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大帅低头想了半天,“除了访问亲戚,去祖坟看了看,就是听了一场戏,别的就没了。”
“听戏?”安靖看着张大帅,“什么戏,这个戏班子以前出现过吗?”
“出现过啊,就是我们当地一个戏班子,人不多,但是唱的很不错。”张大帅说道。
出现过?还是当地的戏班子?
安靖微微蹙眉,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戏班子有问题。
如今大帅府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不解决掉背后的正主,这事儿就没完。
如果安靖没料错,现在整个大帅府基本上都是一群死尸,跟一群死尸费劲儿,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想到这里,安靖用玄女奇门开始推演起来,他要算算那个戏班子究竟有没有问题。
奇门命盘出现,开始转动推演,安靖双目射光,如同天神,令人观之心生敬畏,仿佛全身上下隐藏不了任何的秘密。
眼前一幕幕画面快速的流动,其中有张大帅一家,还有山野坟茔,以及一个戏台.........
大红的台布,木头搭建的简易台子,敲锣打鼓的乐师,一身红装登台唱戏的伶人。
那花旦头戴花翎,一甩,英姿飒爽,脸上花着妆,美眸顾盼间英气十足。
可是下一秒,当那花旦一转身后,安靖却看到了一张腐烂恐怖的脸。
那张脸像是被野猪啃过一样,说不出的恶心。
可是在台下看戏的张大帅等人却丝毫没有察觉,依旧沉浸在戏词之中。
画面戛然而止,安靖深吸一口气。“大帅,那戏班子有问题,事情应该出在你老家,待在这里恐怕解决不了此事。”
张大帅也有所准备了,点头道。“明白,那我们现在就走?”
“嗯,这件事越快越好。”
张大帅凝重道。“可是现在这里全是死尸,我们出去,恐怕很难不惊动他们。”
“这事儿简单。”
安靖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张大帅和魏文道,紧接着三人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休息室里。
而在三人消失的地方,又飘下了三张白色的纸,纸张在空中扭曲,眨眼化作了三个人。
这三人的模样与安靖他们一模一样,只是脸无血色,看起来有点苍白。
“呜呜呜——”
凄凄切切的哭泣声又一次响起,女鬼的影子出现在烛火之中,诡异而又妖邪。
可是这一次,“安靖”三人只是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待在原地发呆。
那女鬼哭了一会儿,见三人没反应,便也没多做什么就消失了。
大帅府外。
安靖三人从空中突然出现,毫无征兆,张大帅和魏文道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这......老天爷,咱们出来啦?到外面了?”张大帅回过神,感觉匪夷所思。
“大帅,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你得给我指个路,到你老家去。”
安靖从怀中拿出一张黄纸,随手一折,然后往空中一丢,便化作了一只黄毛大鹏鸟。
拉着张大帅和魏文道两个跳上大鹏鸟的背,安靖手一指,大鹏鸟翅膀一扇,顿时飞到了空中。
“我滴娘嘞!太高了!上天了!”张大帅死死抓住安靖,心惊胆战的。
他当兵打仗,从来没怕过,但是飞到这么高的天上,他本能就开始恐高。
要知道,坐大鹏鸟和坐飞机可不一样,大鹏鸟那体验感可更刺激。
而魏文道却不怕,反而好奇的趴在大鹏鸟的背上往下面看。
“哇,这就是奉天城?在天上看也好大啊。”
安靖看向张大帅,“现在劳烦你指个路,我们要赶到你老家去。”
“行,往这边走,大约几十里地就到了。”
随着张大帅指出方位,安靖一声令下,大鹏鸟展翅一飞,顿时飞出老远。
张大帅还不等喘几口气呢,就看到自己老家的村子了。
“哎哎哎,到了到了!就在下边儿!”
