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善,叶枫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他绕过病床走到黄板牙的面前,低头看了看鼻尖上的钢管,笑道:“跟我没关系,那小子是自己摔倒崴着脚的,不信你自己去问她。”
“摔你吗逼,明明就是你把我的脚给掰断的!”黄毛男在两个同伴的搀扶下走进病房,低头看着他的右脚,缠着厚厚的绷带,看样子他下手确实重了点,估计没有几个月是好不了的。
黄板牙确认打伤黄毛男的人就是叶枫后,他也不再废话,抄起钢管就朝着叶枫的脑门抡去。咣当一声,钢管砸到叶枫的脑门上,可怕的是,叶枫纹丝不动,反而是那黄板牙被震得身全一晃,跌退几步,再斧头看看手里的钢管,竟然凹下一大块。
叶枫抬起抚了下额头,刚才那一管力度还不错,砸到脑门上跟蚊子叮了口似的,有点小疼。
“吗的,什么破逼玩意,也给我拿个质量好点的,糊弄鬼啊!”黄板牙当然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比钢管还要硬的脑袋,他还以为手里的钢管质量有问题,毕竟他们这伙人整天在外面闹事,有时候也要耍些小手段,用一些假的钢管朝自己脑袋门猛磕,借势吓退对手。
黄板牙将手里的钢管丢到地板上,伸手从旁边一个同伴手里抢过一根,朝着手心里砰砰地砸了几下,确认着钢管的硬度。
叶枫眉头一挑,他对眼前这些人实在是无语,蹲下身将扔到地板上那根钢管给捡起来,笑道:“原来这是假的钢管啊,怪不得这么弱,砸在脑袋上一点也不疼!”说着,叶枫双手运内青田内力,整个钢管被他像拧麻花地拧成螺旋状,然后双手用力一压,好端端的一根钢管被他压成了铁饼。
看到这一幕,黄板牙顿时一愣,就算是假的钢管,那也不是轻易就能被压成铁饼的啊,这小子看起来还挺有两下子。
“小子,有些事情不管你的事最好别给自己惹麻烦!”黄板牙对叶枫略有些忌惮,不敢再像之前冒冒失失地挥管就打,气势也较之前弱上几分。
叶枫手里把玩着铁饼,笑道:“当然管我的事,你的人把我的早餐都给影响了,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那就怪你今天倒霉,不该在那里吃饭!”黄板牙一脸戏谑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该说,要怪就怪你的手下倒霉,不该在我吃饭的时候去打乱!”叶枫用黄板牙的语气将这番话原封不动地反驳回去。
黄板牙一向是能动手不逼逼的角色,今天是看到叶枫露出那么一手才克制住,真正说到跟人动口,他哪里会是叶枫的对手,三两句就被叶枫给说得哑口无言。
“小子,我看你有些眼熟,你跟谁混的?”看着叶枫的脸庞,黄板牙顿时觉得有些熟悉,不由得问道。
“我谁不跟谁混,我就是一无业青年,平地靠给人看看面相堪舆风水为生。”叶枫抓着铁饼,目光隐隐透露着厉光,准备随时开打,既然这小子觉得他面熟,想来之前肯定有交集,估计不会是陈疯子的人,要不然肯定有人能认出他来。
“我想起来了,草他吗的,原来你就是打伤刃哥的人!”黄板牙突然眼前一亮,立即指着叶枫呼喊道。
原来黄板牙是那晚跟随邢朴锋上楼阻止叶枫的人,后来因为陈疯子带领着百余号人示威,邢朴锋才不得不将叶枫给放人。眼下仇人见面自然是分外眼红,黄板牙跟邢朴刃的关系还挺不错。不过因为叶枫的关系,邢朴刃的右手算是忍了,虽然手腕被接上了,但是基本功能几乎丧失,形同废手。
眼前这伙人是海沙帮的人,叶枫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不等黄板牙挥起钢管,叶枫已像闪电一般窜到他的面前,握起铁饼砸向他的腹部。叶枫的出手可不是普通的大力,而是蕴含着青田内力,这记铁饼直接撞得黄板牙眼珠凸出,舌头都伸出老长,口水都流淌下来。叶枫嫌他的口水恶心,左手按着他的脑袋往前一堆,黄板牙整个人一下子倒飞出去,身子跟身后的几个小弟撞在一起,顿时压倒三四个人。
还站着的四个混混抓着钢管一齐扑向叶枫,叶枫脚底步伐诡异,见缝插针,抓着铁饼,三两下便将这些混混给击倒在地。不多时,干净的地板上倒躺着七八个人,个个都捂着肚子发出哎哟哎哟的痛呼声,就好像是要生孩子一样。唯独还站着的人就是那个崴腿的黄毛男,他扶着墙壁一脸惊恐地看着地板上倒躺的同伴,脸色比死爹还要难看。
