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的投诚,是林邑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能看出来疤哥的态度不假,并不是在利用这种方式获取名额。
故此,林邑有些头大了。
“你这表真心表的挺突然啊。”
“我不急的,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如果实在接受不了也没关系,反正你待不待见我是你的事,我尊不尊重你是我的事。”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邑还能说啥?
“得,身在外,人多总比人少好,你是哪个笼子来着?”
“三十七!”
“三十七从现在开始归我了,外出的名额你占一个,算是我给你的一点甜头。但你有了一个名额,三十七的其他犯人就没机会了。这一点你回去跟他们说清楚,别到时候搞出什么矛盾来。”
疤哥的本意是来站队林邑,能因此得到外出的机会,他很是兴奋!
“多谢!我这就回去告诉他们!”
“等等。”
林邑还有话没说完。
“你过来,跟你说点悄悄话。”
疤哥连忙凑近。
林邑挨着人家的耳朵,低言了几句。
疤哥听完,瞳孔地震!
“活阎王之前不是说……”
“嘘,听明白了吧?这是你的第一项任务,务必给我办好。”
疤哥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放心,我要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也不配跟着你混了。”
“去吧。”
“告辞!”
疤哥走后,25号笼子再没有犯人到访。
林邑等了半天谁都没等到,也不再傻乎乎的搁栏杆旁坐着。
他躺回了床上,等待次日的来临。
……
没有钟表显示时间的地方,时间过得非常快。
林邑眼睛一闭一睁,已是到次日早晨了。
今日他带领长发三人前去食堂,一前三后隔着非常远。
这也是长发三人犯错的缘故,他们有点不敢再借林邑的名义狗仗人势。
和以往不同,今日林邑赶到食堂,所有的犯人早已等候在此。
见林邑前来,他们顿时一窝蜂的涌上前。
“林兄!哎呀你可算来了,早餐我已经帮你取好了,到我那坐啊,咱哥俩聊点事呗?”
林邑根本就不认识对方,一口一个兄弟的叫,他很反感。
“不必了,有人给我打饭。”
“哎呀,都打好了何必再麻烦他们呢?聊两句,就两句。”
林邑执意不肯。
“你想聊的事,包括你们想聊的事我都能猜到。在这我给你们通个气吧,外出的名额昨日就已经定下了,所以你们现在巴结我,一点用都没有。”
啥?!
名额昨天就已经定下了?!
犯人们不敢相信,大伙出笼的时间可是只有早上啊。昨天就定好了,怎么定?
“林兄你是在讲笑话吗?昨天怎么可能……”
“就近原则,我25号附近有不少犯人提前找过我了,架不住他们的热情,我把名额分完了。”
“哇靠!”
犯人们这才一一反应过来,要这么说的话,还真是!
他们不由感到可惜,还以为提前来此等候就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呢。
结果,那些附近的早就把名额抢完了!
“这帮人真该死!算了,既然名额没了,我们也不多打扰。”
这就是现实,不管狱里还是狱外,一旦无利可图了,也就没人愿意关注。
拥挤的现场顿时分散开来,犯人们再不搭理林邑,只顾自己埋头吃饭。
然而,事实果真如此吗?
五个名额林邑现在只分出去一个,还有四个没有归属!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想逼一逼那个小偷。
把消息放出去,那小偷一定很急!
人在着急的状态下是会放弃思考的,保不准,马上他就会把马脚露出来了!
情况正如林邑所想的一样,当真正的小偷得知名额被分完,急的他当场就乱了阵脚!
他什么都顾不上了,端着盘子就坐到了林邑身边。
“那个……林兄。”
“哦?我们昨日是不是见过?”
“是是是,我昨天还给林兄留了礼物。”
林邑笑了,马脚这不就露出来了吗?
偷自己衣服的,不是别人,就是蚊子!
但现在还没到揭穿人家的时候,毕竟无凭无据的,随意指认人家,别人信不信暂且不谈,搞不好会鱼死网破,将自己的衣服给破坏掉。
所以林邑现在要做的,是先把蚊子稳住,等他带着衣服出去,再将他给拿下!
“我想起来了,我们之前好像见过不止一次面。”
“是是是,林兄记性真好。”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也是为名额来的?我刚刚可是说的很清楚了,名额已经没了。”
蚊子知道,那这不是过来争取了嘛。
只见他嘿嘿笑道:“林兄误会了,我在伽罗监狱要实力没实力,要地位没地位,怎敢奢望得到名额呢?”
“那你前来的目的是?”
“我是想和林兄分享一下我的过去,现在大家都知道林兄你来头大,跟你说说,或许你能帮我一把。”
“哦?想利用我?”
“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把过去跟林兄说说,至于帮不帮,林兄你自己决定,不勉强的!”
林邑乐了,他正好需要一个台阶。
“那就说说吧。”
蚊子一喜,当即侃侃道来。
“是这样,我是贫苦家庭出生的,我父亲是个老师傅,经常帮人家修建屋顶。而我呢,也一直跟在我父亲身后默默学着。”
“可是有一天,我父亲意外从高处坠落,不幸摔了个残废。家里的顶梁柱倒了,我可不得去讨一个说法吗?”
“但那甲方不是人,他非但不赔我父亲钱,还把我给收拾了一顿。我气不过,就把他满门杀了,所以才会来这种地方。”
林邑听了半天没听到重点,心想着不是叫自己帮忙吗?帮忙的点在哪?
“然后呢?你直接说重点行吗?”
“行行行!”蚊子连忙答道,“跟林兄你说这些,主要还是想表达我家的不容易。我想那五个名额,你肯定占一个吧?如果可以的话,还望能去探望探望我的母亲,我父亲倒了,我又坐牢,全家就靠我母亲苦苦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