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武询和莫臣理兄弟情深的时候,吴西语推门回来了。
武询就亲眼看着莫臣理神色一慌,然后手忙脚乱的将酒坛子塞进自己的怀里,后来觉得不对劲,又将酒坛子从自己手中抢了过去,淋洒在他的衣襟上。
酒坛子重新回到武询手上的那一刻,外间的门已经被推开了。
武询正准备站起来和吴西语说话,就感觉到手腕上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身子不稳,朝着莫臣理的方向就倒了下去。
吴西语的手碰到门把手上,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闷哼,她推门闯了进去。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吴西语揉了揉眼睛,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这是……”
武询正趴在莫臣理的胸前,莫臣理的脸色发白,面上一阵痛苦,“把他拉走啊!”
不等吴西语上前,武询就已经从莫臣理身上弹起来,不敢置信的伸手指着莫臣理,“你!你你你!”
莫臣理柔弱的看着吴西语,“娘子,我伤口疼。”
“大,大嫂,我……”武询觉得,自己真是还有理说不清了。
吴西语哪有空看武询的情况啊,她凑近莫臣理的那一瞬间就闻到了浓重的酒味,“你喝酒了?”瞪大了眼睛看着莫臣理。
“不是,我没有。”莫臣理委屈巴巴的看着吴西语,“武询刚才没站住,倒在我身上,酒也是他洒在我身上的。”
吴西语怀疑的看了莫臣理一眼,待看到莫臣理衣襟上被酒水浸湿的一片之后,才打消心中的怀疑。
然而吴西语还没说话呢,莫臣理就开口替武询说话了,“你也别怪武询,他也是为我高兴,才带了酒替我庆祝的,到这儿才想起来,我还受着伤不能喝酒,他就自己喝了几口。”
武询:我的天,这是什么颠倒黑白的小绿茶?嫂子说怪我了吗?
然而,莫臣理并没有这么就放过他,一本正经的教训,“你也是,酒量不好以后就少喝点,都砸在我身上了!”
武询:我他娘的……终究是错付了!
“是,大哥教训的是!”武询咬牙切齿的勾起一个扭曲的笑容,“大嫂,是我的错,你别怪大哥,他真的一口都没喝!”
“一口”两个字,武询咬的特别重,他就不信他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吴西语还能猜不到。
来呀,互相伤害啊!
看着莫臣理面上一僵,武询的心里已经填满了得意。
然而他的得意还没表现在脸上,就冻僵在心里了。
吴西语竟然没听出来,“没事儿,你也不是故意的。”她一边查探莫臣理的伤势,见没有伤口裂开也就放心了。
武询:我他娘的……这么大度的吗?
可是他并不希望吴西语大度啊?不对呀,大嫂平日那么聪明的人,今日怎么察觉不到了呢?
就在武询准备光明正大的当着莫臣理的面儿告状的时候,莫臣理斜睨了武询一眼,“你不是说府上有事儿,要走了吗?”
“我……”武询的瞳孔放大,不敢置信的看着莫臣理。
吴西语听说武询还有事儿,就没多留他,“我要给他换身衣服,就不送你了。”
武询还能说什么,如同被抛弃的幼兽一般,一步一回头的走了,终究还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他出去之后,吴西语将莫臣理身上的衣服扒光了,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那就烈吗?”
“还行。”莫臣理下意识的回话,说完,才看见吴西语意味深长的笑容。
“可以啊,都学会陷害兄弟了。”只轻描淡写的扫视了莫臣理一眼,就帮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莫臣理瞬间就蔫了,起身跟在吴西语的身后,低声道了一句,“对不起。”
吴西语耸耸肩,“没事儿,我不生气。”
众所周知,当女人说自己不生气的时候,那就是生气了。
但莫臣理不在“众”的范畴内。
听见吴西语说不生气,他就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真怕你生气。”
都怪武询,好端端的,拿酒过来诱惑他做什么?
吴西语听了莫臣理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那就好?
“过几日就是瑾年的及冠礼了,我想办一办。”算下来,他们进京虽然没多长时间,却已经认识了不少人。
银月国的及冠礼,是十六岁,代表着已经成年,可娶妻成家。
及冠又是男子一生中,极重要的时间段。
“莫家回归,也该和你早前的好友见上一面了。”
莫臣理点头,他回到京城,还只有一些交好的人知晓,大多数人还不知道。
有了他的赞成,吴西语就开始操办了。
随着一张圣旨到了莫家,莫家也算是正是回到京城,回到旧人的视野之中。
莫瑾年及冠礼那一日,很是热闹。
关系好的,不好的,都来凑一份热闹。
当年的莫瑾年被皇上宠信到什么程度,所有人都无法忘怀。
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只怕如今莫家早已经成了京中的权贵。
而如今,他破开迷雾重新回到京城,谁都不知道他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但就凭借他能在群狼环伺的境况下,为自己平.反,就足够引起很多人的重视。
吴西语的生意伙伴,也有不少人上门来庆贺。
最让吴西语意想不到的是,文丞相竟然也来了,还带着文家千金。
“文姑娘?”吴西语在见到文以南的那一刻,吴西语就实打实的愣住了。
对前段时间发生的那些事情,也终于回过神来了。
什么晁云鹤的陷害,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一场乌龙吧。
至于他们在那件事情之后,就再没见过文以南,她也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在丞相府的时候,就听说了,文家小姐感染了风寒病重,连床都下不来。
你就说巧不巧吧!
“当日的事情,给吴姐姐惹了麻烦,以南惭愧。”文以南身穿鹅黄色衣裙,朝着吴西语施施然一礼,面上的愧疚很是明显。
吴西语只能释然的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个,先进去吧,瑾年在里边呢。”
见吴西语好像没有介意的样子,文以南才稍微放松下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