看到叶枫朝他走来,黄毛男立即尖叫一声,他连忙扶着墙壁用单脚逃出病房,还不停地呼喊着有人要杀人了。
叶枫顿时无语,现在的混混还真是没有职业素养,打不过就打不过,净学些栽赃诬陷的阴招。
叶枫蹲下身,他将手里的铁饼按在地板上,瞄准黄毛男,然后猛地向前一推,铁饼立即在光滑的地板上向前窜去。铁饼精准在砸在黄毛男的脚后跟上,只听哎哟的一声,黄毛男整个摔倒在地,牙齿都磕断好几颗,满嘴是血。
“没意思!”叶枫站起身拍拍双手,转身走进病房,躺在地板上的那些混混顿时吓得像见鬼似的,特别是那黄板牙,全身直打哆嗦,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威风劲儿。
病床里,马翠娥母女两人像被人点穴般地盯着叶枫,眼睛眨也不眨,紧紧地盯着叶枫。
跟这些混混比起来,叶枫身材并不占优势,更像是个普通的业务员,而那些混混手持钢管,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可是不到几分钟的功夫,这些之前还凶的跟老虎似的,转眼间都被打倒在地成病猫,而叶枫竟然一点伤都没有,简直就是像是超人。
“小,小子,你得罪了我们海沙帮,以后你休想有安生日子过!”黄板牙还在逞强,试图用整个海沙帮的威名吓倒叶枫,以便给自己挽回一点点面子。
“得罪,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要不要我让你清醒下!”叶枫转身回到黄板牙的面前,扬手在他的脸上给了几道耳光,冷声道:“是你们海沙帮先得罪我的,要说没好日子过,我想应该是你们吧!”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见几个警察冲了进来,可看到眼前这一幕,他们顿时愣了,这到底该逮捕哪一边啊!
“警察同志,就是这些坏人,就是他们来我们医院打乱的……”一个年轻的女医生跟着走进来,可一看黄板牙那些人全部躺在地板上,一时也不知道该说啥,最后将目光投向叶枫的身上,可是看叶枫的身形也不似是能够打倒这些人的啊。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个年长的警察盯向叶枫,语气有些异样地问道。
叶枫无奈地摊了摊手,道:“警察同志,你也看到了,是他们自己摔倒在地的,跟我没关系。”
“不是,伍哥,我们都是被他打伤的!”黄板牙连忙苦丧着脸喊道。
年长警察脸色顿时一暗,嘴角抽搐了下,恨不得起脚朝黄板牙那两排大黄牙上踹上去,他这么叫明摆着就是告诉别人他们是认识的啊,连忙阴沉着脸喊道:“什么伍哥六哥的,少跟我套近乎,要叫警察同志!”
“是是,警察同志,事情是这样的,床上那个女人欠了我们三万块,我们来讨钱,可是这小子非但不还我们,反而仗着身手殴打我们!”黄板牙真不愧长着两排黄牙,将整个事情给颠倒过来,将所有的责任完全推到叶枫和马翠娥母女两人身上。
“哦,原来是这样啊,明白了!”年长警察立即会意,从背后摸出手铐走向叶枫。
看到警察要给叶枫带上手铐,本来还蜷缩在母亲怀里的马婉晴立即跑了出来,她张开双臂护在叶枫的面前,明亮的大眼睛盯着面前的警察,道:“警察叔叔,大哥哥是好人,这些人才是坏人,他们把我们家的小吃摊都给拆了,还把我妈打伤,是大哥哥把我妈送到医院的。这些坏人拿着钢管还找到医院,要不是大哥哥在,我妈妈可能会被这些坏人给打死!”
“小妹妹,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也……”年长警察见面前的女孩清丽可人,一时也明白事情的原委,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说警察同志,你们怎么能乱抓人呢,分明就是这些是坏人,你偏要抓好人,难道你跟这些坏人是认识的?!”就连那位年轻的女医生都察觉到苗头有些不对劲,站在一旁开始冷嘲热讽。
“对啊对啊,这些家伙才是坏人,怎么能去抓好人,怪不得现在的警察风评这么差……”
“不行,我要把这一幕拍到网上去,让大家评评理!”
不少病人及家属站在病床门口,他们纷纷掏出手机对准地面上倒躺着的黄板牙等人,还有马婉晴以及她身后的叶枫,当然还有那些拿出手铐准备抓叶枫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