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夜又在那边幽幽开口了:“两个选择,一个是做我的女奴来给我捶腿,一个是做我的女人来我腿上抱着我。你的时间不多了,快点,十,九,八……”
女奴和女人,傻子才不会选了。
周续续可不是傻子,她走过去一屁股就坐在了敖夜腿上,斜着眼睛挑衅的望着他,意思是说“我来了,你想怎么样吧?”敖夜笑笑,伸手扳过周续续僵硬的身体把她完全地纳入到自己怀中。
好香,这个女人身上到底是什么味道,自己从来都没闻过,有点像清谷的幽兰,又有点像凌空的玫瑰,还有点像孤芳的秋菊和傲雪的冬梅,淡雅,浓烈,冷傲,热情,层层交叠,丝丝环绕,冲刷着敖夜的经脉,撩拨着敖夜的心绪。如果不是体内极寒的心法强行控制着心笙的荡漾,只怕在这个人类女子的心目中他敖夜又要成为一个急色攻心的狂浪登徒子了。
安静的腻在敖夜怀中,周续续既没反抗也没挣扎,只是深深的吸气再深深的吸气,他身上的味道……和闲的好相似,闭上眼睛,竟会产生错觉。
不可以,不可以再想闲了,周续续拼命的告诉自己。
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阵阵热气,敖夜用最后一丝理智压抑着自己,沙哑的问道:“我,可以现在要你吗?”
“……啊?”听到这句话极其坦白却又极其大胆的文化,周续续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不知该如何反应。
半开的唇似乎欲拒还迎,微眯的眼似乎在述说愁肠。敖夜再也无法装绅士,直接低下头就堵住了周续续的嘴,手也伸向了不该伸的地方……
屋里一片春暖花开……
阁楼下的偏房里,姥姥和丫丫都小心的听着楼上的声音,当终于听到隐隐传来那种少儿不宜的响动时,她们同时松了口气。
“姥姥,你说如果让小姐知道我们在洗澡水里放了”提情散“,她……会不会责骂我们?”丫丫悄悄的问道。
姥姥深深的叹了口气:“就算是被小姐责骂,我们也必须这么做。她入得来龙宫,做了龙王的女人,她就只剩下一条路了,那就是一定要得到龙王绝对的宠爱,否则,她就无法在这个龙宫安全的生活下去,或许,这就是龙王女人必须的宿命。依小姐的聪明,她总有天会想通的。”
姥姥和丫丫再度叹气,陷入了沉思。虽然她们都不曾做过妃子,但深宫的无情和妃子的痛苦她们都感同身受,无论是多少善良的女子总是难免会在深宫的压迫下做出一些疯狂的事,就如同……以前的宜妃和冷烟公主,那两个善良,美丽,温柔的女子,最终竟然是不得善终……
在日与月交辉的霎那,敖夜就醒了。这是他几千年来养成的习惯,因为体内龙息完全不足以配合末日寒流的修炼,每次寒气反噬时他都会感到刺骨与揪心的疼痛。所以他必须在每天凌晨日月交辉的时候出去吸收日月精华来充盈体内的龙息。
这么多年,虽然从来不曾间断过,但最近他还是明显的感到了体内龙息的极度匮乏,所以这次才会遭寒气的反噬受如此重的内伤。
可今天,他仍然悠闲的躺在床上没有动作。昨晚与她几度结合,从她体内获取到的龙息现在正在自己经脉里充溢的行走,胜过了几年日月精华的吸收。
前阵子因寒气反噬受的内伤也由昨晚从她体内吸收来的龙息的调适好转多了,相信过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冲破心法第十一重“无形”了。所以他也难得的赖在床上睡个懒觉了。
虽然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人类的身上会有如此正宗的皇室龙息。只知道当时是天雷选中了她并由雷神施法把她带了过来。
想到昨夜的癫狂,他转头来看到了周续续半掩在黑发下愈显苍白的脸。一丝内疚涌上心头。昨晚自己……好像弄疼了她。敖夜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失态。像八辈子没碰过女人一样。但是,在她的身上,他真的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以前和龙妃们的夫妻生活不能说是不舒服,那就像是小溪被纳入海川,自然而流畅,温馨且平和。
然而,当把自己纳入她的体内时,却会没来由的感到憋屈,窒息,使得自己疯狂的想去冲想去闯,想在那狭长的小径中找到一个出口,他拼命的索取着,完全找不到方向。
她……真的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吗?
怎么还会那么羞涩和懵懂?
疑虑就那么突兀的出现,敖夜小心的揭开了被褥……落红?
