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察觉到什么抬脚离开了。
薛以竹的心却还在跳个不停,这是她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产生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外科手术?”封墨炎呢喃了一句,疑惑的询问她,“这是什么名?”
“不知道,你问皇上呗。”薛以竹神色如常的回他。
封墨炎没再多说,带着她回了客栈。
马车上。
薛以竹假装闭眼休息,表现出自己很累的样子,实际上她满脑子都是刚才见皇上所发生的一切。
外科手术,铅笔。
若在敌国,极有可能会给这里带来灭顶之灾,若在这里,便可以为他所用。
这话……是在试探她吗?
想着之前让许西给她查事情的事儿,立刻沉浸意识之中给许西打电话。
结果没人接,又给苏茗和聂静一打,同样没人接。
老弱病残聚集地(6)
薛以竹:【@苏茗@许西@聂静一,事情你们查的怎么样了?】
薛以竹:【怎么没接电话?】
任子林:【他们好像去帝都大学找历史系的教授去了。】
张厉锋:【最近他们在考古。】
薛以竹:【???】
任子林:【小队长,你在那边的生活怎么样啊,听苏茗他们说你是魂穿。】
薛以竹:【你可以选择不说话。】
任子林:【需不需要武器,我给你设计简单好制作,威力巨大的武器。】
张厉锋:【以竹空间要啥有啥,用得着你制作?航空母舰都能搬出来。】
任子林:【草率了。】
薛以竹叹了一口气,心情因为皇上的那番话显得有些沉重:【要是许西他们回来了,让他们跟我说一声,我有空就跟她联系。】
任子林:【没问题。】
退出聊天。
薛以竹躺在床上,总觉得今天皇上那句话是故意问出来的。
“薛以竹。”封墨炎的声音忽地想起。
薛以竹立刻把意识回归身体,略显疲惫的睁开眼睛:“怎么了?”
“你……”封墨炎眉心拧成一个结。
“有什么事儿回去再说吧,昨晚上没睡好困得很。”薛以竹打了一个哈欠,也是真的困,“让我再休息一会儿。”
听着她这话,封墨炎也没再打扰。
薛以竹满脑子都是待会儿怎么应付封墨炎,这家伙是知道铅笔是她的。
若是他问起,她要怎么回答?
各种问题上来,薛以竹意识进入空间,在桌子上拿出纸和笔开始列问题清单。
十分钟的时间,她便是把这些问题全部找到了解决办法。
人也放松下来了。
她能成为她们小队的队长,最大的原因还是她在大事面前,能够迅速的保持镇定,给出最快的解决方案。
马车到了客栈。
封墨炎叫醒她跟她一起上楼。
到了房间门口,封墨炎没有叫她去谈事,而是任由她回房间休息。
至于他自己。
回到房间后打开了皇上给他的字条,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查清薛以竹的身世以及她的医术从何处习得,必要时可用特殊手段。】
特殊手段,就是严刑逼供。
封墨炎眉心蹙在一起,拿着纸条的手紧了紧。
皇上怎么会盯上薛以竹……
酉正。
封墨炎把薛以竹叫起来吃晚膳,这个时候的天还没黑,还能看到夕阳的余晖。
薛以竹放空脑袋保持清醒,开门跟他去了一个包厢吃饭。
见她没心没肺的吃着,封墨炎打算先吓吓她:“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吃?”
“你是指铅笔?”薛以竹夹了菜,问的随意。
“不然,你觉得还有其他事?”封墨炎惜字如金,他都快替她愁死了。
“皇上要查的是源头,又不是我。”薛以竹随口咽了一口饭说道,干净的眼眸之中毫无杂质,“有什么可愁的。”
封墨炎眉心微蹙。
他的嗓音沉沉,带着极度的好奇:“你不是源头?”
“废话。”薛以竹干脆的两个字。
“可在那宅院里,本王问你时,你说那是你做的。”封墨炎虽还在问,心却松了一口气,“除了在你这儿外,本王从未在其他地方见过。”
薛以竹放下手中的筷子,态度真诚:“我只是会做,但不是发明铅笔的人。”
“有何证据。”封墨炎继续问。
如果这件事不是薛以竹,他可放心大胆的查。
但若是……
他将处于两难的境地。
“吃完回房间告诉你。”薛以竹没有立刻说,脸上都是洒脱和随意,“这里人多眼杂。”
封墨炎默许了。
一会儿后。
薛以竹吃饱喝足回了自己房间。
刚进门,就被封墨炎单手壁咚在墙上,面色严肃的看着她:“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本王了?”
“你要不先将爪子拿开?”薛以竹指了指他手,干净的眼没什么情绪变化。
封墨炎收手在她房间里坐下。
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样子。
薛以竹把在空间准备好的东西掏了出来,递了过去:“你自己看。”
封墨炎接过她手中的纸张泛旧的书,翻开第一页就看泛黄的纸张上画着一些图,图旁边还有注释。
铅笔的制作方法?
他又翻了几页,看到了缝合之术的步骤和讲解。
再往后,全是一些从未听到过的东西,无一例外,每一样都是图文并茂。
整本书不是很厚,除了铅笔和缝合之术之外,还有十件东西。
“你制作的铅笔是照着这上面的步骤来的?”他黑眸里略显凝重,言语间也多了几分深思。
薛以竹点头:“嗯。”
“那之前的三年里,你怎么从未制作过。”封墨炎追问细节,总觉得事情没他想的这么简单。
“这不废话吗?”薛以竹话语极为自然,整个人也显得很散漫,“那三年里只顾着追你,哪还有时间搞这些东西。”
此话一出。
封墨炎准备的一切话语全部给卡回去了。
连回什么话都不知道。
薛以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打乱了他的思路才能掌控话语主动权:“你将我赶出王府后,我闲着没事翻了翻书,照着做了做。”
“做了几遍才做出来的。”封墨炎跟着她的话走。
薛以竹想都没想就回答道:“一遍。”
封墨炎:“?”
一遍?!
他第一遍看都没怎么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