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顿时有些不⾼兴了,⿊着脸,闷哼了⼀声说:“我就不信你可以在⼀个星期之内把
那本书上的内容都背下来,你要是把它背下来了,我就……”
“你就怎么样?”
⻢薇⻥淡淡的看着⽓急败坏的顾⻘⼭说道。
“你说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顾⻘⼭夸下如此海⼝,⽆⾮是他觉得⻢薇⻥做不到。
这⼀般⼈怎么可能在⼀个星期内把整本本草纲⽬都背下来呢?
“⾏,记住你说的话,到时候可别反悔。”
⻢薇⻥看起来似乎⼀点都不慌。
顾⻘⼭轻哼了⼀声,看着⻢薇⻥问:“你要是不能背下来,怎么办?”
“我要是不能背下来,我就给你⼲⼀个⽉活。”
⻢薇⻥说这话的时候,丝毫不虚,貌似胸有成⽵。
顾⻘⼭顿时激动的拍了⼀下桌⼦,说道:“好,那我等着,看来接下来这⼀个⽉的活都要
你帮我⼲了。”
“不要把话说的太早,事情还没有成定局,谁输谁赢还不⼀定呢!”
两⼈正说着,⻔外突然传来了⼀阵喧哗声,紧接着,⼀群⼈拥了进来。
王离缓缓地抬起头看了⼀眼,只⻅⼀群来势汹汹的⼈⾛进了医馆。
看他们的样⼦,显然不是来看病的。
为⾸的是⼀个⼤概⼆⼗五岁左右,样貌清秀的男⼈。
他⼀进⻔,就盯着王离质问:“你就是王离?”
王离微微皱眉,对于眼前这个陌⽣男⼈的到来,很是诧异。
难道是有⼈让他们来找茬的?
“谁让你们来找茬的?”王离开⻔⻅⼭的问道。
男⼈闷哼了⼀声,质问道:“我昨天听⼈说,你说我们保和医馆的⼤夫是庸医,有没有这
回事?”
王离⼀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和这保和医馆貌似并未有过交集,怎么就……等等,昨
天有个⼥病⼈好像提过保和医馆。
想到这⾥,王离⾯⾊平静地望着男⼈问道:“你们医馆是不是医治过⼀位叫 春婵的中年⼥
⼈?”
“你还敢承认⾃⼰说过的话,很好!”男⼈冷笑了⼀声说:“给我砸!”
“等等,你来我这闹事,起码也要有个合理的理由吧!”
王离从椅⼦上站了起来,他可不是什么软柿⼦,可以任凭揉 捏。
“还需要我说吗?那个叫 春婵的⼥病⼈,明明已经快好了,你得了便宜就算了,还骂我们
保和医馆的⼤夫是庸医,就凭这,我就能砸了你的医馆。”
男⼈⽓冲冲地说道。
听到这番话,王离不禁冷笑了起来,⼀开始他只是以为保和医馆的⼈,只是医术不精⽽
已,但是现在看来,他们不只是医术不精,还没有医德。
“这个叫 春婵的⼥病⼈,就是因为喝了你们的药,身体才会越来越差,也不知道你们有什
么脸⾯来闹事。像你们这种没有医术和医德的⼈,就不要开医馆了,只会害了更多的病⼈”
王离冷眼⼀瞪,沉声道:“我劝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男⼈本来就在⽓头上,听到这话,更是⽓的不⾏。
“⼀个初出茅庐的臭⼩⼦,也敢在我⾯前⼝出狂⾔。”
话落,男⼈直接吩咐身后的⼈砸医馆。
就在这时,柳江岩买饭回来了,看到有⼈闹事⼉,冲进医馆,把饭放下后,赶紧拦住了
他们。
“你们敢在这⾥闹事,是不要命了吗?”
柳江岩⾯⾊冰冷地望着他们。
男⼈并未理会,依旧我⾏我素。
然⽽下⼀秒,男⼈带来的那些⼈,直接被柳江岩扔了出去。
柳江岩⼀拳⼀个,那些⼈根本就不是他的对⼿。
男⼈有些匪夷所思的看着眼前的⼀幕,没想到这看起来平平⽆奇的年轻⼈,竟然如此厉
害!
“还不赶紧滚!”柳江岩厉声说道。
男⼈顿时有些怂了,对于这⼈,他真是没那能⼒对付,毕竟他不是习武之⼈。
他瞥了柳江岩⼀眼,⼩声地说道:“我不是来找你的!”
说完,他看向王离说道:“你敢不敢和我⽐医术?”
听到这话,王离还没有反应,顾⻘⼭就笑出了声,然后说男⼈不知好⽍。
王离看了顾⻘⼭⼀眼,顾⻘⼭⽴⻢闭上了嘴。
男⼈挺着胸膛,闷哼了⼀声,看着顾⻘⼭说道:“你这是看不起我吗?”
顾⻘⼭哪⾥是看不起他,根本就是看不起他。
就算是那些上了年纪的⽼中医,都不是王离的对⼿,更何况他这年轻。
“就因为我治好了你们保和医馆没有治好的病⼈,然后说了你们是庸医,你就要如此找我
麻烦?”王离皱着眉头,不悦道。
男⼈⼀脸傲慢的看着他说:“既然你说我们保和医馆的⼤夫是庸医,那你起码要证明你的
医术⽐我们⾼,这样我林新⼀才能⼼服⼝服,要不然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庸医?”
这话说的,貌似没什么⽑病!
但是,医术是⽤来救⼈的,不是⽤来攀⽐的。
“看来,你家⾥的⻓辈没有教过你,医术不是⽤来攀⽐的。莫⾮你学医的初衷不是为了救
⼈,⽽是和别⼈攀⽐?”
王离⽆奈地摇了摇头。
他深知现在很多⼤夫,早已经忘了学医的初衷是什么。
被王离这么⼀说,林新⼀的脸⾊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他师⽗经常⽤这话提醒他,他也知
道不该这么做,但实在是咽不下这⼝⽓。
更重要的是,这番话竟然是从和他⼀个年纪差不多的⼈嘴⾥说出来,总觉得怪怪的。
“我并不是来攀⽐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医术是不是真像外⾯传的那样神!”
林新⼀缓和了语⽓。
王离冷笑了⼀声,说:“那你有必要带这么多⼈过来吗?还说要砸了我的医馆!嘴上⼝⼝
声声说着不是来攀⽐的,却那么迫切的想要证明你们保和医馆的医术。”
这话⾥话外,⽆不在嘲讽林新⼀。
林新⼀⿊着脸,说:“我只是想证明,我们保和医馆没有庸医。想我林家的医术,在这杭
城,也是数⼀数⼆的,怎能容忍别⼈侮辱?”
最重要的是,侮辱的⼈还是个没有名头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