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心并没有听从罗川的意思回到宣华宫,离开乾清殿后一直晃荡在宫内不起眼的角落。
不知不觉中,她踏着满地霜色来到了凤仪宫。
和宣华宫的肃穆寂静截然相反的是,凤仪宫内外挂满了红色的绸带,纷来纷往的宫婢太监们进出接踵不断,喜气洋溢在忙碌着各项事宜的每一个人脸上。
她们口中说着吉祥的话,恭维和阿谀奉承的辞藻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夜晚中,人听后也丝毫不觉得耳腻。
原来这里才是皇后该住的地方啊。
唯心身影隐在暗处,静静的观望着人声鼎沸的凤仪宫。
不单单是住着皇后的地方,还更是住着皇上最爱的女人。
“唯心……”
有不确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唯心……是你吗……”
腰身被一个充满酒气的怀抱拥住,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压力重压在后背上。有人从暗处而来,将她禁锢在黑暗中。
唯心呼吸一滞。
她不敢回过头去,她怕自己一回头,就会变成盐柱。
稍稍挣扎着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可刚刚取出一只手臂,身后那人察觉到她的反抗,立刻又拥的更紧。
“不许走!”梁政低声嘶吼一声。
霸道又凶狠的语气,让唯心动作一滞,瞬间停在原地忘了动作。
“今天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听话。”梁政感受到唯心突然停下的动作,语气立刻变得柔和,他将鼻尖凑到唯心的侧脸上,目光迷离,“若是你一早就这么听话……”
“那我就不是陆惟馨了。”唯心突然惊醒,冷冷的打断梁政的话。他想要的只是她听话吗,她并非池中物,所以偏不。
“也对。”梁政并没有发怒,他的声音中带着醉意,呼出的鼻息中酒酿的气味四溢,“我的唯心,天生就是个叛逆的人啊。”
“连眼神都是倔强的,是个尖牙利爪的小野猫。”梁政对着她说,又似乎更像是对着回忆说。
“你……放手!”唯心听完后并没有变得温顺,反而更激起了她反抗的欲望,喉咙中变得咸涩,她知道那是眼泪逆流回了心底,“放手啊!”
“你是朕的女人,朕为什么要放手。”梁政冰冷的吐息,反手一个用力,将唯心的身子翻转过来,逼着她靠在他的怀中。
大手钳制着她的皓腕,用力之大几乎将她的腕骨捏碎。
“梁政,我求你了,放手吧……”唯心吃痛,一张脸紧紧地皱成一团。她无论如何冷漠可强势,在他面前也永远都是弱者,气势和手段一概不如,只能任他揉捏。
如果你的话是在半个月前说,可能我还会以为你是在乎我。只是,你现在说什么我都无力再相信了。
“看着我,唯心,看着我,恩?”酒气一直萦绕在二人周围,看得出梁政今晚喝了不少,醉意十足,脚步都变得不牢靠。
突然一阵压迫感袭来,梁政滚烫的唇毫无预兆,猛地覆上唯心略显冰凉的唇上。
所有的呼吸都被夺去,所有的神智都瞬间被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