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晋从别墅的红漆大门里出来,这是他专门为一个女人买的,购买之初,他本想干脆就在房主一栏里写上她的名字算了,但是考虑再三,还是写了自己的名字,毕竟,任命一个招考办主任是一时的动作,等到时过境迁,做妹妹的怎么能一直为哥哥卖命?一定要有自己的奔头才能安分守己的呆在床上。
想到刚才的情景,高晋忽又觉得热血澎湃,他坐在车里,并没有发动,脑子里都是销魂一刻的画面,丰满的胸,挺翘的臀,樱桃般艳红的口,还有充满梦幻色彩的“芳草碧连天”。
他再也无法压制住内心的澎湃,打开车门,重又冲了进去。
他看见她头发濡湿,身上胡乱的披着一件白色睡衣,慌张的跑出来一看究竟,看到是他去而复返,眼里有不解,当她的目光移到下面,看见鼓涨的部位,才恍然大悟,她刻意松开手,让睡衣下滑,酥胸半露,门口的男人盯在她身上的眼睛,一眨不眨,他忽然变成了具有掠夺性的野兽,却勉强用轻巧的动作剥开她剩下的衣襟,两点红晕像两位仙女向他招手,他低下头,享受这甜蜜的折磨。
高洁听到楼下有轮胎压碎石子的爆裂声,她知道,她老当益壮的父亲终于回家了。两分钟之后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随后高晋走进家门,这次高洁没有回避他的目光,高晋却有些不自然,仿佛女儿已经对他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他垂着头,往卧室走,高洁关掉电视,“爸爸,我们谈谈。”
高晋很意外,但是没能找到拒绝的理由,人类的文明教育让他有种不好的感觉。
父女对面而坐。
高洁在父亲的诚惶诚恐中开口了:“这是一次诚实的谈话。”
高晋没有回答,“我想知道,我在外面有弟弟或者妹妹吗?”高晋锐利的目光扫过高洁,“没有?这是个好消息。我想,爸爸,你接下来要面对一项勒索,但显而易见,除了满足对方,你别无选择。”
她将手机从桌子上划送给高晋。高晋拾起手机,知道了这次谈话的的原因。
高洁对她父亲的窘迫很满意,她微微笑着。
沉默中的时间,是迫使心里防线崩溃的主谋,高洁耐心计算着,等待着,观察着,终于,高晋放下手机,想要说话。
高洁没有给他机会,她果断的开口:“别说这是现实所迫,别说这是男人的正常生理需求,别强调这些都是因为无法在家里得到满足才会有的结果,所有的这些都是事实。我并没有异议。”
高晋冷漠的看着女儿,伪装已经被强行撕破,高洁接着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正常男人,我也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我知道。”她故意顿顿,好重新掌握场面的主导权,“我没有异议,我要说的是,解决你的麻烦,别让他们干扰我的正常生活,这是第一点,好吗?爸爸?毕竟看着自己爸爸的……呃,那个部位不是一件特别愉快的事。”
高晋反问:“第二件呢?”
高洁露出冰冷的笑容,“还是那句话,爸爸,你会知道的。先解决这个麻烦吧。”
天气预报员试图用愉快的声音和微笑的脸开提醒大家,这是一个暖冬,但不幸的是暖冬的字眼儿无法遮掩空气里刺鼻的灰霾,他们像寄生虫一样钻进每一个暴露在空气中的气管里,然后埋伏起来,等着你下一次的脆弱,一举将你击碎。
谢红军,没有灰霾一样的特质,但是他要扮演有这样特质的人,如果放到战场上,他就会被称作先锋。一次看似正常实则意外的调动把他挤到了这个位置,作为曲静的下属,从上任到现在,他都中规中矩,他在等,等一个提示或一个契机,让他有足够的空间站起来,完成他该完成的任务。
现在,他觉得,适合他行动的机会来了。再牢不可破的城池也禁不住时间的捶打,最终千里之堤必溃于蚁穴。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或者说他们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看着完全可预见的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事实,他不免唏嘘,也许有一天他们也会成为他们,这就像照镜子,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不会分离。
今天,审判长愁云密布,合议庭已经就这个案子商讨了半个月,还是不能统一分歧,这与审判长的心不在焉不无关系。谢红军一直猜她是为什么无法集中精力,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想明白了只有家里的事情才会使一个人患得患失,举棋不定。那么,曲静有什么家事?
再细想无非是李市长和李云婷。
那么,是这两个中的谁?答案只有李云婷。
因为李市长的千金要嫁给乔局的公子,这是个想瞒也瞒不住的新闻。那么这联姻有什么不对吗?谢红军笑笑,答案只有他这个局外人猜得到,因为乔少爷对未来的媳妇马马虎虎,却对前市长的女儿童齐非常感兴趣。
他们有没有私下见面?
当然有,他愿意很任何人打赌,这一点李家三人也是多少知道一点的。
那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
这个问题就复杂多了,不是为了面子,是为了能够同进同退,还为了童锐金留下的护身符。
似乎,这盘棋,只有一个参与者,童齐算吗?不算,至少要在同一个级别,那么加上自己呢?这盘棋就是没有必胜的把握也有五六成的胜算。
该搏一搏,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第二天下午,谢红军走进了副市长曾国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