“好,下。”
大鹏鸟立马变成俯冲,朝着大地撞去,可怜张大帅,年纪也不小了,差点没被吓出心脏病。
就在快要撞到地上时,大鹏鸟“嘭”的一声炸开,化作一团黄云,托着三人缓缓落地。
安靖抖了抖衣袍,说道。“走吧,大帅麻烦你继续带个路。”
谁知,张大帅抓住安靖的袖子,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活神仙,咱老张活了这么多年,今儿个总算见到活神仙了,安道长你.........”
话没说完,张大帅突然跑到路边弯腰狂吐起来,两腿还打着颤颤。
“呕——”
小洼村外。
谁能想到,堂堂奉天张大帅,居然会晕大鹏鸟呕吐。
安靖又看向了自己的小徒弟,发现魏文道小脸也有点儿白,腿也有点软。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恐高,下次我会注意一点的。”
张大帅转过头,说道。“道长,咱不恐高,只是你这速度太快了,太刺激,没几个人受得了啊!”
奶奶的,眨眼从高空落地,战斗机都没这速度,张大帅觉得自己没晕过去都算自己心理素质强大了。
“抱歉抱歉,我这不是想着赶时间嘛,下一次一定注意。”
等到张大帅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才带着安靖他们进村。
如今是晚上,村子里黑灯瞎火的,自然是没有什么人。
而且这年头的乡下,那几乎大差不差,生活条件都不好。
小洼村跟一般的村子也没有太多区别,一看就很穷,村子里唯一的好房子,那自然就是张大帅家了。
但说实话,张大帅在小洼村建的房子其实并不算多豪华多大,跟大帅府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
当然了,在这个年代嘛,那也是顶级豪宅了,相当于现代农村有些富户,圈地自建小别墅,花园水池都有。
说实话,这种自建的小别墅比外面的上千万豪宅没差太多,除了生活不太便利之外。
小洼村不大,在张大帅的亲自带领下,很快就到了张家宅子前。
张大帅上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后传来脚步声。
“谁啊,这大晚上的。”
门拉开一条缝,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从门后探出头来。
“唐伯,是咱。”
那老人见到张大帅,明显愣住了,“大帅?您这大晚上的怎么跑到外边儿去了?”
一听这话,张大帅眉头就皱了起来,“唐伯你这话啥意思,咱可是大老远特地从奉天赶回来的。”
“奉天?”唐伯先是愣怔了一下,随后脸上的表情迅速变得惊恐起来。
“不.......不可能啊,大帅您别吓唬小的,您这些天不都在家里待着呢嘛?夫人她们可都在呢。”
“什么?!”张大帅声音陡然变大,“唐伯,你说咱这些天都在家里待着?”
唐伯点头。“是啊,您自从上次回来,一直待在家里,夫人们都劝您回奉天,您还给呵斥了呢。”
“妈了个巴子的!”张大帅脸都气红了,从腰间拔出手枪推门就往里走。
“诶诶,大帅?”唐伯是又惊又疑,总觉得哪里不对,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唐伯,告诉老子那混账在哪儿,是不是在老子屋里头呢!”
“大帅,您说的谁啊?”
“就是你嘴里那个跟老子长得一样的混账!”
“跟您长得一样?大帅,小的没听明白啊。”
张大帅气的三尸暴跳,他一想到有邪祟变成他的样子,在他家大吃大喝,睡他的床,玩他的女人,自己儿子还叫爹,这特么谁能忍!
眼看张大帅气的青筋暴起,安靖上前来,对唐伯问道。“老人家,大帅今晚是歇在哪个屋啊?”
唐伯看了一眼安靖,眼生,不过见张大帅没吭声,死死盯着自己,便回道。“就大帅自己屋儿。”
张大帅一听,立马问道。“屋里除了老子,还有谁?”
唐伯一头雾水,“这.......大帅,除了您自己,应该没别人了。”
“夫人们呢?”
“夫人们都睡在自己屋呢。”
“这些天老子都是一个人睡的?”
对于这种奇怪的问题,唐伯显然脑子转不过来,只能本能回道。“是啊,大帅自从回来之后,不都是一个人睡屋里吗?您怎么还问起小的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