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扬看到温.丞相的脸色变化,内心却是更加愉悦了。
他能否获胜其实倒是其次,因为他的底线就是为了让有容公主不嫁给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如今的这一个结果,萧扬已经是能够接受的了。
“所有人可以离场了,但是逐云不行!逐云乃是国之灵兽,不可随意决断其主!”温.丞相临走之前的这一句话,显然是针对萧扬说的。
若是萧扬强行带走逐云,那么就是擅自将属于大宋的力量占为己有,这个罪名,也不比伤害皇族要好上多少。
不过萧扬倒也无所谓,逐云乃是经由他的笔砚以及天山镇岳景化成了实体,除非能够将萧扬杀死,并且得到笔砚的认可,否则逐云的主人必定是萧扬!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对了!天山镇岳景还在宋铭的手里呢,他都这个样子了,也不可能再有能力使用这等宝物,而且当初萧扬给出的条件乃是赢了,才归他。
如今他输了,萧扬拿回来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韩信,把天山镇岳景拿回来吧。它就在宋铭的左手侧。”萧扬传出灵念给韩信。
在刚才兀突骨把宋铭打倒,并且逼近萧扬的时候,韩信就已经潜藏在校场的一角了,他多次想要出来帮助萧扬,但是都被萧扬给制止了。
因为萧扬并不想给温.丞相那老头,更多的理由,若是韩信出来了,想必温.丞相定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抵抗,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自己的罪名推卸到萧扬的身上。
所以即便是自己已经快要到达极限的时候,萧扬也没有让韩信出来,毕竟有一些事情,总归还是得自己去做的,不可能永远都借助韩信的力量。
一直想着借助他人的力量,只会让自己变得懒惰,变得弱小。
但是温.丞相这个人,萧扬不能对他像对待魏光那样,直接一杀了之。
因为温.丞相位高权重,即便是皇帝,也不一定能够让他就此死去,若是萧扬动手,那么届时的反应可就不如魏府那样平淡了。
如果皇帝能够摆脱所有的阻力处死温.丞相,那也算不错,起码荀老与赵老的在天之灵,也能够得到一定的安慰。
因为离铲除宋太权这一颗大宋的毒瘤,萧扬又更近了一步。
但若是这一次温.丞相侥幸不死,那么萧扬在日后也会亲手将其拖下来,并且要让他堂堂正正地死在律法之下!
至于那个兀突骨,萧扬虽然也有兴趣,但也并没有那么大,接下来的事情还是得看皇帝如何处置,最近皇帝的心思,已经不全部在大宋上面,而是开始夹杂了私情。
其中尤为明显的,便是关于宋铭的事情。
但凡宋铭与皇帝的关系差一点,他都不知道要死了多少回了,但如今被兀突骨,被丞相废掉身体,从此不能够再骑马,也不能够再使用玉柄龙,镇灵刀。
不过起码,他的生活还是能够得到保证的,只要大宋一日不亡,皇帝都会供养到他死为止,如此对他来说,倒也不妨算是一件好事吧。
“大哥,天山镇岳景拿回来了。”韩信传来灵念。
“知道了。”萧扬点了点头。
韩信为了避嫌,所以并未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但想要在这么多人的眼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回天山镇岳景,萧扬身边也就只有韩信能够做到了。
拿回了天山镇岳景,这个校场也就没有什么值得停留的了。
萧扬望了一眼逐云,对它传出一道灵念,言及自己一定会很快就回来,让它能够大大方方地跟在萧扬身边。但现在就暂时先委屈它一下,让它好好在这里待着,省得出现变故。
逐云不舍地发出吼声,但最终还是在萧扬的不断安抚之中接受了它必须要留在这里的事实。
随后,萧扬望向了处在昏迷之中的宋铭,这一个给他带来了无数麻烦,同时也让他极快速成长,掌握了诸多技能,更是收获了逐云这一头哪怕是丞相,也无比渴望的灵兽。
起码在这一段时间里,宋铭所处的高度,其实一直都是位于萧扬之上的,萧扬不过是凭借着罗老的帮助,紧紧地跟随着宋铭。
所以宋铭对于萧扬来说,是对手,同时也是一名导师,若不是他,萧扬也不可能掌握这么多只有大宋皇族方才能够掌握的东西。
萧扬最终还是挪动了脚步,朝宋铭走去。
萧扬的这一个举动使得那些大夫以及世家子弟们无比紧张,他们可是知道宋铭与萧扬之间的仇隙的,他们开口警告。
“萧扬!王爷他虽然昏迷,但你若是敢出手,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陛下与律法更加不可能原谅你!”
萧扬望了一眼站得远远的他们,有些想笑,如果害怕就不要说话不行吗?非得来装这么一下。
“宋铭乃是我的师弟,我与他相争,不过是单纯的较量罢了。我与他从来没有生死之斗。”萧扬如此说道。
但那些世家子弟们怎么都不相信萧扬的话,如果不是生死之斗,宋铭又怎么可能接连使出镇灵刀、玉柄龙这等压箱底的武器。
只是萧扬这么说了,他们也没有任何理由去阻拦萧扬了,他们能够做的,顶多也就是在萧扬出手之后,当一下证人罢了。
萧扬三指并拢,假借把脉的手势,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到了宋铭的身体之中。
虽然这股灵力不能够帮宋铭恢复身体,但能够保住他现在垂危的性命。
若是你以后不再动歪心思,那么我也不会加害于你。
萧扬传出了一道灵念给昏迷之中的宋铭,随后离开了校场。
至于能不能听到,有没有听进去,那就是宋铭自己的事情了。
萧扬在校场战斗的消息随着校场的解封,迅速地传回到了京都之中,尤其是各个赌坊之中。
各个赌坊之中的人们,是最先得到消息的,但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场的比试,竟然没有一个胜者,也没有一个败者,因为规则已经改变,所有被淘汰的人,都有资格成为这一场比试的冠军。
这一场比试的结果,就如同一柄悬在天上的剑,晃晃悠悠,但又始终不曾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