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只有方亦星，郭九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是晚上10点过了。
“小羽呢？”郭九问，随后他们的手机都响起了消息音。
方亦星答：“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你们看群里我发了文件，都填一下，然后发给姜姐。”
郭九打开手机看了眼，他对简体字的适应能力比较快，一下就看出来这是个表格。他念道：“练习生个人资料表，这是要给谁的？”
“节目组，给导师看的。诶说起这个，你们听说了吧？今年的导师是谁。”方亦星半躺在沙发上，一整天的疲惫让他变成了不想动弹的废物。
“没听说，谁啊？”郭九走到他身边坐下，陈曜也靠了过来。他一只耳朵听着聊天，一只手已经快速在手机上敲字了。
“有一个我们见过了，就是初选那个坐在边上的，姜饼糖少女的吴绮。是去年RS出道的C位！”方亦星一脸崇拜的模样，眼里装着满是闪烁的星星。
“啊，我想起来了。不过看她个头小小的，有些想象不到她跳舞是什么样子。”
“超A的！别看她娇小，爆发力很强。南宫羽也很喜欢她！”方亦星还想多夸两句，到底是有点词穷，说起南宫羽，他又有些担心，“羽去哪了这么晚还不回来。”
郭九提议：“打个电话问问。”
陈曜已经默默地填完表，一脸不开心的站起身。郭九以为他还在生刚才的闷气，想伸手去握他的手。
“我去洗澡了，好困。”陈曜很快闪开了。
方亦星挣扎了一下：“哎，曜哥洗快点，我也想睡觉。”
郭九看了一眼陈曜的手机，它还亮着屏。这不算我偷窥，是它自己送上我眼前的。
资料表的头目非常繁复，有调查户口般的姓甚名谁、出生年月、兴趣爱好、专业特长，还要填写参与过的演出、节目，获得奖项、成绩。五花八门，看的郭九头晕目眩。
只见陈曜的表格干干净净，基本信息填完，剩下的全是一个字——无。
不对，有一个地方他还填了。
喜欢的——郭九。
？？？
再一看，这表他已经发送给姜姐了，所以这手机摆在这明显是给郭九看的。
果不其然，对面姜姐也回复了三个问号。
*
他们住在一个两居室里，主卧很大，放了两个高低床，是他们四个人睡觉的地方。另一个卧室堆满了衣服，还有化妆台。
陈曜和方亦星已经睡下了，明天定了8点的闹钟，还得去上公司的课程。
现在是11点半，南宫羽还是没有回来。
郭九思忖着，手机屏幕上是南宫羽的电话，只要再挪一只手指头，就可以拨出去了。
队友之间关心一下，其实也没什么。
给自己鼓足勇气的郭九拨出号码的同时，大门按密码的声音响起。
他瞬间息屏挂断电话，可惜不太来得及，南宫羽似乎是看着手机走路的。一进门，就看见拿着手机有些闪躲的郭九。
郭九率先开口，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开口，南宫羽根本不会和他说话。
“这么晚了，才回来？”一开口郭九又恨不得收回话，这语气倒像是有点埋怨了。人家几点回来，和你有什么关系？
南宫羽撇了一眼鞋柜上方贴着的宿舍守则，上面写着11点之前必须回来，倒也没计较郭九的态度。
他点点头：“有些事耽误了。”
郭九见他换鞋的姿势有些不自然，敏感地察觉到了些什么。他径直走过去，蹲下身扯了扯南宫羽的裤脚。
只见那个脚踝已经红肿得不像样了。
“你？你摔了还是怎么，搞成这样？！”郭九惊讶地问，这可是一个dancer的脚，接下来马上要录制节目，这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