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计划今天办完事,还得回去公司。
放假前夕,事儿太多了。自己不去光让姐几个受累那不是人干的事,然而黎晚晚真没干啥人事儿。
她居然利用下午时间,小小的逛了个街。
当年那么狂扫女装部的日子一去不回头,黎晚晚溜达两个小时,最后战利品仅仅是一件泳衣。
已经很奢侈了,好歹是件名牌。
然后她拎着手袋开开心心的回家,也不知道自己开心个什么劲儿,这点玩意在以前的她看来根本就不入眼。
原来苦过,累过,人会变得容易知足。
也不知道是节省美德,还是她跌份儿了,反正就是高兴。
一进家门。
门里阵仗有点大。
客厅和楼梯口的交界处,摆了……7个皮箱。珍珠贝壳款的、红色金属漆面的、小蛮腰的……六个都是这么浮夸的样式,所以就让边上那只纯黑色皮质的、中规中矩的小箱子显得尤为突出。
箱子旁边她爸妈在吵吵。
“咱这是自驾游,你要搬家吗?你这6个皮箱里都装的是啥?俩家是都开的房车,但那点地方能放得下你这些东西吗?”
方泽不以为然,“都衣服,怎么了。”
“你去个川藏线带这么多衣服干啥?给耗牛看啊?”
方泽一点没觉得自己有错,吵吵的理直气壮,“一走那么多天不得换衣服啊?瞧你俩选的破线路,大冬天去川藏线,就是去喝风了。这么冷的天是能洗衣服还是能晒衣服,我不多带点到时候换啥?谁像你洗脸洗脚洗屁股一条毛巾的人。”
说完她还瞧不上的白了黎仓南一眼。
黎仓南老脸一红,“我什么时候那样过……”话还没说完,他一抬头正看见自己的闺女站在门口。
“咳!”
黎仓南拿出了为父的深沉,“晚晚回来啦。”
晚晚这才走过去,小嘴成O型,也不说什么,就瞄了眼她妈妈的那几个皮箱。
“笨球!”
笨球庞大的身躯从某个地方窜出来,黎晚晚给了笨球一个眼色。
然后她这才对方泽说,“妈,你的确夸张了点,也不看自己多大岁数了,那么讲究干嘛?我也要去旅游,可没你这么复杂,喏!”
黎晚晚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带上必需品不就行了?”
呀!
黎晚晚购物了,在最近这段时间倒是罕见的事情。
方泽走过来上下打量她,“呦,消费了。我瞅瞅你买了什么?”
说着,方泽拿过黎晚晚的手提袋,从里边掏出了泳衣,而后方泽咧咧嘴,“你这是要去潜水?”
“不啊!琼城海边游泳。”
“这泳衣短袖短裤,把自己包的跟潜水员似的,也不符合你的性格啊!”
黎晚晚不爱听,一把抢回东西,“那咋的,我还穿个比基尼,便宜谁啊!”
方泽转了眼睛,而后嘿的笑出一声,“邱海也去?”
黎晚晚不想在跟她聊了。
低头看了眼笨球,这丫头得意一笑,“妈,你少操心我吧!你快看看你这几个皮箱,被笨球呲尿了。”
方泽一低头,“啊啊啊啊啊!”
黎晚晚抱上笨球上楼,和黎仓南擦肩而过的时候,父女俩为胜利击掌。
她的笨球出息了。
所以说嘛,还得跟着黎晚晚,学谁像谁,这狗子心眼明显多了。
这天下午,黎晚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收拾旅游用的东西。
泳衣不能就一件,以前的存货也得带着。一天到头也不能光泡在水了吧!出街怎么也得有两身衣裳,对对对!玩归玩学业不能忘,书也带着吧……
晚饭前,黎晚晚终于大功告成,此刻正坐在小床上抱着狗,且欣赏着她装好的、7个皮箱。
笨球仰头看黎晚晚:呜嗷呜嗷。
那意思好像说,主人,你真TM双标!
黎晚晚低头看笨球:“你又想尿啊,滚出去尿!”
三天后。
随着代工厂那边放假,黎晚晚的公司也结束了年前最后的收尾工作。
黎晚晚在几个女人面前道了声辛苦,然后把为数不多的奖金发到每个人的手上,“今儿大家都提早回去吧,收拾收拾东西,咱们明天出发去琼城!”
几声欢呼后。
女人们七嘴八舌,“哎妈呀,就半天时间啊,看样子我连家都回不去了。”
“约逛街去不?我没去过琼城,总得来吧闪亮登场吧!”
所以,有人也问了黎晚晚一句,“晚晚,一起逛街去不?”
黎晚晚装的跟个人似的摇摇头,“我不逛了,随便带几身旧衣服就行了。”
啧啧,还是他们老板够低调。
这时,闫修非又举手发言,“大师。”
“说。”
“我能带上我媳妇不?他要是知道我一个人去潇洒,估计都不能让我出门。”
她祖爷爷和祖奶奶同行有啥问题?
黎晚晚点了点头。
这之后,众人一哄而散,各忙各的。
黎晚晚早就把东西啥的准备好了,闲下来半天时间干嘛呢?要不去做个脸再弄个指甲?以前办的卡在不消费,里边的钱都要白瞎了。
次日晨。
邱海带着一队人登机。
因为人太多,所以他那个直升机坐不下,就包了头等舱。
邱海第一个登机,黎晚晚紧随其后。
此刻她怀抱着笨球,脸上带着浮夸的大框墨镜,头上顶着摩登大沿儿帽。一身奢华的小众品牌套装,镂空丝袜加七厘米高跟鞋。
这气场就好像好莱坞明星出行似的,就连看人都必须用鼻孔,否则配不起这身衣裳。
她身后跟着的几个女人骂骂咧咧:
小敏:她不说没准备吗?怎么感觉好像为了旅游都准备一个世纪了呢!这么冷的天穿丝袜……心机婊。
嘉嘉:无语,机票三千多,行李超重也三千多,我刚才看见她那七个皮箱的时候都震惊了。
吴筱:她这身“旧”衣裳,真是让人望尘莫及啊,话说,飞机上可以带狗?
喜鸳在后边解释道,“可能是海哥包下了头等舱全部座位的缘故吧。”
众人:哦!
这时,黎晚晚她祖奶奶拉着闫修非低声问,“打头里走的那个女人,为什么我觉得很眼熟呢?”
闫修非心里一惊,紧忙安抚媳妇,“你看错了你看错了,到了地方你少说话啊,那是咱们老板,你别害我工作丢了。”
“嘶……嘿,真的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