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室旋旎,糜漫的气味,充斥着整个房间,销魂的声音,随着开门的声音停下。
两个人都转过头直直的看向苏浅,连分开都忘记了。
苏浅则马上转过身体,背对着她们,大声喊道,“母亲,父亲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如此,不知羞耻的事情。”
随做苏浅声音的落下,苏父跟着刚刚过去的侍卫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看着床上的一目傻眼了。
苏父反应过来,就怒气冲冲的向两人走去,把男人从大夫人的床上自己拉了下去。
大夫人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马上拉被子盖住自己,一脸惊恐的看向正对男人拳打脚踢的苏父,“老爷,你听我解释……”
苏父听见大夫人的话并没有停下来,依旧在男人的身上宣泄自己的怒火,男人只是抱着头躺在地上任由苏父打,不敢还手。
苏父打到气喘吁吁了才停下来,等他停下来,门口已经站满侍卫了,而床上的大夫人也穿上衣服了。
“给我把他绑起来。”苏父停下来冲门口的侍卫吩咐,说完就转头向大夫人走去。
大夫人见苏父朝他走去,马上就跪在地上,匍匐到苏父的脚边,哭泣着解释,“老爷,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好,我给你机会,你解释。”苏父看大夫人的眼神冰冷刺骨。
他对大夫人是真的喜欢,从没有跟苏浅母亲结婚之前就跟她在一起,一直要想她做正妻的,因为母亲不同意后来才娶了苏浅的母亲,不过就算成亲后,她对她也是万般宠爱的,这些年更是,哪怕知道她一直欺负苏浅,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就是因为足够喜欢,所以现在才更难以接受。
大夫人看着冷冰冰的苏父突然不知道怎么解释,一瞬间停住了。
“怎么?找不到理由?”苏父看着呆住的大夫人人开口嘲讽道。
“老爷,不是的,我不愿意,都是他强迫我的,老爷,我也不愿意,都是他,但是他强迫我。”大夫人被苏父的声音拉回来,马上指着被绑起来的男人哭喊道。
“老爷,你一定要相信我,为我做主。”大夫人见苏父不说话,哭得更卖力了。
苏父从始至终都只是平静的坐在凳子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淡淡的看着大夫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他亲手提拔起来的侍卫统领会和他的夫人做出这种肮脏的事,甚至到现在他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他更愿意相信大夫人告诉她的是事实,可是现实往往就是事与愿违。
“咳……”苏父突然向前面咳嗽了一下,嘴里的鲜血喷洒而出,喷了一地。
大夫人也被血喷一脸,不过呆了片刻就反应过来了,马上匍匐的苏父的脚下,关心的询问,“老爷,你没事,老爷?”
苏浅看见苏父抬起头来,面色有些憔悴,这才慢悠悠的走过去。
跪在苏父的面前,语气城恳。“父亲,让我帮您看看吧。”
苏父看了苏浅一眼,抬起手来,递到苏浅的面前。
毕竟之前大长公主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
苏浅也抬起手来,扶上苏父的脉搏,眉毛平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不过一分钟就放开了苏父的手。
“怎么样了。”苏父看见苏浅怎么快就收回了手紧张的看着苏浅问道。
“父亲,无事,你这是气急攻心,淤血堵于胸口,吐出来就好了。”
“父亲,母亲是冤枉的,求父亲给母亲做主,还母亲一个清白。”苏浅的话音刚落下,苏菲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人也跟着走进来。
看见一地的血,又看见苏浅和大夫人跪在地上,马上快步走了过去,跪在大夫人的旁边,上下打量了一番,没有看见伤口,才放下心来,转向苏父跪着。
“父亲一定要给母亲作主,这一切,一定都是苏浅的阴谋,母亲定然不会做什么对不起父亲的事情。”
苏父看着面前跪下的三人,明明每个人都那么熟悉,却又都那么陌生。
以前一直不管苏浅,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关心他的反而是苏浅,而哪个一直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此时此刻,并没有关心他,满心满眼的只有她的母亲。
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这些年,做的一切,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父亲,消消气,听听母亲的解释吧。”苏浅适时的开口,不过并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给大夫人求情。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母亲现在这样,不都是在你的计划之内吗?”苏菲听见苏浅的求情并不领情,因为担心大夫人,所以也忘了去维持自己平常温温柔柔的样子。
“行了。”苏父听见苏菲的话,大声说呵斥道。
苏菲这才停下来准备继续说的话。
“老爷 贼人跑了,不过……”这时候副统领看着尴尬的局面硬着头皮开口。
他刚刚带着人去厨房,现在才回来,所以并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不过看见统领被绑在旁边,而大夫人也,衣冠不整,心里就有了猜测,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
“说。”苏父听见贼人跑,用杀人的目光看向副统领,声音低沉。
“不过,在里面发现了另一个人。”副统领听见苏父生气的声音,马上挥挥手让人把刚刚搜到的男人带了进来。
苏浅看着被人架着进来的浑身是血男人,眼睛闪过一抹诧异,虽然知道肯定会受伤,不过没想到会这么重。
苏父看着进来浑身是血的男人,眉毛高高的邹起,觉得眼熟 又想不起来是谁。
站在苏浅旁边的小桃看见来人,眼里忍不住泛起了泪花,虽然知道他不喜欢自己,不过也不希望他过得如此狼狈。
“大人安。”被带进来的男人看见上面的苏父,马上艰难的跪下行礼。
