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这些军人无论在表情上,还是在动作上,都显得有些紧张,好像在担心什么。
在联想起之前东南亚发生过军人、巡警一类的人将D品栽赃到过往车辆上,以此杀良冒功,更是让张翔龙不由得提高警惕。
“把棺材打开!我要看看里面有什么!”
“真的要打开吗?”
张翔龙小心翼翼的询问对方,而身子慢慢挪到棺材旁。
“你这不废话吗!赶紧打开!我要看看你们是不是D贩!”
张翔龙装作很无奈的样子,拿出一根撬棍,撬动棺材板。
“同志,棺材板定死了,能不能让我的几个同伴来帮忙掀开?”
想了想,同意了张翔龙的请求。
随后,张翔龙、华玲、大飞三人拿着撬棍,插在棺材板的缝隙间,装作棺材被定死的样子,卖力的撬动。
“等一下!”
突然叫住几人。
“你,还有你,你们2个也过来帮忙,把棺材撬开!”
“这里面装着我父亲···”
“闭嘴!赶紧给我打开!”
无奈,张翔龙只得挪动身子,让那2个士兵也一同来撬棺材板。
“各位,我数123,一起发力,把棺材板撬开。”
张翔龙看向4人,几人点点头,特别是华玲与大飞,心领神会。
“要撬开了啊!1、2、3!”
一鼓作气,厚重的棺材板被5人撬开。一股难闻的尸臭味扑面而来。
“真是恶心!”
尸体腐烂的味道,让少校等人忍不住呕吐,待到缓过神来,才慢慢靠近棺材。
“这就是你爹?完全看不清相貌!”
尸体腐烂严重,几乎看不清原本的相貌,特别是东南亚炎热的气候,让尸体腐败速度加剧。
“没错,这确实是我爹,他死的太惨了,我差点连见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赶上啊!”
说到动情之处,张翔龙忍不住潸然泪下,而其他几位龙组成员也配合着哭泣起来。
然而,少校不为所动,他拿出一把手斧。
“呵呵,贩D的家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在尸体里藏D品我又不是没见过,先让我仔细检查下再说!”
少校叫来几个手下,将棺材团团围住,看样子是打算把棺材直接拆开。
“使不得,使不得啊,这马上要回国了,你们把棺材拆了,我还怎么把父亲带回家?”
“这我不管,我就要检查。”
交涉无望,张翔龙一个眼神盯着华玲等人。
“动手!”
随着张翔龙一声令下,几人突然暴起:这些士兵端着枪,连扳机都没有握住,就被华玲等人轻易拿下。
而叫嚣要劈开棺材板的则是挨了张翔龙一拳,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大惊失色,自己这十几号手下居然在不到一分钟里,被几个来历不明的外国人给缴了械,这让外人听来简直是可笑。
“我们是什么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故意盘查我们的目的。”
张翔龙走到一个士兵旁边,摸了摸他身上的口袋,一下子就翻出了一包白色粉末。
“哟,冰D,老K,这么多D品塞在身上也不嫌累啊,若是让外界知道你们这些甸国军人在贩D的话···”
闻言,少校冷汗直冒,他以为这些人像以往一样,栽赃运D,之后可以好好勒索一笔,却不想这回反被对方抓了把柄。
“别,千万别说出去!你们不是有句俗话叫‘有话好好说’嘛。”
张翔龙也不想与对方有太多纠缠,所以一把拎起他。
“带着你的手下赶紧滚!别来找麻烦!”
然后他一拳打在对方小腹,将后者击晕。
至于其他人,则被华玲等人缴械,绑在一起,扔到路边。当然,在离开前,他们还不忘扎破车胎。
“走!”
一脚油门下去,灵车加速驶向海关。
只是,在距离那里不足200米的位置,灵车不得不停下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海关前排起长队,密密麻麻的车辆加起来几乎好几百米长。
“怎么办,难道在这里一直等吗?”
不知道卡尔还有宋猜的人什么时候会追上来,而从这里强行闯关也不太现实。
张翔龙拿出地图,仔细观察片刻,随后他倒车,向着反方向行进。
“从河边坐船过去!”
有条界河,往上游走可以到境内。但是相比起走陆地边界,速度上要慢很多。
来到河边,张翔龙租到一条木船,将棺材搬上去。
此时,已经是晚上9点,漆黑的夜空下,两岸只剩河水冲刷着礁石的声音,大约半分钟以后,不远处,一片密林中不断有人影走出,后面出来的人越来越多,呈扇状往这一片区域包夹过来,似乎是在埋伏某人。
埋伏的士兵立刻紧张的端起枪,远处砰的一声枪响,一个士兵脑袋开花,直挺挺的倒在树林中。
这一声枪响就是信号,原本静寂无声的河岸瞬间喧闹起来,机枪的咆哮当先响起,吞吐不定的火舌在月夜下变得极为刺眼,一长串呼啸的子弹在这队士兵身上炸出一团团红色的血花。
哒哒哒哒……
这十几二十个士兵就像稻田里的麦秆一样接连栽倒下去,后面那些敌人吓得急忙趴伏在地上,纷纷举枪射击。
“火力压制!点死他们!”
借着船的移动,以及夜色掩护,出其不意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一开打,至少就有好几十名敌人倒在血泊中,但这点数量对军阀和毒贩组成的队伍而言,只算九牛一毛而已。
尽管张翔龙等人已经跑得很快,但是刚才少校那些人的盘查,将张翔龙争取的时间优势抵消了。更糟糕的是,先前那个居然与宋猜有联系,因而张翔龙等人的行踪在无意间被对方知晓。
战斗刚一开始就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越来越来的士兵身影从河岸边那片树林子里冲了出来,隔着几十上百米远的距离跟张翔龙等人对射。
而为了节省弹药,大家都改为点射,在肾上腺素的急促分泌下,他们全都忘记了恐惧,迎着枪林弹雨向敌人的身影不断扣动扳机,富有节奏感的枪声不停响起,张翔龙手里那把机枪也开始咆哮起来,呼啸的子弹不断将一个个暴露在视野中的敌人射翻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