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朝廷的朝堂震荡,各方势力开始洗牌,不少人下马,不少人上位。
作为皇帝的李世民自然知道该如何掌控各方的势力,对于军方的洗牌其实早就开始,一些原本退居二线的老人,再次被启用,而一些原本的重要职位却做了保留。
至于其他几方势力,比如前朝的遗留臣子,当初的天策府势力,还有原本并州太原李氏皇朝兴起的老臣,都有大小不一的调整。
有些少壮派的年轻官员上位了,似乎正在意气风发中,老一辈的的臣子中却明显表现的沉默。
除了军方的一方势力之外,国丈萧瑀这一块的势力也受到了打击,他下面的人或贬或撤,更是损失殆尽,如这次被牵连的尤逸本,恐怕这辈子都难翻身了。
朝廷的气象焕然一新,似乎又处于一种勃勃生气,但这与柴云似乎也没啥关系。
这段时间他仍然四处游玩,逍遥自在,间或有李恪等人拜访,一帮子少年也经常性的来他府上叨扰,柴云就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这一天,秦怀道等人再次前来,一进门就表现的气愤难平的样子。
说起来又是因为林密阳,原来今天三军马球队进行了比赛!林密阳竟然率领她的女子马球队战胜了三军马球队!
这里面当然有偏向的成分,并且极不公平,可是林密阳是三军马球队的副总教头,很多人自然是气愤不过,争论之下,也说不过对方,于是他们便来找柴云了。
“游戏么?自然有输有赢,何必当真?”柴云劝解道。
“可是柴大哥,你曾说过如果马球当做游戏来打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赢啊。”
“这件事要分成两部分来讲的。”柴云说道,他招呼对方做下来,给他倒上一杯茶。
“当初我们大唐打马球是重于游戏而忽略输赢的,并且并没有真正成建制的组建马球队!遇到强大的西域马球队,一比赛肯定会输,对吧?”
几个少年都点了点头,他们是熟悉马球的,之前的确是这个样子。
“后来我组建你们成立马球队,是有针对性的,针对的就是西域马球队的弱点,我们才会赢下那场比赛,注重战术的运用,将兵法融入其中,是西域人根本不了解的,即便是我们成立的队伍时间很短,却能照样赢他。这就叫降维打击。”
“柴大哥,什么叫降维打击啊?”
柴云脑门有黑线出现:“嗯……哦,就是……就是超出一个层面的战术,我们用了比他们高一个层面的方式,自然是我们赢。”
这个解释众少年是接受的,大唐不管做什么,高一个层面自然是顺理成章的。
“……如今组建的三军马球队,也不过是一个松散的组织,但是不管是我还是林密阳都已经将运用战术兵法的方式传承了下去,加上之前我们为大唐挣了荣誉,打败了龟兹马球队,西域各国就不会在轻视我们了!未来即便是再有比赛,我们也不会输的。”
这倒是真的,大伙虽然对林密阳有意见,但是林密阳在接替柴云之后,还是很强调在马球当中运用战术兵法的传承,所以这种习惯和传统是会延续下去的。
可是柴云又提到,马球毕竟还是一个游戏,并且一般的百姓也玩不起,既然是皇家军方参与,你总要符合游戏的特点吧?
那么在保留技战术的底色之外,增加一些游戏的趣味性和比赛的观赏性,那肯定是避开不可少的。
林密阳增加女子马球队,自然就是增加了观赏性,即便是再有比赛,观看的人也不会少,并且这种游戏也不会逐渐没落,社会上还是有很多富裕人士也在打马球了。
首先再有比赛,能够确保大唐马球队不会输,然后在社会上推广起来,增加这种游戏的趣味性,这本就是要实现的两个目的,柴云自然已经功德圆满了!
至于游戏之间的输赢,干嘛还要在意哪?有输有赢才对吗?所以他劝解是少年们不要为此沮丧和不平。
“柴大哥你是不知道,那林密阳实在是可恶,把原来你说的话都说是她首创的,在众人面前将你贬的一文不值,我们是看不惯她那股嚣张的嘴脸而已。”
柴云皱眉道:“她经常在你们面前提起我么?”
