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腑六脏尽毁,根本没有活路了。”夏晚吟低声说道,这声音只有炎宸可以听清。
炎宸并没有说话,他对刑罚这些事情简直不要太了解,夏晚吟不说他也能看出来。
“什么叫谋害我的儿子。”詹洪清的声音有些颤抖。
“夫人之所以会小产都是他派人下的药。”那男人有些不忍的说道。
“你,詹洪靖,如此多的证据都摆在眼前,你还不认罪嘛!”声音越来越颤抖,但到底忍住了,这事情已经过去了,他只不过一时接受不了罢了。
“你们的一面之词就像污蔑我,你们又如何证明她是太子妃,哪知你是不是找了个人代替太子妃,你这可是重罪呢。”詹洪靖眼睛一眯,将话锋直接一转。
众人一脸懵逼,看着这一群人撕来撕去,保险起见,大家都没说话,这要是没站好队,得罪的可是未来的东海城城主,谁也不想冒这个险。
“那我呢?”炎宸轻轻将脸上的面具取下来,果然就听到了一阵吸气声。
“太,太,太子殿下。”一个人有些结巴。
“真的是太子殿下。”
“那,那个女人岂不真是太子妃?”
“所以,詹洪靖真的谋害了太子妃?”
“实锤了,我就说那女子怎么如此脱俗,原来是太子妃。”
“就是,若不是她身边有人我肯定就过去了,幸好没去,不然就看不到兄弟我了。”
“你们跑偏了吧,现在该说的是詹洪靖的事情吧。”
“那还有啥说的啊,太子殿下都来了,你觉得以太子殿下的性子会去冤枉他。”
“……”
众人沉默了,他们也是这么想的,不管东海城的这些事情,但凡他谋害太子妃的事情属实,哦,还有玄机阁少阁主,那也没其他的路可走了,肯定是要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太,太子殿下!”詹洪靖瞳孔一震,炎宸的出现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那女子的身份可比枯骨害怕多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是太子妃。”詹洪靖喃喃自语到。
“洪靖。”温清珏叫了一声,但詹洪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没理,这是这一举动让温清珏的怀疑更深了。
“既然大家都在,我刚好有个事情要告诉大家。”炎宸对着南枫示意道。
“我们经过调查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詹洪靖多年前曾找人谋害自己的父亲,下的毒,我们刚好也寻来了给他毒的人。”南枫上前说道。
“花婆婆,您可以出来了。”对着外面说道。
“咳咳。”一个略微有些苍老的咳声传了进来,大家都睁大着眼睛看着,就想看这花婆婆是何样子,江湖上一直都在传,但很少有人见过。
一个衣着五颜六色的老人,步履瞒珊,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咚,咚。”是拐杖敲到地上的声音。
花婆婆,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坏人,只要钱到位,那毒随便拿,大家都对此避之不及。
看着此人的衣着,大家不由得嘴抽抽,不愧是花婆婆啊,这就很形象啊。
“詹洪靖啊,这么多年,你总算是败露了啊。”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是何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詹洪靖觉得自己要疯,这老婆子到底是干什么的。
但这在其他人眼里就是诡辩。
“不认识我?”花婆婆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如何会不记得我,你当时可是花重金在我这里买的毒药啊,莫不是年月已久,您忘了,我这可是有记录呢,大家都知道,在我花婆婆这里买毒,可是会被记住的。”
“就是怕你不认账,所以我专门带来了,大家要看看吗?”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本本,但是众人连忙后退,这里面可是有不少人买过毒药的,心中有鬼的人都害怕被发现。
看着连连后退的人,花婆婆手一顿,“看来诸位是没有兴趣了,那我就收了。”
“看,为什么不看,拿来,我看。”詹洪靖立即冲到前面,想要抢来,但却被旁边的人拦住了。
“詹洪靖,我敬你是个汉子,你为何还如此冥顽不灵,种种证据都摆到你的面前了,你为何还不认。”
“就是,你看与不看有什么区别,会改变你要害父亲这件事吗?”
“你们,我根本就没做过。”詹洪靖有些急眼,他被这些人搞得有些烦躁,不由得使了个大力,直接把一个人推倒了。
“段兄。”
“段兄,你怎么样?詹洪靖,你不要得寸进尺,木已成舟,你还在狡辩什么。”
一群人连忙上去将那个摔倒人扶起来,一人一句的指责詹洪靖。
詹洪靖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这些人的话一句一句涌入自己的大脑中,突然,他像是发了疯了一样,随便抽取了一把剑便朝夏晚吟冲去。
“贱人,肯定是你报的信,我要你死!”面目狰狞的朝夏晚吟冲了过来。
夏晚吟看着那人冲过来,却没动,果然,还没到夏晚吟的面前,詹洪靖就被拍飞了。
“詹洪清,你知道该怎么办。”炎宸的语气都是戾气,“你若是做不到我满意,我不介意自己亲自动手。”说罢,将夏晚吟搂的更紧了,转身就走了。
留下一众懵逼的路人,他们属实是被詹洪靖的勇气吓到了,刺杀太子妃,这等勇气绝了呀。
詹洪清也是有点懵,他真的没想到詹洪靖会做到如此地步,实在是有些意外。
看着远去的两人,他叹了一口气,这个花婆婆他猜到是谁找的了,又欠了一个大人情,他自然是不信詹洪靖毒害父亲的,因为父亲当时是自杀,何必毒害,不过众人不知道罢了,他自然也不会傻傻的揭穿。
整理好所有的思绪,转身便开始收拾残局,找人把吐血的詹洪靖带走。
对着温清珏说道:“姑娘,此人实在不是良配,你。”
“你不用说了,我不傻,此番是我叨扰了,离去了。”温清珏摆摆手,打断了詹洪清的话,这也好,总比自己嫁了个坏人来的强。
想到此处,便看去一边的白洛,走了过去,“我对不起你,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这是我的道歉”。
她并不是不讲理的人,知道自己错了也肯定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