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织那死丫头跟尚书家二公子的婚约是定了的。”元轻舞眼眸之中带着几分轻蔑,“既然你要护着她,那这婚你替她成。”
薛以竹听乐了。
还能这样?
“我可不是元织,糊弄尚书,你这是不要命了。”
“谁嫁过去不重要。”元轻舞说的轻飘飘的,一点都不在意,“尚书要的,不过是一个冲喜的婚礼。”
“那行。”薛以竹爽快的答应了,“距离成婚还有几天?”
元轻舞:“?”
元轻舞直接懵了。
笑容僵在脸上,准备的话也在这一刻没了。
“你……你答应了?”她满脸的不可置信,脑子都跟浆糊一样。
“答应啊,为什么不答应?”薛以竹说的非常自然,走到牢房的凳子上坐下,“这可是嫁入尚书家的大好机会,我还得感谢你给我争取来的富贵生活呢。”
元轻舞一脸茫然和疑惑。
什么情况?
这人脑子出问题了?
“你……”她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先去外面准备吧,我这几天得好好休息。”薛以竹说的跟真的一样,“不然出嫁那天不够美的话,会成为一辈子的遗憾的。”
浑浑噩噩间。
元轻舞出了地牢,一直到她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元恒,她也还没转过弯来。
薛以竹……不让元织嫁?竟然自己愿意嫁?
薛以竹在牢房里有悠闲了。
让她替嫁?
做梦去吧!
等真正嫁人那天,把元轻舞点了穴道往轿子里一塞,让她这个当元织姐姐的人嫁过去,这才叫完美。
至于她,到了那天就溜,他还不信元恒在元轻舞过门之后还敢反悔。
时间一点点过去。
薛以竹也没打算去找封墨炎。
反正元恒给他留了信,他看到后会自己回安城吧。
到了晚上,薛以竹吃了送过来的晚餐后,撬开锁就出了地牢,出了元家。
为了以防万一。
还是去看一下比较好。
悄悄潜入客栈,却发现封墨炎的东西都还在,正当她好奇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些声响。
她急忙找了个柜子藏起来。
根据脚步声的判断,她要跳出窗外已经来不及了,指不定还会在跳出去的时候被听到动静。
吱呀一声。
门被打开。
紧接着就听到冷冽的嗓音汇报消息:“主子,昨晚上查遍了万春楼,也没发现任何有用消息。”
“万春楼的人呢。”封墨炎低沉的嗓音响起。
“都查过了,身份一切正常。”黑衣消瘦男子继续汇报。
封墨炎坐下沉默了。
一双好看的眉拧在一起,周身多了几分沉重。
“需不需要抓几个人问问。”黑衣消瘦男人问着,言语间多了几分沉重。
“暂时不能打草惊蛇。”封墨炎面色微沉,眉宇间带着几分凝重,“本王回安城之后,你们派几个人盯着府尹和他的人。”
“是。”黑衣消瘦男人问着。
恰在此时。
一道声音忽地出现。
“嘭!”
薛以竹:“!”
薛以竹心中一惊。
她看着从一旁滚下去的木质盒子,眉心蹙在一起,除了心里说倒霉之外还是倒霉。
她都没有碰到那个东西!
“谁!”
封墨炎一声怒喝。
黑衣消瘦男人朝着薛以竹所在的衣柜走去,脸上带着凝重和严肃。
他正在跟主子说的是机密的事情,若是被人听到,后果不堪设想!
“我我我我!”薛以竹主动出去,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别动手,是我。”
黑衣消瘦男人满脸严肃,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带着警惕和戒备,手中的剑更是带着寒光。
封墨炎略微诧异开口:“薛以竹?”
“是我……”薛以竹有那么一丢丢尴尬。
真的只是运气不好。
那盒子就算是她不在那儿,也会掉下去。
“你不是留信说你先回安城了?”封墨炎响起自己从皇宫回来的事,询问着,“怎么还在这儿。”
“那信不是我留的。”薛以竹也知道自己瞒不过去,轻咳一声,“是别人模仿我的字迹给你留的。”
封墨炎:“?”
黑衣消瘦男人心中还有戒备:“主子,这是?”
“无碍,自己人。”封墨炎薄唇微启,低沉着嗓音说道。
这是他在京城的势力。
不知道薛以竹的存在。
黑衣消瘦男人收起了戒备心,带着几分情绪的看着她。
“谁留的?”封墨炎把视线落在薛以竹身上,心里多了几分疑惑。
“左侍郎元恒。”薛以竹说了出来。
封墨炎闻言,眉眼间多了几分困惑和不解:“他为什么要模仿你的字迹?”
薛以竹走过去坐下。
把自己被绑架和在元家地牢里,元轻舞说的那些话告知了他。
当然。
她自己打的什么算盘这个事儿,她是没说的。
封墨炎怎么说都是王爷,若是知道她要这么搞一个官员的女儿,指不定会跟她对着干呢。
为了自己的计划成功,还是不跟他说比较好。
“你脑子是水做的?”封墨炎听到她答应替嫁后,心中涌现出几分怒火,“嫁给吏部尚书的儿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这不是缓兵之计吗?”薛以竹有些心虚。
“墨风。”封墨炎一声命令,眉眼间都是严肃,“怕人把她给我送回安城。”
墨风就是那名黑衣消瘦男人,得到命令的他也不多问,只是遵从:“是!”
薛以竹:“!”
她快速开口:“等等!”
“怎么,就这么舍不得?”封墨炎气不打一出来。
他就不明白了。
这家伙平日里看起来挺聪明的,脑子也算正常,怎么就忽然脑子不灵光要嫁给吏部尚书的二公子?
“不是不舍得。”薛以竹斟酌着实话要不要说,轻咳了一声,“主要是我现在应该还在地牢里,若是回安城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封墨炎眉心蹙了蹙。
墨风也多了几分狐疑。
不太好?
“你脑子装的都是豆腐吗?”封墨炎压制着情绪,冷言冷语低喝一声。
薛以竹抿了抿唇:“好好说话不行吗?干嘛非得骂人。”
“元恒要将你当成元织嫁给吏部尚书的儿子冲喜,你不恨他们就算了。”封墨炎气已经在胸口盘旋了,“现在流出来还觉得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