几片鲜艳欲滴的落红赫然出现在雪白的床单上,刺痛敖夜的眼,刺痛敖夜的心。
如果知道她还是未经人事,他昨夜绝不至如此疯狂,不得不承认,昨晚他似有意在向她证明,证明……他敖夜比她人间的那个相公强……
怎么会这样?雷神告诉过自己人间的女子一般在十五六岁就出嫁了,怎么她二十五岁了还会是个**?而她又为什么要欺骗自己说她在人间已经有相公和两个孩子了呢?还有她身上的龙息是从何而来?这个女子身上似乎有很多迷,一时半会让人无法参透。
唉,敖夜叹了口气,轻柔的替周续续拨开搭拉在脸上的头发,怜惜的在她那稍嫌苍白的脸上吻了一下。
其实他敖夜还是有温柔似水的一面,只不过更多的时候他刻意选择了冷漠和淡然。许多年前的那场宫廷之战,不仅让他失去了龙氏命脉“灵异龙珠”,更让他失去了很多生命的挚爱,有父皇,有白老将军,还有……他曾经最深爱的那个她……
记得父皇在临终前郑重的嘱咐自己:“当上了龙王,手里就捏住了千万条龙族同胞的命,为了整个龙族的繁荣与安定,做王的必须要冷血,残酷。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太过认真,因为你不可以让别人抓住你一丝一毫的软处,否则你将事事受制于人。
要千万记住有些人是必须要牺牲的,有些情感……是必须要放弃的……”
父皇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神情憔悴,龙息涣散。其实以父皇的修为顶多功力散尽是根本不会死的,只是敖夜知道父皇当时已经是生无可恋,与其痛苦的活着,不如痛快的死去……
还有她……敖夜想起了她,那个在自己怀中逐渐消失温度的她……那个自己曾经最深爱的她……那个为了他敖夜可以放弃一切的她……她临终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扯着嘴对着敖夜努力的笑着,嘴角的血液不停的在往下滴……往下滴……滴进了土里,砸进了敖夜的心里,她只要求敖夜好好的活下去,好好带领龙族,好好照顾她的妹妹——雷杏子……
雷杏子……想到雷杏子她们,敖夜心里猛地一颤,自己回宫来都还没来得及和那几个女子好好叙叙,就急着来宠幸这个人类,只怕不知内情的她们现在正在伤心不已。
敖夜皱了皱挺俊的眉毛,第一次觉得女人多了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小心的起得床来,敖夜留恋的望了一眼仍在睡梦中的周续续。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还有很多人等着他去照顾,他不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注入过多的感情,这就是帝王的无奈。纵使心中有千万个不舍,他都必须割裂,至少在外人的眼里,他得必须做到绝对的割裂。
敖夜毅然摄入心神,转头大踏步的开门走下阁楼,只在快完全离开续梦园时忍不住停躇一下,似是随意的交代了丫丫一句,让她去御膳房端点燕窝过来给周续续醒来吃。交代完这句,敖夜便摈弃了所有心念的流转,消失在了续梦园的视力范围。
感受到了窗外射进的刺眼光线,周续续难受的睁开双眼,昨晚……真的……失身了……奇怪的是自己并没有太多想像中的委屈和愤怒,好像还有那么一丝……那么一丝……
身旁他的位置明显空了出来,忍不住用手去测了下温度,一片冰凉,看来,他走了多时了。有那么瞬间的失望,她原本还想过可以醒在他的怀里的。她勉强的撑起麻木酸胀的双腿,靠在了床边。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都不知道几点了。这是她最不习惯的了。这里没有钟没有表,都称的什么辰时,亥时什么的,听起来费神费力不说关键还听不懂。她周续续自从来到了这龙国天亮了就知道要起床了,用过午膳就知道是下午了,用过晚膳就知道是晚上了,天黑了就该上床睡觉了。
她也不想那么早就上床睡觉的,以前在人间的时候越晚她就越有灵感,很多棘手案件都是晚上想出对策的,到这来了天还没全黑所有龙都准备上床睡觉了没谁会搭理她,姥姥和丫丫被迫和她夜聊时也是呵欠连天,前言不搭后语,中间就打盹了。看着她们那么撑的那么辛苦周续续也不忍再继续折磨她们,也只得跟着她们的作息规律天黑就跑到床上去躺着。
幸好这床暖和的不似人间之物,呃……这床好像本来就不是人间之物,否则她觉得自己肯定要睡出偏瘫。唉,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还真他母亲的折腾人啊,他母亲……只怕骂的是敖夜他母亲……敢情大龙母在吃斋念佛时就没打个喷嚏?
肚子好像饿了,要下去找点吃的了。管它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到了今天就不能亏待自己。这是她周续续一贯的人生准则。揭开被子,那几片红毫不客气的落入了她的眼里,但她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便赶紧反手盖住了被子,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下楼去。
“姥姥,我好饿啊,你看你看肚子都瘪了,你就可怜可怜我给我弄点好吃的吧。”周续续摇晃着姥姥的手撒娇的说道。
“哎呦,小姐你可千万别这样说。现在可是有御膳房在包你七龙妃的膳食了,哪里还轮得到我这个乡野老婆子卖弄手艺啊。”姥姥闷声说道。
周续续茫然无措的立在那里,她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一时半会也没分清姥姥的话是善意的调侃还是恶意的讽刺。
她知道姥姥和丫丫都很不喜欢龙王敖夜,但她确实没能力去改变什么啊。看来经过昨晚的事成为了敖夜的女人以后,恐怕自己在这异国仅有的两个朋友都要失去了。
唉,落寞的叹了口气,周续续转头就想回阁楼。
转头却看见丫丫双手端着一个金漆盘子暗笑着走出来:“小姐,昨晚是不是累坏了啊,这里的燕窝可是龙王亲自吩咐给你进补的哦。”
“噗哧。”姥姥终于没能忍住,闷笑出声。
“哦——你们两个捉弄我……”周续续围着桌子转着圈的追打着丫丫。
“小姐。”听到姥姥的叫唤,周续续停止了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