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相信你?”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苏浅旁边的假山传出来。
苏浅听见声音马上停下了往前的脚步,轻轻的靠上假山。
“你可以不信。”司徒墨尘慵懒低沉的声音也紧跟着传出来。
“你想要什么?”男人思考了一下,警惕的问道。
“我只要钱,对别的不感兴趣。”司徒墨尘毫不避讳的回答。
“为什么是我?”男人继续追问。
“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是其他人。”司徒墨尘淡淡的看了男人一眼,一副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的样子。
苏浅慢慢的往前面走,想看看说话的除了司徒墨尘还有谁。
突然,苏浅脚下踩到了一个树枝,被她踩到的树枝马上发出了吱呀一声,苏浅暗道不好,还没有来得及逃跑,司徒墨尘抬起手中的扇子就已经向她去,紧接着冰冷的声音响起来,“谁。”
“呵,呵呵,真巧,又见面了。”苏浅看着走出来的司徒墨尘尴尬的笑道。
“你怎么在这?”司徒墨尘看清楚是苏浅后及时收回了手中的扇子,邹眉一脸疑惑的问道。
刚刚和他说话的男人趁着苏浅注意力都在司徒墨尘身上的时候就已经偷偷跑掉了。
“我只是路过,你们继续,哈。”苏浅说着转身就想走。
“你怎么在这?”司徒墨尘快步走上前拦住苏浅的去路又问了一遍。
心里担心,难道,是那个人知道他对苏浅有意思,所以特意让苏浅来的,一想到这,司徒墨尘的脸马上就黑了下来,拉着苏浅的手也下意识的收紧。
“我就是迷路了,你放心,为什么也没听见。”苏浅看着司徒墨尘黑下来的脸,赶紧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怕司徒墨尘直接灭口。
“谁带你进宫的?”司徒墨尘听见苏浅说迷路了并没有相信疑惑的问道。
皇宫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就算苏浅是苏家小姐也需要得到里面人的的宣见才能进宫。
“就馨贵妃要见我,我就进来了,然后就找不到路出去了。”苏浅见司徒墨尘一脸认真,瘪了瘪嘴巴回答道,反正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找你干嘛?”司徒墨尘听见馨贵妃三个字眉毛邹了起来。
“你一直问我,你呢,你进来干嘛,怎么进来的,你等到是什么身份啊?”苏浅不答反问,大眼睛看向司徒墨尘。
“我送你出去。”司徒墨尘看着苏浅,看了半响叹了口气说道,说完就已经自己往前面走了。
苏浅一听司徒墨尘说要送她出去马上就跟上了他的脚步,嘴巴也不停下“你等到什么身份啊,怎么对皇宫这么熟悉。”
“怎么,娘子对我身份这么好奇,是迫不及待的想嫁给我?”司徒墨尘突然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苏浅说,眼神深邃,口里的热气喷洒在苏浅的脸上。
苏浅没想到司徒墨尘会突然停下来,还在继续往前走,嘴巴直接落在了司徒墨尘的嘴上。
在感受到嘴上传来揉软的感觉时,苏浅楞住了,忘记退开,就这样站在原地,眼睛直直的盯着司徒墨尘放大的脸,这等颜值上的暴击扑面而来,苏浅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司徒墨尘也没想到苏浅会自己亲上来,一下子就楞住了,苏浅身上清新的香味儿顺着嘴巴猛然扑入钻进了他的鼻翼里,司徒墨尘就这样楞楞看着苏浅,心跳难得的加快了。
苏浅反应过来,马上后退一步,手也抬起来推开司徒墨尘,一张小脸红彤彤的看着司徒墨尘“流 氓。”
司徒墨尘感受到唇上一空,心里也莫名的感觉空落落的,感觉有些意犹未尽,看着苏浅红着的脸瞬间心情大好,“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你,无赖。”苏浅盯着司徒墨尘的脸,半天也没想到什么话,从牙里挤出无赖两个字,说完就越开司徒墨尘快步向前面走去。
