想了一个办法,”镖局都已经开了,总不能现在关门不干了吧,只能想个不必日日操劳的办法。
“什么?”莫臣理的唇紧紧贴在吴西语的额角,说话间,唇瓣开合,在佳人的额上轻轻滑动。
柔.软的触感终于让吴西语回过神来,脸上倏地就红了,怎么感觉,莫臣理这趟回来,变了很多,这缠.绵悱恻的模样,让她有些接受无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