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死了
风未眠2021-12-27 21:032,015

  实验室里,经过三十多个小时高强度的工作,实验人员不得不遗憾地对秦争说:“二少,这是所有的化验结果。”

  “这里面的成分虽然很复杂,但是它不仅对人的大脑没有半点好处,反而是慢性的毒药,会伤到人的大脑神经,导致记忆退化,严重者还会出现器官衰竭的现象。”

  “你是说,这东西是假的。”秦争倚靠在实验台的边缘,他手上还拿着一支装着药剂的试管,淡蓝色的液体随着他指尖晃动,像夜幕下的星河,神秘而危险。

  负责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声音都虚弱了几分:“是的。”

  秦争曲指在试管上弹了弹,他眯着眼,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渗人的寒意,缓慢地重复道:“记、忆、退、化是么?”

  负责人腿开始打颤。

  秦争的脾气他可是见识过的,喜怒无常,我行我素,他甚至后退了一步,深怕对方下一刻把药剂灌在他嘴里。

  这并不是瞎脑补,而是这种猜测放在秦争的身上一点都不违和。

  余光把对方的恐惧看在眼里,秦争把药剂放回原位,他站起身,留下一句:“加量生产。”头也不回地离开。

  “好的二少。”

  负责人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后背都湿了一块,镜片后有些疲态的视线落在那淡蓝色的药剂上,眼神里没有挣扎和惧怕,反而有些跃跃欲试。

  秦争离开实验室,脱离了信号屏蔽器,他的手机第一时间响起。

  看见来电显示,秦争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这才慢条斯理地接了电话。

  电话一通,还不等秦争开口,秦弘川已经劈头盖脸地骂了过来。

  “你在哪里?混账东西,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有事说事。”秦争打开副驾驶的盒子,从里面取出一颗糖,淡绿色的包装,入口有些青涩的味道,是他最不喜欢的苹果味。

  秦弘川身为秦家二爷,这一生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他这个儿子仿佛是老天爷看他活得太如意了,所以特意送给他的克星。

  不听管教,事事和他作对。

  再开口,秦弘川的声音里已经染上了浓浓的疲倦,他说:“郑学兴落到秦慕白手里了。”

  这句话的信息量可以说是很大了。

  郑学兴落在秦慕白的手里,等于秦争暗中做的那些事情全都暴露了。

  可是能让他这个老子这么生气的原因,秦争猜测应该不止。

  如果身份互换,秦慕白暗中偷走这么重要的拍卖品,还被他抓包,秦争会把事情捅到董事会,趁他病要他命。

  让秦慕白彻底一无所有。

  而秦慕白确实也这么做了。

  “万宝楼那些窟窿,想必秦慕白也快要查清楚了。”

  秦弘川的声音在车里响起,手机已经被秦争丢到了副驾驶上,他开着车离开了郊区。

  “秦争!”

  没有答复,偏偏还能听见车子的引擎声,秦二爷被他儿子的傲慢再次激怒。

  听这声音,秦争知道他的父亲撕开了那层令他作呕的温和儒雅皮,讥讽地笑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秦争笑:“我的好父亲,需要我提醒你,万宝楼蒸发的资金都被你用到哪里去了吗?”

  “你什么意思!”

  秦争眉眼冷下来:“秦舒亦在哪里?”

  手机里是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凌乱的脚步声,秦弘川压抑着火气说:“你要我说多少次才会信?舒亦他已经死了。”

  “为了救秦慕白那个前妻被车撞死的,你当时也在现场!”

  “既然父亲现在不想谈,我们可以换一个时间。”

  秦争说着就挂断了通话。

  电话这一头,听着嘟嘟嘟的提示音,秦弘川终于把怒火发泄出来,烟灰缸,古董花瓶以及玻璃碎了一地。

  秦弘川像一头快要失去理智的猛兽,把自己的怒火全都发泄要手边的物件上。

  秦争对秦舒亦的恶意很大,这一点秦弘川是知道的,准确来说,秦争对他的恶意更大,其次是那些和秦争同父异母的私生子们。

  秦争第一次撞破父亲偷情是在他七岁那年,精致的洋娃娃面无表情地看着父亲和家里的女佣躺在属于妈妈的那张大床上。

  随后没多久,那张洁白的大床被刺目的鲜血染红。

  秦争的妈妈是一个从小长在温房里,被娇宠出来的千金小姐,她的世界只有纯粹的白色,因为父母的溺爱,造就了她成为一个浪漫主义者,这段婚姻不是联姻,而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自由恋爱,她深爱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丈夫的背叛直接摧毁了她整个世界,精神洁癖的金丝雀经受不住打击最后选择自杀。

  而秦争目睹了母亲的惨死,把仇恨算在了父亲和他那个私生子秦舒亦的头上。

  最可笑的是,对他永远不满的父亲,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送给秦舒亦。

  哪怕在这个时候,秦弘川竟然还选择保秦舒亦。

  至于秦弘川说的秦舒亦死了,秦争是半点不信的。

  秦争目视着前方的眼睛像冰冷的蛇瞳,他用车载电话联系手底下的人,让人把秦弘川给盯紧了,不管他去过任何地方都要记录下来。

  秦弘川是一个多疑的人,面对自己接二连三的试探,他一定会怀揣不安,并且决定给秦舒亦换一个躲藏的洞。

  秦争的手指有些愉悦地敲了敲方向盘,看着前面的车流呢喃道:“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父亲。”

  一栋位于地下实验基地里,秦舒亦赤裸着身躺在手术台上,那双灰色的瞳孔像一潭死水看着头顶刺眼的灯光,身边围绕着的研究人员神色淡漠地给他脑子做着缝合手术,

  对他身体的异常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因为这么多年实验下来,秦舒亦的身体早就对麻醉免疫了,更甚者,为了实验进度,他们还会刻意不用麻醉,让他随时随地保持清醒。

  清醒地感受自己身体表皮被切开。

  生不如死。

  如果让秦舒亦知道秦争脑子里所想的东西,他一定会嘲讽:“这份父爱给你要不要?”

继续阅读: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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