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解释?”盛星月看着秦争,突然觉得他不愧是秦家的人。
在秦家人的身上,盛星月接二连三经历了他们做贼喊抓贼的戏码。
真是太可笑了。
盛星月伸手往卧室的方向一指,嘲讽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二少不应该去问问里面的当事人吗?”
“还有……”盛星月似笑非笑地看着许薇薇,“如果我没记错,沈辛蕊回房的时候许小姐也跟上去了吧,沈辛蕊的客房里为什么会出现两个男人,许小姐不解释一下吗?”
秦争扭头看向许薇薇,阴鸷的视线让许薇薇心一慌,但是停顿不过三秒,许薇薇就挺直了腰,义愤填膺地反驳盛星月的话:“我说是你对辛蕊下药并不是诬陷,因为我有证据。”
“啊,快点,再快点……”
突兀地叫声从卧室里传来,里面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盛星月揉了揉耳朵,忍不住出声打断许薇薇:“稍等。”
许薇薇刚攒起来的怒气值瞬间就把她卡住了,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憋红了脸看着盛星月朝着卧室走去,然后这个神经病就把卧室的门给关上了。
顿时,客厅一片死寂。
“你有病吧?”许薇薇怒骂道,“那里面是两个男的!”
盛星月摊手:“那不然呢?你进去给人分开?”
卧室里的两货明显也都磕了药,这个时候进去明摆着送人头,许薇薇又不傻,当然不会蠢到吃盛星月的激将法。
这次邀请函的人员名单是秦争亲自检查过的,年轻的一辈不是富家子弟就是世家公子,随便一个出事,秦争都要被问责,虽然对方险些动了自己的人,但是秦争不能放任着不管,他拿出手机,通知助理带着医生过来。
做完这一切,秦争收起手机,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翘着腿,神情倨傲地扬了扬下巴说:“我的时间有限,废话就免了,直奔重点。”
盛星月也冲许薇薇做了一个洗耳恭听的手势。
“一开始,我和辛蕊在甲板上聊新剧的事情,这个时候你就拿着香槟过来找辛蕊的麻烦,辛蕊身体不好,你还逼着她喝香槟,因为她和秦慕白的绯闻,你当众羞辱她让她在大庭广众下难堪。”
许薇薇越说越生气:“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回房间就追了上去,但是等我下来,辛蕊的房门已经锁上了,我担心她做傻事就去找二少帮忙。”
“后面的事情,二少可以给我作证。”许薇薇强调道,“整个晚上,辛蕊就喝了你的香槟。”
秦争看着盛星月:“你呢?”
“可是香槟是我从侍应生托盘里拿的。”盛星月说,“不仅如此我也喝了。”
走廊里很快又传来动静,听脚步声来的人还挺多。
秦争站起身,笑容玩味地说道:“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许薇薇摇头。
盛星月沉默不语。
“行。”秦争挥了挥手,“剩下的事情我会派人去查,你们先回去。”
许薇薇故意撞了下盛星月的肩膀,趾高气扬地往外走。
盛星月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和穿着制服的保安、医生擦肩而过。
盛星月没有心思再去参加今晚的晚宴,准备直接回房,路上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周围的客房信息,然而房门清一色紧闭,除了一个门牌号,其它一概不知。
客房里和她离开时一样,秦慕白还没回来,盛星月摘掉耳环,拿上干净的睡衣走进浴室。
热水淋在身上,盛星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眉头紧锁着,她把许薇薇说的话又重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说实话她要不是当事人,光听许薇薇的一面之词,还真以为是自己欺负了沈辛蕊。
可明明她和沈辛蕊之间说的话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找麻烦更是不存在的。
香槟。
不应该啊。
盛星月咬住下唇,她明明已经把下了药的香槟换掉了。
可是许薇薇又说沈辛蕊今晚就喝了自己给的香槟,那问题就应该不在香槟上,而是在那两个公子哥的身上。
一想到那两人在卧室里折腾出来的动静,盛星月嘴角抽搐,只能感叹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好在沈辛蕊没事,剩下的事情有秦争去查,盛星月甩了甩头,今晚喝了太多的酒,她已经不想再去动脑了。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盛星月头发都没吹干,扛不住醉意睡了过去。
盛星月这一觉睡得不舒服,迷迷糊糊的,有种自己又泡在浴缸的感觉,就是水波比平时晃得厉害,颠簸得她想吐。
盛星月想抓住边缘,却发现自己根本抬不起手。
不仅如此,随着她的动作,双手被绳索束缚的紧绷感也更加深刻,盛星月睡意忽然消失,还不等她睁开眼。
“咕噜咕噜。”
盛星月的后脑勺被人粗鲁地摁在冰冷的水里,那种被水呛得差点窒息的熟悉感再次席卷全身,浑身克制不住地打了个激灵。
秦争抓着盛星月的后脑勺,像丢一块抹布似的把人丢在了地板上。
一旁的许薇薇早已经被他一系列粗暴的动作吓得瑟瑟发抖。
盛星月睁开了眼,她双手被绳子捆绑在身后,此时躺在淋浴间的地板上,头顶是刺眼的白炽灯,眼前逐渐浮现出秦争那张痞气张扬的脸。
秦争半蹲在她的面前,用手拍了拍盛星月的脸,笑着说:“醒了就好,不然我一个人玩也太无趣了。”
“咳咳咳……”盛星月趴在地板上,脑子里意识还没回笼,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很不好。
“秦争,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
秦争用那枚硬币沿着盛星月细腻的皮肤慢慢下移,那双眼睛像一条冰冷的毒蛇,让盛星月头皮发麻。
“放轻松。”秦争直起身,俯视着脚下的盛星月笑着说,“我这人最喜欢以牙还牙。”
话音落下,秦争脸上就笑意就散去,冷声对一旁的许薇薇说:“还愣着干什么?”
盛星月抬头看去,就见许薇薇从秦争身后走了出来。
手里还拿着一杯特眼熟的香槟。
盛星月隐隐有种不好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