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盛星月双手环臂,看着男人英俊的脸庞,淡淡一笑:“说吧,想要什么?”
齐十一漂亮的狐狸眼弯起,他把手上小巧精致的礼盒递了过去说:“这样吧,礼盒你先帮我保管着,等下了船,我来领取属于我的奖品?”
“可以。”盛星月答应得很爽快,拿过礼盒随手在指尖转了一圈。
齐十一突然凑近了几分,几乎贴着盛星月的鼻尖,轻笑一声,优雅的的腔调道:“小姐姐,千万别失约哦。”
盛星月笑着挥手,大步离开游戏厅,她乘坐电梯下了四层。
凌晨五点,游轮上的热闹已经散去,她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来到客房门口,除了自己的呼吸,连脚步声都听不见。
盛星月脸上的笑容已经淡去,她站了一会儿,这才刷了房卡。
“滴。”
客房的门打开。
熟悉的香烟味道弥漫在空中,盛星月撩起眼皮,没想到竟然看见坐在沙发里的秦慕白。
盛星月诧异了几秒,随后从容地走进去,关上门,还很友好地和他打招呼:“早。”
秦慕白哑声说:“一整个晚上跑哪野去了?”
危险的气息,盛星月毫不在意,笑着换下脚上的高跟鞋说:“在餐厅遇见一位有趣的小朋友,你给我打电话了?”
盛星月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玩得太尽兴了,没注意到手机。”
然而随着她的指纹解锁,手机上并没有任何未接来电。
意料之中。
秦慕白有些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衬衫领口,上下滑动的喉结因为怒火轻轻颤动,冷声道:“盛星月,我说过让你安分点,你是不是全都当成耳旁风?”
盛星月心中也有些恼怒,但是在开门之前全都压下去了,如今听见秦慕白这么说,她打着哈欠,顺势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翘起右腿,脚尖一晃一晃地问:“秦少口中的安分指的是什么?”
“是在您和初恋情人被人撞破的时候,我应该进去大吵大闹?痛骂你们一声渣男贱女臭不要脸?”
“还是体贴的把离婚协议书签好,给你的心肝小宝贝腾位置?”
“又或者……”
盛星月脚尖落地,她吃着一双白嫩的脚无声地踩在地毯上,单膝抵在秦慕白面前的沙发上,她低下头,唇边溢出一声轻笑,仿佛饮了一口浓郁的红酒,让人口齿生香,戏谑道:“我主动把房间让给你们,还不够安分体贴?”
秦慕白闻言眼中有一瞬间的失神,下一刻怒火烧的更旺盛,一手掐住盛星月的腰,一手掐住她的脖子,面部轮廓比平时更加冷峻:“别把容忍当纵容。”
盛星月被迫仰起头,她皱起眉头,感受到秦慕白吐出的呼吸里有压制的略微絮乱,垂下眼眸望着他低笑出声。
盛星月微微泛白的指尖穿过秦慕白的发丝,下一刻,抓住他的头发往下一拉,在被窒息吞没之前,狠狠一口咬在秦慕白性感的喉结上。
闷哼声在客房里响起,一时间分不清是她的还是秦慕白的。
秦慕白一个翻身,两人位置转换,变成盛星月仰躺在沙发上,秦慕白把人禁锢在身下,俯身掐着她的脖子:“盛星月,你找死。”
盛星月涨红了脸,她张着嘴,一字一句格外缓慢道:“这句话还给你。”
“秦慕白,别把我的容忍当纵容,我并不欠你的。”
她这种不要命的狠劲,深深刺激到了秦慕白。
怎么可能不欠?
两条人命。
这都是你欠的债!
然而盛星月越是这么找死,秦慕白就越不让她如意,在盛星月即将以为自己要窒息而亡的时候,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微微松开。
秦慕白这个男人非常恶劣,他让盛星月体会到死亡的恐惧,一次一次又把她从死亡中拉回来。
就这么反反复复,他胳膊都被盛星月抓出几道血痕。
盛星月发丝凛乱,整个人狼狈的躺在沙发里,凝视着秦慕白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嘲讽到目光涣散,耳边传来模糊的声音,“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直到盛星月直接昏死过去,秦慕白这才冷着脸站起身。
他走进浴室,冰冷的水浇在那双骨节修长的手上,水流的冲刷下,秦慕白右手掌心纹路上那一道细长的疤格外刺眼。
秦慕白洗了一把脸,回到客厅,食指探到盛星月的鼻翼下,脸上的水珠掉在她被毁的脸上,确定人还活着后,秦慕白把人放平在沙发里,转身进了卧室。
上午九点。
“砰。”
盛星月后腰撞在茶几上,整个人狼狈的趴在地板上,她撑起身,甩了甩迟钝的大脑。
落地窗外是一望无际地蓝,阳光明媚,海鸥展翅高飞。
盛星月感受到喉咙被灼烧的痛,扭头看了一眼四周,没发现秦慕白的身影。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地上站起来,一个黑色的礼盒从她的裤兜里掉了出来,咕噜咕噜滚了几圈,被阳光镀上一层神秘的光。
盛星月刚体会了一把生不如死,这会儿全然没有心情去窥探这盒子里到底是什么,她拉开茶几的抽屉,顺手就把那个礼盒丢了进去。
浴室的全身镜前,盛星月嘴角破了皮,修长的天鹅颈上是醒目的掐痕,盛星月面无表情地看着,最后转身进了淋浴间。
等盛星月洗完澡出来,依稀听见小客厅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盛星月侧耳聆听,发现是肖白露在说话。
盛星月揉了揉麻木的脸,等她放下双手时,笑容已经重新挂在了脸上。
肖白露听见动静已经第一时间转过头了,看见盛星月披散着头发穿着浴袍,在对比她破掉的嘴唇和脖子上的掐痕妥妥的一副事后出浴图。
肖白露冲她暧昧的挤眼:“我这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没打扰到你们的雅兴吧?”
盛星月也没解释,刚要拉开冰箱,就被肖白露喊道:“大早上的别喝凉的,我给你带了热豆浆,现磨的,口感一绝。”
“谢了。”
盛星月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卧室的门敞开的,里面已经没有秦慕白的身影了。
肖白露解释道:“秦慕白给我开了门,就被秦家的人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