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如果没有突然爆火的颜值出圈，只怕郭九也不在出道名单中。
节目的每一个镜头占比，备采出镜占比，都是经过最佳测算过的，只有当收益最大化时，一切才有意义。
郭九苦笑地摇了摇头。
这时，南宫羽在桌下悄悄地压住了他的手腕，示意他不要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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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九和南宫羽一言不发的往宿舍楼外走，他们都没有重新戴麦，室外的阳光狠辣歹毒，郭九却感到一丝寒意。
原来这世界上能触碰到的温度，都是那么温文尔雅。
“你为什么不拒绝？”他们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郭九厉声质问南宫羽。
“没用。”南宫羽这幅不可一世的表情真的很欠打，“就算你拒绝了，他们还会找别人。”
“那就让他们去找别人啊！”
南宫羽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郭九，“你别跟我说你不想出道。”
郭九有些烦躁地揉搓着自己的头发，他的颈间已经渗出细汗，打湿了长长的发尾，黏在皮肤上。
他必须出道，还必须保证南宫羽C位出道。这也是他最终没有拒绝导演的理由。
郭九此刻就是非常的不爽，可偏偏对上的是刀枪不入的南宫羽，他一股气没地方撒，只好责问他：“你就没想过方亦星吗？！”
“我为什么要考虑他？”南宫羽露出一股嫌弃的脸色，“我和他没关系。而且，与其让导演去找别的人，倒不如是你，我的麻烦会更少些。”
是啊，真是无法反驳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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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郭九回到练习室时，就被通知要去拍公演pv，于是接连八九个小时，郭九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去说这件事。
一直到深夜，他们各自都洗漱完毕之后，郭九才寻到时机，把陈曜拉到楼梯间里。
宿舍楼的楼梯间没有摄像头，但是平时人来人往特别多，除了有烟瘾的练习生，其他人很少来着。
这会已经很晚了，陈曜下意识的就想，这并不是偷会，而是郭九有事要说。
“怎么了小九？”陈曜的手搭在窗边，稍稍推开了些，“白天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有心事？”
“今天导演找了我和南宫羽。”
陈曜顿住了手，心里想起了那晚，“不会是外宿的事被发现了吧？”
“嗯，”郭九迟疑着，导演后来确实拿这件事威胁过他，“而且，他们要我和南宫羽组cp。”
陈曜非常清楚cp的意思，而且他总拿程澄的手机刷微博，当下很多人都在嗑九宫格cp，他从来也不放在心上。
“我没法拒绝。”郭九的声音弱不可闻，可陈曜知道，他这么说，就是真的没法拒绝。
陈曜笑着摇头：“没事的小九，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他们的手段，他们要的是什么。”
郭九叹了叹气：“可你……”
“你不用顾虑我。”陈曜看着窗外，路灯拉着暖黄色的灯光，打破黑暗里的一个小方，“我其实很开心你顾虑我的感受，但你真的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说到底，我知道你是为了修复世界线。”
郭九没等他说完就猛地扑进他怀里，“陈曜，真的谢谢你。”
“小九，不必说。”他轻柔地拍着郭九的背，安慰着。
这时，楼梯口的门“吱”地一声开了，方亦星拿着手机往里走，抬头一看，三人尴尬的六目相对。
“……那个，当我没来过！”方亦星捂着眼睛立马开溜，“我什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