她虽然不像这个年代的人那么封建,不过她从小到大都还没有谈过恋爱,这可是她的初吻,留了两辈子的初吻。
“好了,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你会自己撞上来。”司徒墨尘追上苏浅的脚步,语气生硬的解释,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别人道歉,也是他的初吻。
“所以,你是说怪我?”苏浅停下来震惊的看向司徒墨尘。
“没有,怪我。怪我,我不应该停下来的。”司徒墨尘见苏浅真的生气了,赶紧摇摇头认错,态度真诚。
苏浅看见司徒墨尘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抬起脚,就快步往前面走去。
“这边。”司徒墨尘站在原地,指着刚刚的岔路口的另一个方向。
苏浅一听这个话,马上向司徒墨尘看来,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往回走,往着司徒墨尘刚刚指的方向走去。
司徒墨尘看见气冲冲的苏浅马上走过去跟上,走到苏浅身边给苏浅保证“娘子别生气,我会对你负责的。”
苏浅听见司徒墨尘的话就更生气了,脚步也不断的加快。
一路上,一向话少的司徒墨尘一直在喋喋不休,而苏浅则是一句话也不说。
“小姐。”小桃看见苏浅出来,马上朝苏浅跑去。
苏浅听见小桃的叫声,看了一眼小桃,也马上向她走去。
小桃走近了才看清楚司徒墨尘跟走苏浅的身后,而前面的苏浅则气冲冲的,马上就关心的问苏浅“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别让他跟着我。”苏浅说完就向刚刚带她来的马车走去,并不打算搭理后面的司徒墨尘。
“公子,我们小姐说让你不要跟着。”小桃站到了司徒墨尘的面前,语气并不算友好,以为是司徒墨尘欺负苏浅了。
司徒墨尘并没有把小桃放在眼里,眼神一直在苏浅的身上,看见苏浅上了马车,知道苏浅是真的生气了并没有追过去,他今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至于苏浅吗,晚上回去再哄好了。
等她气消了在去找她好了,而且,他之前犹豫不定,不过现在确定了,哪怕刀山火海,他也要她陪着,也会实现刚刚的承诺,对她负责。
小桃看着司徒墨尘离开了,才向苏浅走去,上马车,马上就问苏浅,“小姐,他怎么欺负你了。”
小桃一问,苏浅马上就想起来了,两个人刚刚接吻的画面,瞬间就感觉心烦意乱的,只是摇摇头。“没什么。”
小桃还想问什么,太子就已经出来了,小厮走到苏浅的马车旁边,“苏小姐,太子殿下在那边等着你。”
苏浅听见小厮的声音,整理整理了心情,就带着小桃下马车了,太子正站在宫门处等着苏浅。
苏浅马上就带着小桃走了过去,刚刚走到太子的身边,太子看了一眼苏浅就说“走吧。”
苏浅也没有说什么,跟在太子的身后,结果刚刚走到宫门处就被拦了下来,苏浅可以进去,不过小桃还有太子的随从并不可以,苏浅只能让小桃在外面等她,自己跟太子往里面走去。
苏浅跟着太子一路弯弯绕绕,一刻也不敢放松了,有了刚才的教训,苏浅一直都在记路线。
太子带着苏浅走到了皇上所在的龙泽宫就停下来了,对门口的太监说道“麻烦公公给父皇通报一声,我有要事求见。”
“是,请太子殿下稍等。”太监说完就快步往里面走去了。
苏浅跟太子两个人就站在外面等着,没一会太监就出来了,“太子殿下,请。”
太子听完太监的话,带着苏浅就往里面走去。
大殿里面,十分的宽阔,所有的家具都是朱砂色的,上面刻着精美的纹路,桌子上面的花瓶看起来就知道价值不菲。
皇上正坐在大殿上方,一身紫色龙袍衬托他尊贵,让人看着就不敢轻易靠近。胸口腾云驾雾的巨龙在张牙舞爪地俯瞰世人,年纪有些大了,不然苏浅就要花痴一下了。
大殿中央还站着一个苏浅认识的人 公祖弘深。
公祖弘深见太子带着苏浅进来,表情错愕了一秒,然后马上就向太子行礼,“太子殿下安。”