“是何人指使你来的?为何半夜会在这里,来做什么?”苏父看着跪下的人询问道。
“回大人的话,小的是府里的一个小厮。”
“回大人的话,我是府里的小厮。”
“你怎么会在这?”苏父疑惑的看向地上浑身是血的小厮,现在才想起来是谁,他记得之前大夫人给他说是把人发买了的,怎么现在还在这里。
而且,明知道自己做错了,还敢出在这里。
“大人,小的也不愿意在这,上次诬陷二小姐就是大夫人指使我做的,后来我诬陷失败了,大夫人怕我说出去,就把我囚禁了在这里,每一天都受尽折磨。”
“求大人做主,把小的发卖了。”
小厮说完重重的朝苏父磕了个头,语气里没有绝望,反而像是解脱了一般。
“父亲,这一切都是苏浅的诡计,父亲一定不要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啊。”苏菲听完马上就焦急的替大夫人解释。
大夫人却瘫坐在地,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苏浅提前设计好了的,她今天,跑不掉了。
“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辩解?”苏父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大夫人冷冷的开口。
“老爷,这一切都是苏浅的阴谋,都是她设计好了的,老爷……”大夫人听见苏父问话还在做垂死的挣扎。
“呵!”苏浅冷笑一声,嘲讽的看着她,淡淡道:“母亲,您可真是太看得起女儿了,女儿得有多大的本事啊,才能把让你心甘情愿的跟别的男人睡在一起。”
大夫人被苏浅怼住了。
“谁告诉你母亲是心甘情愿的了。”苏菲见大夫人不说话马上就开口冲苏浅说道。
“行了。”苏父听见争吵的女儿,大声的呵斥了。
“送家庙吧,就说大夫人体谅母亲身体虚弱,愿意为了母亲终身祈福,不在塌回苏府半步。”苏父吼完苏浅和苏菲失望的看向大夫人说道。
“老爷……”大夫人听见苏父说要送家庙马上就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想求饶,可是又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苏父根本就不可能原谅她。
“他,找个地方解决了,别在让我看见。”苏父没有管大夫人,指着地上的侍卫统领像副统领吩咐。
“是。”副统领得到命令,拉着都是的侍卫统领就离开了。
“至于你……”苏父说着看向地上的小厮。
“父亲,他就如他所愿发卖吧,比较也是受人指使。”苏浅接上苏父的话。
“那就依你吧,我累了,浅浅你扶我去休息吧 。”苏父并没有反驳苏浅的话,点点头同意了。
“是。”苏浅回答着就从地上站起来,越过大夫人和苏浅去扶苏父。
苏浅把苏父从凳子上扶起来,因为刚刚气急攻心的原因,现在苏父的面色还是很苍白。
“老爷,我们,这么多年的情份,你当真要抛下了吗……”苏父走过大夫人身边的时候,大夫人拉着他的脚,哭腔着说道。
苏父听见他的话停了下来,还没有开口苏浅就抢先开口道。
“大夫人,为了姐姐的未来,你也不应该如此纠缠,如今父亲已经让你去家庙,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何必弄得人尽皆知,如果让人知道姐姐的母亲与人私会,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了姐姐的未来,大夫人还是要考虑清楚。”苏浅看着大夫人淡淡的说道。
不过她可以没有保证什么,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反正她不说,至于别人嘛,她可管不了。
大夫人听见苏浅的话,愣了片刻,便放开抓着苏父的手了。
她可以对别的事情不管不顾,不过不能不管苏菲的前程。
苏浅也没有继续停下,扶着苏父就继续往外面走去。
苏浅和苏父离开后房间里就只是只剩下了苏苏菲和大夫人。
苏菲也被苏浅的话吓得瘫坐在地上,大夫人见楞住的苏菲,走过去抱住了她,“菲菲,是母亲对不起你了,日后,母亲不在你身边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母亲,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与他做出这种肮脏之事,明明父亲已经对你足够好了,你可有考虑过我与弟弟的未来,你怎么这么自私?”
苏菲没有抱着大夫人反而一把推开了她,被苏浅的话一语惊醒。
“菲菲,是母亲的错,是母亲对不起你。”大夫人看着冷漠的苏菲心如刀绞,后悔不已。
“你知道错为什么当初还要做,那为什么怎么自私,如果,如果因为,我做不上太子妃了,怎么办!”苏菲责怪着大夫人,完全没有一点刚刚来的时候维护大夫人的样子。
另一边,苏浅把苏父扶到房间后就离开了。
她回到院子里,司徒墨尘正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袍,坐在那里喝茶,见到苏浅进来马上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好看的嘴巴勾起一抹笑容,“娘子,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
“还行。”苏浅也露出一笑容,走到司徒墨尘的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对司徒墨尘见她娘子已经见怪不怪了。
苏浅白天和公祖弘深去的时候就随便去了恒丰书店,把之前司徒墨尘给的玉佩给店家了,还有就是一封她提前一天写好的信,让他们交给司徒墨尘,店家把信收下了,玉佩看过后就还给了苏浅并没有留下。
苏浅在信里写了自己的计划,让司徒墨尘把小厮带来,所以司徒墨尘看见信就把小厮带过来了。
并让小厮实话实说,自己还去半路把他带回来,到时候就让他回家。
小厮听见可以回去,司徒墨尘说什么他都同意了。
苏浅还给了司徒墨尘一颗药丸让司徒墨尘给小厮吃下,等到事情成功了会给他解药,以确定小厮听话。
“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准备怎么感谢我?要不然以身相许?”司徒墨尘看苏浅坐下了又继续开口打趣到。
“事情都做完了,还不早点回去,我要休息了。”苏浅没有搭理他的话。
“娘子,好狠的心呐。”司徒墨尘故意说道。
第二天。
下了一晚上的雨,早上却已经是阳光明媚了,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