“之前还总是提起,大多也说你讲的对,但却是个不负责任之人,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脑子哪里不对了,言谈之中,凡是提到你必然做贬低之语!而且也愈来愈额张扬了,兄弟们气不过,都不想再在马球队呆了。”
“她定然是觉得自己才很有本事,并且训练了女子马球队,看你们不服,所以让自己的球队教训你们是吧?而你们恰恰输了,所以你们气不过……哈哈!”柴云说道。
他说的大致如此,分析的也对,众少年自然有点脸上挂不住。
“她哪里知道,你们是让这这帮女孩子而已,真要重装起来,怕她们受伤哭哭啼啼的不好弄,对吧?”柴云又打趣道。
“当然啊,我们真要干起来,那帮女孩子是什么对手?当然是我们让着她们了。”
“啊哈,这林密阳不好,还说要打断我的腿,结果输了耍赖,我本来还想打她屁股的,算了算了,圣人说,女子难养也,男人大丈夫,跟女子生气不值当的,今天我带你们去外面玩玩咋样?”
柴云说到外面去玩,自然让这帮少年来了兴趣,于是纷纷询问,去哪里玩耍?
柴云眨了眨眼说道:“诸位都已经是成年的男子汉了,当然去哪个成年那字该去的地方!那个……先说好了,回家可不能泄露了,那个程处亮,你千万不能跟你老子说啊!”
众少年顿时明白了,这是要带他们去烟花场所去玩玩,他们虽然都家世显赫,可是家教都很严格,加上年少,这样的地方是绝对没有机会去的。
想不到柴云这么勾引他们,不过说起来这种名士行径,也不是见不得人的,现在大唐到处都很流行,众少年心里又好奇,自然嘻嘻哈哈的表示同意。
那么柴云准备带他们去哪里玩玩哪?当然是怡翠楼!
长安城有上百家的青楼酒楼,柴云为什么总要去怡翠楼哪?主要是他熟悉了那里,去别家的话,他感觉麻烦。
要说他真实的想法,却绝对不是如此。
因为他手上的那块无常印信珏的变化,金钩的出现下,怡翠楼老板娘的态度上让他察觉到不对,说实话,他是真的有点怕。
以为内这让他联想到很多不好的东西,比如长安城内底下的黑暗组织,或者某个神秘庞大的组织!
他用尽心机将娅奴尔拉到自己的身边来,就是对于自己身边那种有点不安全的氛围做出的应对之策。
前往怡翠楼不过是喝喝花酒,他也不能真的带着这帮少年眠香宿柳,而且自己深知,一般人不是名士才子的,经常出入这种场合,对名声不好,自己目前应该爱惜自己的名声才对。
对于众少年来讲,也不过是满足以下好奇心而已。
真要让他们干什么恐怕也没那个胆子,起码回家一旦被知道,那个麻烦可是不小。
柴云打着他们坐车前往,他也只带了小六和娅奴尔两人而已。
娅奴尔只藏在他的身后,始终带着面巾,很多人对她都很好奇,但却始终没人敢问。
娅奴尔跟随柴云形影不离,这主要还是她的意思,有时候柴云让她休息别跟着了,但是她却不同意,一直坚持跟随。
柴云觉得,跟着就跟着吧?女人的心思有时候自己也猜不准。
他虽然与娅奴尔表现的很亲厚,但毕竟两人的身份不同,类似主仆,这个关系的定义不在柴云,而在于娅奴尔自己。
柴云有时候也强调了几次两人之间是朋友不是主仆,但是娅奴尔不同意,柴云也是无奈。
这时候的大唐社会,女人的地位看似挺高,但毕竟还是有很多框框架架的限制,根本上仍然是男权社会。
更主要的一个原因是,娅奴尔也是女人,柴云对别人说“女子难养也!”实际上他是的确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很笨拙而已。
马车来到西市的怡翠楼,柴云的到来自然让妈妈亲自出来迎接,这位贵客能够赏光自然是她的荣耀,自己可以逢迎还来不及,哪敢有丝毫的得罪。
所以包间自然是最好的,姑娘则是最当红的!除了玉桃红外,还有新晋红起来另几位西域美女。
玉桃红原来是有客人要陪的,听说柴云到来,自然是告罪出来,柴云才是她们最得罪不起的大客户。
这就引起了之前客人的不满,随后找来老鸨子吵闹起来,显然是很没面子有点恼了。
怡翠楼的妈妈好话说尽,陪着笑脸,声称玉桃红只是打个招呼,毕竟是熟客不能不给面子,但是对方就是不依。
这番吵闹终于以有人借着醉酒之名,撞开了柴云他们雅间的房门而引起了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