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炎眼眸中闪过几分疑惑:“暗号?”
暗号不是自己人之间还有的人?
怎么跟不认识的人还有?
“嗯,暗号。”薛以竹点头。
“你们之前认识?”封墨炎还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薛以竹说的暗号是什么意思。
“不认识啊。”薛以竹随口一说,一双眼眸都随意的很,“但只要是我们那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那些话,所以可以充当为暗号。”
封墨炎眼眸闪过几分意外。
很显然。
他从未听到过这样的事。
“你记好了。”薛以竹开口说着,眉眼间都带着几分浅淡的笑意,“到时候若是你进宫去见皇上,你得告诉他这些,以免他露馅。”
话刚说完。
薛以竹忽然想到,皇上是知道这些的。
当初先皇快要去世的那一个月,应该跟他说过这些了。
“你说。”封墨炎面色凝重,可认真了。
他是真的很认真的在对待这个事。
于他而言。
他只有记清楚了薛以竹说的这些,他才能让薛以竹脱离危险。
“第一句。”薛以竹说话很慢,怕封墨炎听不清楚,一字一句道:“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封墨炎:“?”
什么鸡呕?还象。
薛以竹叹了一口气,干脆回墨竹院后,把这些字写下来告诉他。
看着这每个字都认识,但组合起来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一句话,封墨炎眉宇间都是茫然:“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们那里学习数学的时候一个口诀。”薛以竹没有过多探讨,眉眼间带着认真的说道,“你不用理解它的意思,只要对方说出奇变偶不变的时候,你说后半句就可以了。”
“符号看象限?”封墨炎询问着。
“对!”薛以竹点头。
封墨炎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像是怎么也捉摸不透,这句话是怎么成为暗号的?
“你们那里若是办事的话,也会用这句话变成暗号吗?”封墨炎斟酌一番没开口询问着。
“那肯定不会啊。”薛以竹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着他,眉眼间都是认真和随意,“这句口号适用于穿越大军,不适用我们那里。”
“穿越大军?”封墨炎更疑惑了。
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
薛以竹一拍脑袋。
早知道就不跟他扯这些了。
“像我这种,从我们那里来到你们这里的,就叫做穿越。”薛以竹解释着,第一次觉得话多会累死自己,“所有穿越人员,被统称为穿越大军。”
“原来如此。”封墨炎坐在凳子上,摩挲着茶杯呢喃出声。
他没懂是什么意思。
但如果在这家伙说了两遍之后他还表示不懂的话,会显得他很笨的。
不懂也得装懂。
“我再教你下一句暗号。”薛以竹一双眼眸里兴致冲冲,“如果对方再问你,你知道卧槽是什么意思吗?你怎么回答。”
“抓草?”封墨炎根据字面意思理解。
握草。
不就是握住小草?
薛以竹差点绷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
笑不活了。
“卧槽不是抓草,它表示惊讶,一句语气词。”薛以竹再次解释,顺带着还举了一个例子,“比如我看到一个人百步穿杨正中红心,我就可以说一句卧槽牛逼!”
封墨炎:“?”
这话听着,怎么奇奇怪怪的。
“那我军大获全胜,旁人是不是可以说卧槽牛逼?”封墨炎拧着眉心问。
“可以是可以。”薛以竹挠了挠头,总觉得这话从封墨炎的嘴里说出来,有些不太合适,“但像你这样身居高位,举止沉稳的人,还是别轻易说那两个字。”
有些人说着是豪迈,但有时候说错了,又显得不太好。
还是少说微妙。
“对方若问我卧槽是什么意思,本王得回答是表示惊讶,一句语气词吗?”封墨炎不懂就问,可谓说是非常好学了。
薛以竹一拍脑袋。
自己做的这些什么孽啊,刚才为什么要扯这么多。
“你不用跟他解释过多。”薛以竹眉眼间带着认真,非常干脆的说道,“只需要告诉她是国粹就可以了。”
“好。”封墨炎记得很认真。
之后。
薛以竹又随便教了他两句英语。
为了确保不会真的露馅,她还让他将之前他给他的那本书给好好记一遍。
那上面不仅有现代用词,还有部分梗。
“如果真的遇到那个人……”封墨炎在跟她学习完后,忽然开口道,“她若有害人之心,我希望你不要因为她跟你来自同一个地方而心软。”
“放心,这点我心里清楚。”薛以竹回答的格外爽快。
封墨炎稍微松了一口气。
老实说。
他是有心担心的。
他怕这家伙念及老乡的感情,放他一马。
“你没想过那个天女会是我?”薛以竹眼珠子一转,一双眼眸带着几分好奇,“就不怕我跟南国和北国联合起来,搞你?”
“一个成天想着养老的人,会有心搞事业?”封墨炎薄唇脱口而出,学到的现代词汇就这么怼了薛以竹。
薛以竹:“!”
养老怎么了?
养老就不能搞事业了?
“若你给我看的那个东西是真,那这个人一定是充满了野心。”封墨炎薄唇微启,一双眼眸深邃不已,“你身上,没有这种野心。”
相反。
在这么久的相处之下。
他在薛以竹身上看到最多的,是类似于军人的那种责任感和使命感。
即便她寻常的表现出来的只是随意和一门心思的养老。
“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薛以竹轻抿一杯茶,言语说的很事漫不经心。
封墨炎深不见底的眸子掠过几分情绪,终究移开视线,不再多说。
当天晚上。
薛以竹在墨竹院睡得很香,封墨炎先回炎王府,去看自己的母妃。
所有人的日子都过得还算好,唯有南国太子,宛如置身于噩梦般,惊恐不已!
翌日清晨。
薛以竹刚醒。
元织兴高采烈的跑到薛以竹的面前,满脸激动的跟她汇报着情况:“薛姑娘,大喜事!”
“怎么了?”薛以竹打了一个哈欠,站的虽然随意,却精神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