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芝点了一下江莱的额头:“你这孩子,当初你奶就是稀罕你是个女娃,才说什么灵童转世,你是妈生的娃,妈还不知道你呀。”
江莱笑眼盈盈,抱着陈秀芝的胳膊说:“妈~~就算你知道,你不也相信我和墨辰。”
“你和墨辰都是好孩子,但是给人治生不了孩子的病,是大问题,不要轻易去答应别人。”
江莱继续游说:“妈,你看啊,王爷爷家里现在没孩子,我们答应了,他们有一线希望,就算墨辰治不好,他们不也没什么损失么。”
陈秀芝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顿了顿,她才又道:“那好,你们就先答应下来,但得跟别人事先说清楚,不敢保证一定成功。”
“知道了妈!”江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妈,晚安!”
第二天江莱照例起了个大早,出去晨跑,其实就是快走,只怕膝盖负担加重,到时候又磨损了,那可难受了。
她才跑出去几米,就听见墨辰喊她:“江莱。”
别人都是叫她福妞,突然听见自己的本名,她一时还没能反应过来。
江莱停顿了一会儿,才回头:“墨辰,什么事啊?”
“给你的。”墨辰递上前来两个看起来有点像小枕头的东西。
江莱接过来,摸着棉布柔软的面料,很是舒坦,“你给我做俩小枕头干嘛,我头可大了。”
墨辰脸一黑:“是护膝盖的。”
他说完,转身就返回院子里了。
江莱愣了愣,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阳光照耀着,只觉手里的护膝越发的柔软暖和了。
这闷葫芦,竟然还晓得关心人。
江莱立马把护膝套上,快走出门,绕村快走了两圈,她已是满头大汗。
运动过后,身心愉悦,她回家冲了个凉,开始吃早饭。
李老太吃饭的时候,不停地往江莱碗里夹肉,说是她最近瘦了,得多补补。
减肥初期,最忌讳吃油腻的东西,江莱看着香喷喷的肉,最终理智战胜了食欲,把肉从桌子底下偷偷地给了江新军。
江新军吃得那一个乐呵,吃得吧嗒吧嗒作响。
江莱把鱼籽拿了出来,给家里人一人舀了一勺,就着白米饭吃,营养又健康。
这东西可合李老太的胃口,她让江莱又给她来一勺。
江莱说道:“这东西老人家不能多吃,等晚饭时间,再给你吃,听话啊。”
李老太撇了撇嘴,心里早就打算好了,等江莱去上学,她就再吃点儿。
江莱哪会不知道她心里那些小九九,临上学前,把鱼子酱藏在了墨辰堆放草药的柴房里。
二人一同上学,路上好多小伙伴跟着,说是就快升学考试了,一个个都满面愁容。
考得上,就去县里做个文化人,考不上的,就回家种地。
江莱没想到,在这个时代,也还有这样的压迫感。
看着同学统一的苦瓜脸,江莱灵机一动,又想到一个赚钱的法子!
补课!
班里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二狗一样不爱学习,大伙儿为了能出人头地,都拿她大哥做榜样呢。
当然了,这些小屁孩也没啥钱,她能赚的,就是他们的劳动力。
每次她和墨辰去采药,都要花费不少时间,人多力量大,一定更能事半功倍。
再说了,自从有了严家强那事儿,江莱深刻的觉得,还是自己经手摘采的草药,才最安全。
江莱在去教室的路上,就把自己这个想法告诉了墨辰。
墨辰轻轻点了一下头,“今晚让他们在你家院子里集合。”
江莱欢快地应道:“好嘞!”
在上课之前,大伙儿听了江莱的提议,心情大好,上课都认真了几分。
潘校长看着日渐好转的学习环境,心里感到欣慰,也是感激。
自从这俩孩子来了后,其他孩子也被他们的认真学习所感染。
果然是近朱者赤啊!
潘校长见江莱下课还主动帮同学讲解习题,直接任命她为学习委员。
不过当了官儿,问题就来了。
潘校长直接找到江莱谈话,是关于他学渣二哥的事儿,“江莱,你都积极的帮助同学,那你二哥怎么就给落下了?”
“呃……”她能说她二哥就不是读书的料么?
整天像个猴似的,上蹿下跳,读书并不适合他。
未免他日后走上歪路,江莱早就想好让他去干啥了。
人生在世,最幸运的就是,干着自己喜爱的工作,还能赚钱养活自己。
江新军读书不行,就得另辟蹊径,决不能强逼着他死读书。
江莱想到这儿,冲着校长讪笑道:“其实校长,我二哥以后要去当兵。”
去军营受训,不仅能把他一身的拳脚功夫发挥到极致,还可以让他受到正规的管制约束,这样他的一生就完美了。
潘校长深深皱眉:“这……哪有这么小就去当兵的?”
“校长您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以前咱们国家共同抗敌的时候,哪个小英雄是超过十岁了的,我二哥贪玩,就得要强制管制,老总理不是说过,活到老学到老,等我哥性子收了,再学习也不迟。”江莱说得那一个顺溜。
潘校长听着一愣一愣的。
好半晌,他才接得上她的话:“你这小妞子,怎么突然说话就这么利索了,嘿嘿……不过这是好事,证明我没看错人!好好带领大家学习啊!”
江莱郑重其事地给潘校长行了个军礼:“好的,校长!”
潘校长满意地摇晃着脑袋说:“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江莱跟潘校长道别后,就立马带领大队人马回到了自家院子。
这会儿贺云章新买的凳子都派上了用场。
人人一个小板凳,整齐排列地坐在院子里。
江莱就像是个小老师,拿着粉笔在自家墙壁上教了起来。
由于她自己是个学生,也只会用最通俗易懂的话语,向大家教学。
一堂课下来,同学们差不多把今天刚学的内容,都学了个通透。
学完以后,就是做作业时间。
江莱也跟着大伙儿一起做,这才写到一半,突然就听见她家堂屋里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