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泽奴受到鼓舞,觉得浑身充满力量,奋起将风压在身下,锁住他脖子,抵住他双腿,让他使不上劲。
风挣扎了会儿,猛捶赤泽奴后背,奎琅见他呼吸不过来,忙出声制止,“赤泽奴快松手!”
赤泽奴这才看到风的脸憋得通红,忙松开手,拉起他,“你没事吧?”
“差点憋死我。”
风咳了一阵,长舒口气,“是我输了,我没你厉害。”
赤泽奴毫不谦虚道:“你知道就好,顺便恭喜你成为部落第四勇士。”
想起刚才大言不惭,风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白月携奎琅走上前,对他道:“已经很不错了,要不是你前面和乌孙比试了场,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乌孙,前面和我比试的那个人吗?我并没在他身上费多少力气,不过赤奴泽能赢我,确实是他运气好,首领夫人要是给我加油,而不是给他加油,今天赢的就是我了。”风道。
白月笑了笑,“给你加油的女子已经够多了,不差我一个。”
“那不一样,首领夫人,你是不知道,你每喊一声,我感觉赤奴泽的力气就大一分,他本来都要被我压制住了。”风有些不开心。
奎琅微微皱眉,赤泽奴赶紧打断他,“瞎说什么,明明是你没有我厉害,还有,我叫赤泽奴,别搞错我名字。”
“那么多人都在喊,我哪听得清楚。”
风耸耸肩,有些好奇,“部落的第一勇士肯定是首领,第三勇士是你,那第二是谁?”
“是我。”
炎琥走上前,看向他道:“怎么,你想与我较量吗?”
“当然,不过我累了。”风揉了揉发酸的手臂,嘿嘿一笑,“改天再找你讨教,看看你这排名第二的勇士本事如何。”
炎琥冷哼一声,“随时奉陪。”
白月指挥人把黑猩猩拿去处理,对他们几个道:“好了,部落的勇士们,别闲聊了,快来帮忙!”
经过刚才的比试,风虽然没打败赤泽奴,但他已用不俗的实力证明自己,获得了大家尊敬。
连带部落的人对其他后加入者也少了排斥,双方关系逐渐破冰,加上他们勤快肯吃苦,干活抢在前面,一段时间后,大家对他们和颜悦色起来,说话也带了笑意。
虽然几位长老嘴上没说,但开始慢慢接纳他们,不再如当初那般对他们死守严防,不许他们多拿一点食物,严格贯彻不干活就没东西吃。
趁严寒最后一段空闲时间,部落打算重建房屋,把茅草屋改成砖瓦房,再给新加入者们盖房子。
关于建在哪,开会时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白月主张让他们迁部落,一直在外面难免会心生隔阂,不利于他们融入集体。
而几个长老却以过于拥挤为借口,严厉反对他们住进来。
僵持之下,奎琅提议,在篱笆墙与外墙间的空地建房舍,让他们住在那,不过于疏远又能先观察一段时间,日后篱笆墙一拆便无差别。
敲定后,工作有条不紊的展开,工坊负责材料,其他男子负责搭建,女子们负责后勤。
是以,所有人都很累。
夜晚,赤泽奴如往常一般,吃过饭早早歇息,大丫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看着身旁的人酣然入梦,她忍不住了,摇了摇他,小声唤道:“赤奴哥~”
对方却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继续入梦。
见他毫无响应,大丫恼了,掐了他一把又捏住他鼻子。
“呼——”
赤泽奴被迫醒来,由混沌转为清明,看着她困惑不解,“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干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
大丫气鼓鼓道:“一天天回来倒头就睡,什么事也不管,我问问你,这三天,你一共跟我说过几句话?”
听她又要扯这些,赤泽奴打了个哈欠,有些无奈,“首领夫人要求赶工,天天忙得不行,家里实在顾不上,先辛苦你了。”
“有这么忙?忙到连话都没空和我说?我看你根本是不想理我!”
“哪有,我这不是累的。”
“是吗?”
黑暗中,大丫轻笑了声,贴近他身,“那我帮你解解疲。”
语毕,一双手缓缓而下,从宽松的裤腰处摸入,赤泽奴一个激灵,握住她手,怕吵醒孩子,压低声音道:“你想干嘛!”
“我不是说了么,帮你解疲。”大丫娇滴滴道。
她抽回手,几下脱掉自己衣物,又搂住赤泽奴,欲帮他宽衣解带。
“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赤泽奴不依,拼死护住衣物,不停往后躲,直至退到墙边,终于忍无可忍。
大丫双手一顿,笑容有些僵硬,“我不指望你能主动,但给点回应总可以吧,为什么总拒绝我?”
“别闹了!快睡吧!”
赤泽奴帮她盖好被子,默默躺到另一边,与她隔得老远。
“我们是夫妻!哪家男人像你一样,不肯碰自己婆娘的!”
大丫掀开被子,不让他盖,语气幽怨道:“自从上次后就再没过了!我感觉自己跟塔丽娜一样,有男人也没差!”
将心里憋了许久的不痛快一股脑说出来,大丫没觉得舒坦,反倒更委屈了。
屋里一时静得可怕,许久,赤泽奴才闷闷说了句,“你生孩子不久,要保养身体。”
“你这是什么借口?!严寒没来我就生了,现在严寒都快过了!别的男人才几十日就受不了,你倒好!自我怀孕一直到现在,到底是为什么?!”大丫歇斯底里。
婴儿床上的小崽子发出不安的哼唧,赤泽奴连忙呵道:“你小声些!”
大丫顾不上许多,扑到他身上,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紧紧抱着他,声音暗哑道:“你是不是还喜欢她?”
她今天势必要问清楚。
“谁?”赤泽奴被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一头雾水。
“除了她!还能有谁!你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其实我都知道!你总是忍不住看她,上回你和风比试结束,我跟首领夫人都在,你却第一个看向她!”
想起那些细节,大丫心酸不已。
赤泽奴矢口否认,“没有的事!”
大丫不信,“你心里不是装着别人,为什么不碰我?”
“为什么你不清楚吗?”赤泽奴冷冷道。
大丫还没反应过来,他已起身下床,穿上外衣直接出门。
他离开前说了句,“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大丫胸口一疼,如被锤子敲了一下,脸上血色尽失。
此刻她才知,原来,他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