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这位是文姑娘。”不等吴西语问,莫瑾年就已经先介绍了。
“这是我大嫂。”吴西语注意到,莫瑾年同这位文姑娘说话时,语气并没有任何不同。
文姑娘弯了弯腰,“夫人安好。”
吴西语只觉得,这是自己见过最好看的姑娘了。
文以南也觉得,吴西语是她见过的,少有的英姿飒爽的女子。
她从莫瑾年的嘴里已经了解过了,他对自己的大嫂非常敬重。
出身山野,又能让莫瑾年敬重,文以南就在想,他这位大嫂,到底有何不同之处。
见过之后,她才意识到,这女子的特别之处,在于整个京城,甚至整个银月国,可能都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女子了。
“天色不早了,姑娘留下来用膳吧。”吴西语瞅着这天色,若是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也该回家了,便刻意有此一问。
“多谢夫人,但我若是回去晚了,家里人怕是要担心了。”文以南敛衽朝着吴西语行了一礼,“今日承蒙莫公子搭救,又替以南解围,改日我定当登门拜谢。”
搭救?吴西语也算听出来了,感情这是英雄救美啊。
莫瑾年送了文以南出门,吴西语交代他将文以南送回家,已经傍晚了,人家姑娘家一个人不安全。
结果文以南只让莫瑾年送她走了一段路,就让莫瑾年回去了。
让吴西语觉得无语的是,这个大直男,竟然真的将人家姑娘送到一般,就转身回来了,当真任由一个小姑娘自己回家。
“瑾年回来啦!”尽管心里觉得这孩子烂泥扶不上墙,可到底是自家孩子,慢慢教吧。
“嗯。”莫瑾年点头,自觉撸了袖子洗菜。
吴西语又觉得暖心,这不是挺有眼力见儿的嘛,怎么碰到姑娘就不行了呢?
似是没话找话,吴西语随意问了一句,“瑾年怎么认识的文姑娘?”
其实她已经猜到了那古老的桥段:英雄救美。
“在青.楼,我救了她。”莫瑾年随口说道。
吴西语差点被口水呛死,在千钧一发之际,勉强控制住右手,菜刀才没直接朝着莫瑾年批过去,心里劝着自己,这孩子不是坏的,听他解释,听他解释。
安抚了自己好一会儿,吴西语才露出一个自认为不算太勉强的笑容,“瑾年怎么去青.楼了?”
不过。文姑娘那容貌,若是青.楼里的头牌,倒也有可能。
“路过,见文姑娘被拐子拉着往青.楼里进,就将她救下来了。”
莫瑾年说的随意,哪里知道他大嫂的心里已经进行了一场天人争斗,听见他的解释,才淡定的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只道了句,“那文姑娘长得倒是好看,我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姑娘。”
美便罢了,偏偏还灵气逼人。
吴西语暗怪自己没见识了,那样的姑娘,怎么可能沦落青.楼。
她悄悄观察着莫瑾年的状态,却见莫瑾年只淡淡的点了点头,“确实,挺好看。”
吴西语:就这?
那天人之貌,在他的眼里,就只有挺好看三个字?
吴西语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莫瑾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给打断了。
“大嫂,我已经调查出来了,为难咱们的是京城的商会。”
莫瑾年今日茶楼酒肆的溜达了一天,若不是在青.楼门口遇见了文以南,没准儿他还真会进去坐一坐,毕竟这些鱼龙混杂的地方,最容易打探消息了。
“商会?”吴西语蹙眉,他们按说和商会没有太大的纠葛吧,“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说那商会的会长,是秦寿的远方叔叔。”这件事情,从前还没有人提起,但这两日,茶楼酒肆的人都在聊这事儿,说是秦寿去拜访了商会的会长,还留在会长家里用了晚膳,关系很是亲近。
再有好信儿的人将这事儿串联起来,会长和秦寿的叔侄关系,就好像有实锤了一样。
但是不管这两人究竟有没有关系,这件事情势必和秦寿脱不了干系。
至于那会长,吴西语想着,“若当真是他在背后为非作歹,咱们总是有机会对上的,不差这一次。”
莫瑾年点头表示认同。
说到针对他们的人,吴西语才想起来今日遇见的那老头儿,“瑾年可认识卫子虚?”
“卫子虚?大嫂怎么响起来问他老人家?”莫瑾年抬头,目光中还能看出些微的孺慕之情。
吴西语听他话里的意思,便是一惊,“当真有这么一个人?”
莫瑾年不解,不明白吴西语为何会有这么一问。
吴西语便将今日遇到那自称卫子虚的人一事与莫瑾年说了。
并说了那老头儿准备明日到家里来,连带着自己的担忧,也没有隐瞒。
莫瑾年同吴西语有着同样的担忧,毕竟,这卫子虚的名号可大着呢,“卫老堪称当世孔孟,我并没有瞧不起小鹿儿的意思,但此事未免……”
卫老的名号,天下读书人无一不知,那是士大夫们都尊崇的存在,会为了小鹿儿亲自到莫家,这怎么看,怎么觉得,想做梦一样。
“我想着,明日咱们都在家,若是真的自然好,若是假的,咱们也能应对。”
莫瑾年也点头,他亦是犹豫,万一,莫成鹿确实有那个能耐,让卫老瞧上了呢?
况且,听大嫂传达的意思,那老头儿还要考核的,考核通过了,才能做卫老的弟子。
这么一说,倒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还有一事。”莫瑾年将今日打听到的事情,与吴西语说了。
“你的意思是,借着祝家的势,打压商会?”吴西语到是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可祝家,有那么大的能力吗?”
商会是什么?是京城的商家自发组成的组织,祝家虽然被排斥在外,却也未必敢和商会作对。
就算敢,他们凭什么为了莫家和商会作对?
“大嫂,这祝家……”莫瑾年好不容易才想到对付商会的办法,自然对这祝家也认真详细的打听过了。
原来这祝家原本只是个普通做玉石生意的,产业不大,在京城,祝家那样的小铺子,多如过江之鲫,并不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