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做好社会青年的笔录之后，把他们一提溜带了出来。不过人到中年的民警似乎没有察觉出氛围中的诡异，他只是对着南宫羽说：“民间高利贷是违法的，如果情况属实，南宫羽你可以去法院起诉他们。”
语气温和，显然对这些小混混并不看好。
社会青年一听起诉，脸色突变，立马辩解道：“哪能啊，哪能啊，不是高利贷！警察叔叔你误会了，我们和小羽就是普通的借钱，没有那么严重！”
南宫羽从鼻间冷哼一声：“你再骚扰我家人，你的钱我一分也不会还。”
社会青年脸色铁青，又不敢在警察面前造次，只好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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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这一出闹剧结束，郭九看见远处天际线微微亮起。
“完了，我们外宿了。”郭九惆怅地叹了声气，“怎么办啊？方亦星。”
身后走着的二人谁也不看谁，一眨眼变开启了陌生人模式。纵使郭九再迟钝，也大概明白四人行中有两个人比较多余。
“手机借我。”郭九停住脚步朝南宫羽伸手。
这一伸手位置不太好，正卡在他们中间，只见两个人都拿出了手机。
靠，郭九就没见过这么吓人的二选一。
好在南宫羽瞬间又收了回去，他抬了抬眼眸，看着郭九拿走方亦星的手机，问：“做什么。”
当然是救命啊。
“找吴绮，包庇一下我们，不然昨晚的事过不去，我们也会挨处分。”郭九边说，边翻着电话簿。
他挨处分不要紧，南宫羽不行。一切影响到他出道的事，郭九都不允许发生。
为了南宫羽的C位，郭九真是劳神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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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九搞定了外宿的事情后，就拉着陈曜以吃早饭的由头飞速远离。这电灯泡他是一刻都当不下去了。
方亦星早就后悔刚才那么狠了，一不小心戳了南宫羽的心，此刻无比自责。
“小羽……”方亦星想拽住他的衣角让他停下。
南宫羽毫不留情地把他手指掰开，“我有病，你别碰我。”
“我……”方亦星又急又难过，一双眼憋的通红，立马就要落泪，“我真的不是故意那么说的，我只是担心你。”
“我不喜欢你，也不要你的担心、关心，什么都不要。”
南宫羽像一只刺猬，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竖起全身的刺，他习惯用冷漠的外表筑壳，蜷缩成一团的时候让他有安全感。
方亦星垂下头，有些哽咽地说：“我知道了。
语气轻地仿若鹅毛般，却重重地击打在南宫羽的心上。他从小就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他非常厌恶，感情只会令自己软弱。
想要无情的南宫羽往前走出一段距离，无奈地折返回来。方亦星眼角还挂着不易察觉的眼泪，就这么抬头看他。
服了。
“你哭的太丑了。”南宫羽哑着嗓，轻声说。
方亦星错愕了片刻，伸手就去擦泪。
少年人的心性难抵初窥欲望的冲动，南宫羽一把抓住那只手，按着他的后脖颈，重重地吻了下去。
许久，南宫羽舔了舔唇，回味着，“现在能不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