太子看了公祖弘深一眼,只是淡淡的点了个头,然后就给皇上请安了。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走到大殿中间给皇上行跪礼,语气间也很是恭敬。
苏浅注意力一直都公祖弘深身上,听见太子的声音才想起来,马上也跟着跪下,“臣女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皇上放下手中的了折子,看着苏浅和太子。
“谢父皇。”
“谢皇上。”
苏浅和太子说完两个人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皇上这才看清楚苏浅的容貌,心里惊诧,怎么什么时候朝中有这么漂亮的美人了。
虽然穿着一身素衣,脸上也没有多施粉黛,不过就是这样,反而让人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就像是从天上不小心掉落到人间的仙女,不食人间烟火,不被这人间渲染分毫。
“父皇,儿臣今日来有事相求,望父皇恩准。”太子说着又跪了下去。
苏浅见到太子又跪下了,抿了抿嘴又跟着跪下,心里忍不住吐槽,怎么动不动就跪下,不知道长时间跪拜,容易得关节炎吗。
皇上却沉浸在苏浅的美貌里,眼睛里只有苏浅的一颦一笑,连抿个嘴巴都那么可爱。
“父皇?”太子跪在地上半响,没有听见皇上说话,壮着胆子提醒了一句,满脸的疑惑。
“嗯,建城,你求何事?”皇上被太子的声音拉回神,淡淡的开口问道,眼神的余光却一直在苏浅的身上。
“父皇,我今日与苏二小姐,特意来求父皇就退婚。”太子跪在地上说道,神色坚定。
“苏二小姐?”皇上看着苏浅疑问道,他并没有见过苏浅,不过是听说她是个废物,而且,整日浓妆艳抹,庸俗不堪。
但是眼前的苏浅和传闻中的苏浅,截然不同,所以他没有想到跟着太子进来的人会是苏家二小姐。
“回皇上的话,臣女是苏家二女儿,苏浅,居然特意与太子殿下一同来退婚。”苏浅回答皇上的话,声音虽然清脆却没有半分害怕。
“你们可清楚了?婚姻可不是儿戏,更何况你们这是先皇赐的婚。”皇上看着太子和苏浅问道。
他知道太子一直喜欢苏菲,苏菲他也在宫宴上面见过,虽然长向还可以,歌情才赋也还行,不过跟面前的苏浅比起来,就算瞎子都知道要选谁。
他之前就知道苏浅救大长公主的事情,那件事情过后,大长公主每次见到他,也都要跟他夸苏浅一番,说苏浅的医术怎么怎么好,人长得有多么漂亮,不过他一直觉得是大长公主夸张了,今日一见,着实惊艳。
“是,望父皇恩准,我与苏二小姐都不心仪对方,只有兄妹之情无男女之爱。”太子没有想就马上回答道,语气坚定,一心只想着苏菲,并没有发现苏浅的美,就连上次被惊艳,他也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苏浅,你怎么想?”皇上听完太子的话,只觉得这个儿子傻,转头问苏浅。
他之前可是听说苏浅非常喜欢太子的,怎么也会愿意放弃的。
“回皇上,臣女与太子殿下,所想的一样。”苏浅规规矩矩的回答皇上。
“既然你们都已经想好了,那朕也不为难你们了,明天会写一道退婚圣旨,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宣读。”皇上本来就答应过太子,只要苏浅能跟他一起来退婚他就同意,虽然现在觉得苏浅比苏菲好,不过,皇上一言九鼎,怎么可以反悔。
“儿臣叩谢父皇。”
“臣女叩谢皇上。”
苏浅和太子纷纷在地上叩了一个头。
“都起来吧。”皇上看着苏浅和太子,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算盘,既然喜欢就要得到。
太子听见皇上的话,马上就站了起来。
“臣女,还有一事相求,求皇上替臣女做主!”苏浅却没有起来,又把刚刚抬起来的头叩了下去,甚至比刚刚叩的还要更低,语气也更加的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