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一下,这个事情是谁查到的吗?”薛以竹思前想后,很平淡的问了一句。
”还能是谁,当然是你师兄。“薛宗主冷哼一声,”他跟你闻师姐从你这里回到宗门后,就跟我说了你的事,立马就去派人查了,前几天才查到。“
薛以竹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苏一尘么。
“还杵在这儿做什么?不知道给我和你这些同门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安排房间?”薛宗主冷哼一声,看着薛以竹的眼神非常不待见。
“往西走三里有客栈。”薛以竹红唇微启。
众人:“??”
薛宗主:“??”
所有人都懵了。
压根就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复。
“闻瑶师姐留下看着我不乱跑。”薛以竹又说了一句,像是在故意气人一样,“你们就去客栈就好,要是找不到,我可以让人带你们去。”
“薛以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薛宗主真的生气了。
薛以竹微微一笑:“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这里就这么大点,除了我朋友和家丁丫鬟们的房间之外,已经没有别的房间了,要是各位不介意睡地上的话,我也是可以的。”
“等回了天炎宗后,看我怎么收拾你。”薛宗主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带着人走了。
当然。
将闻瑶留了下来。
用他和薛以竹的话来说,她在这里看着薛以竹,不让她乱跑。
送走这些人后,薛以竹整个人都轻吐出一口浊气。
“你的变化,比我想象中还要大。”闻瑶脸上浮现几分笑容,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在为薛以竹高兴。
“可能是没有什么压力,就只做自己。”薛以竹给了一个解释,“虽然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但就刚刚的情况来看,我以前在天炎宗,过的应该不是很开心。”
闻瑶朝她走来,开口道:“那个时候的你,是没有属于自己情绪的。”
“每天就完成师父交代给你的任务,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现在挺好。”
“你们真的找到了当初害我坠崖的人?”薛以竹问着这个问题。
“找到了。”闻瑶不会骗她,“师兄带着人追查了差不多一个月,那一个月来,师兄基本上都在外面。”
“以前在宗门的时候,苏一尘对我好吗?”薛以竹问着。
闻瑶一顿。
似是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似的。
她红唇微抿,询问着:“怎么忽然这么问。”
“就想知道一下。”薛以竹把话说的比较中肯,没有刻意说坏话,也没有说好话,“之前那次和这一次,总感觉他对我都比较冲的样子。”
“大师兄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暴躁了一些。”闻瑶笑着说,“他是长相跟脾气反差最大的一个。”
薛以竹思考了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长相温文尔雅,就跟一个读书公子一样,性格却……
“不过……”闻瑶忽地出声。
“不过什么。”薛以竹追问。
“我经常跟你和师兄待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长,大部分我都是跟你们分开的。”闻瑶解释了一下,才说了后面的话,“虽然接触不是特别特别多,但总感觉师兄对你跟对其他人不一样。”
“带有目的?”薛以竹猜测着。
“说不上来。”闻瑶眉心微微蹙着,“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宿凉来天炎宗找你,师兄悄悄跟在你们身后来着,我本来找他有点事,还没叫住他他就跟在你们的身后离开了。”
“他喜欢我?”薛以竹乱猜。
“这不知道,但就以前的情况来看,整个宗门他接触的最多的人就是你。”闻瑶倒也不瞒着,什么都告诉了她,“说对你好吧,也算不上有多好,不好吧,你有危险的时候他也帮过忙。”
“这样啊。”薛以竹点头。
她就感觉苏一尘怪怪的。
刚好就是他找到人吗?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闻瑶察觉到了异常。
薛以竹笑了笑,表现的非常随意:“也不能说发现了什么,就感觉上对大师兄不是很喜欢?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闻瑶拍了拍她肩膀。
叹了一口气后才继续说道:“要是以前的话我可能会有点担心,现在……”
“担心什么?”
“你啊。”
“担心我干什么?”薛以竹好奇了。
“担心你被人利用。”闻瑶从进宗门那一天就被薛以竹长相吸引,太乖了,以至于后来每次都多关注了一些,“不过现在不用了,就你现在的机灵劲儿,怕是没几个人敢利用你。”
“我寻思着这话是夸我呢还是夸我呢?”薛以竹说。
闻瑶笑了。
两人就这样说说笑笑,在四周走着。
走了一段时间后,闻瑶才问着她一个问题:“你是真的不打算回宗门了吗?”
“回肯定是要回的,但就算是回去也的不会待多久。”薛以竹坦白直言,“毕竟以前的薛以竹在坠崖那一次就已经死了,现在活下来的,是不属于天炎宗的薛以竹。”
闻瑶一怔,随即感叹着:“也好,现在的天炎宗已经不平静了,或者说,整个江湖都平静不了了。”
“咋啦?”薛以竹问。
“就跟朝廷动荡差不多,国家与国家之间都战争,江湖的门派与门派之间也有争斗。”闻瑶一边走,一边沉重的说着这些,“若是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你之后一直待在这里,过你喜欢的生活。”
天炎宗……以竹过的太累了。
薛以竹嗯了一声。
之后几天时间里。
闻瑶在墨竹院跟薛以竹聊天,谈谈江湖上的趣事。
薛宗主跟其他天炎宗的弟子住在客栈里。
薛宗主可以说是心情最糟糕的一个了,他带着各种心情来将薛以竹给带回去,压根就没想到会得到那么一个对待。
差点就将他给气死了!
“师父。”苏一尘来汇报情况,“已经将人带过来了,现在要去找师妹吗?”
“明日再去。”薛宗主嗓音沉沉,跟之前一样,严肃的很,“现在去她指不定又要搞出什么事儿出来,我懒得跟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