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需萧鼎提醒,只要涉及流放者三个字,就算是假的,正主也需要去确定一下。
这消息实在太劲爆了,他立马遣散周围的护卫,命令林邑二人跟随自己入内。
萧鼎这会儿安抚起林邑:“先进去吧,农夫的事,晚点再纠结也不迟。”
放箭的凶手已经死了,林邑也没什么好继续纠结。
非要说,那就是杀死凶手带来的连锁反应,当然林邑也没在怕的,如果元家敢为凶手报仇,那他不介意再多杀几人。
很快,林邑二人跟随正主的脚步,来到了一座好似祠堂的地方。
祠堂有专人把守,正主到后,向里头的老者提了一嘴:“我申请查看历年的流放名单,这俩人说自己是流放回来的。”
听到这一消息,老者的反应同样很大。
但他并未按照正主的要求去做。
“记录的是他们儿时的信息,都不对称,你如何定夺?”
“那要怎么确定他们的身份?”
“收集毛发,用DNA比对。”
话落,正主向林邑二人伸出手。
萧鼎也不墨迹,立马取下一束毛发交给正主。
倒是林邑,他不配合。
“你的呢?”
“比他的就行,我是他亲弟弟,他是流放者我就是。”
正主对林邑的态度极其不满。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蒙混过关?快点!”
“那就别把我算上便是,反正我也不稀罕成为元家人。”
林邑对元家的态度已完全变了,在农夫被杀之前,他还对“心心念念”的这个家抱有一丝幻想。
可在见识过元家的残忍后,他已不屑为伍!
反之,听闻林邑说不稀罕成为元家人,正主勃然大怒!
若非见识过林邑的能耐,他这会儿已克制不住要动手了。
但最终,他还是忍了下来。
“行,那就检测他一人。如果他是元家的流放者,你的身份再另做考究。但如果他不是,我也不管你是不是了,杀我元家护卫对我不敬,这两项罪名,足你们死上千万次!”
林邑不屑一笑。
“就凭你?”
“哼!”
正主转手就将萧鼎的毛发递给了老者,老者立刻开启相关的设备进行检验。
待检验结果出来后,又与元家各偏房的DNA进行对比。
这个过程萧鼎格外紧张,他真怕眼前的老者藏着什么心眼,明明自己是元家的人,却故意说不是。
但好在,老者还算公正。
一一对比之后,他给出结果。
“嗯,还真是当年出去的流放者,元术那一脉的。”
“他真是?!”
结果出现后,正主的情绪状态比起之前更为强烈。
多年以来从没有过先例的流放者,竟然真的回家了!
此事不可谓不重大,萧鼎的结果有了,正主又急忙要求老者给林邑做番检查。
就算林邑不愿,他也必须要做!
可这一次,老者也说没有必要。
“元术当年先后放逐两名子嗣,他与另一位样貌相差不大,想必就是被放逐的另个小儿。”
“容貌可以改变,检验一下靠谱点!”
“唉~你还不相信我的眼力吗?没必要,你现在该做的是快把情况告知你的父亲,流放者回来了,主脉该给个态度。”
老者执意不肯做,正主也没法继续坚持。
他狠狠瞪了眼林邑,随后匆匆向外去了。
林邑二人被丢在了祠堂内,闲来无事,萧鼎便问道老者:“大爷,你刚刚说我们属于元术一脉,元术是我们的父亲吗?”
“是。”
“那你能告诉我们他是怎样一个人吗?或者有没有他的照片,让我们看看。”
确定是流放者,那林邑二人也属于元家的一份子。
是为一体,老者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找出元术一脉相应的资料,交给萧鼎自行查看。
“你们想知道的上面都有,慢慢看吧。”
萧鼎捧着资料,自顾自去到一旁仔细翻阅了起来。
反倒是林邑,他对父母毫不在乎,在萧鼎了解自己的生世之时,他慢步来到老者身后,向老者提出另一个要求。
“这里有记载元家其他人的信息么?”
老者诧异:“你具体指的是谁?”
“是谁不方便多说,告诉我有没有就好。有,资料在哪我自己去找,没有你就当我没问。”
老者能感觉出来林邑对自己抱有戒心,他摇了摇头。
“这里只记录元家主脉和各偏房的信息,你想知道别人的,不如去问他人来的更便捷些。”
“也罢。”
林邑不再多问,无所事事,他便坐于萧鼎一旁,两眼一闭,养起神来。
不知过了多久,萧鼎已全面掌握自己的生世。
他一拍合目的林邑,提醒道:“我们当年是不得已才被抛弃的。”
“怎么说?”
“偏房每个季度都要向主脉缴纳总利润的四成,剩余的六成合算起来还不到一千亿。你我两个人加起来两千亿,我们那一脉出不起这么多钱。”
听闻这番话,林邑心里稍稍好受一些。
起码可以确定,父母不是贪财之徒。
“所以问题还是出在主脉。”
“不错,不止是我们这一脉,元家所有的偏房都一样,赚来的钱都要分一部分给主脉。”
“那岂不是说,过来暗杀我们的那些人,大概率也出自主脉?”
萧鼎一愣!
若非林邑提及,他还没想到!
“应该是了,除了主脉也没谁这么容不下我们。”
林邑不禁有些好奇了,偏房是哪里招惹主脉了吗?敛财不够,还整出所谓的放逐计划。
放逐也就放逐吧,还不许流放者回家,回来就要挨刀子,过分至极!
萧鼎和林邑的谈话内容,老者在一旁自然是听着的。
他是听的头皮发麻,整个元家敢在背后议论主脉不是的,估计也就他俩。
老者不得不出面说明:“你们刚回来,对元家了解的还不够多。切记类似的话以后别再提了,祸从口出的道理相信你们能懂。”
对于老者这个人,林邑不喜欢,但也不排斥。
因此他回复的直爽了一点。
“你不是主脉的人吧?”
“我这个位置,不属于。”
“那就行,既然不是主脉的,就别多管闲事。他们敢做还不让人说了,天王老子都没他们这么大派头。”
老者听得是真愁,自己好心提醒,怎么还呛上了。
他唉声叹气,不再管林邑二人的死活。
完了就在这时,先前那名正主回来了。
“你们两个,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