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军务，他说从晋国边界采买的兵器和战马已经送到了。”司寒珏并没有隐瞒她。
“那你怎么说？”
“我只说让他安排人对接，其余的等我安排。”
军务这一块，君眠棠向来有专门的人对接，要是贸然行事，怕会引起管家怀疑。
顾相思点点头，司寒珏这一次做得很好。
“你知道一般负责对接的人吗？”
司寒珏摇摇头，“这一块君眠棠向来不让别人插手的。”
“我先去地牢里问问君眠棠，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你忙完手上的事情就过来。”
顾相思看他手边还有事情，便提议自己先去，反正君眠棠被锁着，也不会威胁到自己。
司寒珏点点头，替她扭开了暗门。
她见到君眠棠的时候，被他身上的惨状吓到了。
身上的衣服像是幡旗上边的飘带，一层一层地贴在他的皮肤上，间隙里渗出的血凝固了，整个人低垂着头，像是一块锈迹斑斑的铁块。
他这是被打了么？也忒惨了些。
顾相思摒退了哑奴，上前叫醒了他，发现他嘴里被人塞了核桃，只好又打了手势让哑奴过来。
哑奴一看她要取出君眠棠嘴里的核桃，登时脸色就变了，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手上飞快比划着，她看了半天才明白，“主人”没有命令，她不能动手。
顾相思只好忍住恶心，使劲扣住他的下巴，将嘴撑开，取出核桃。
“咳咳咳……”
“你怎么这么狼狈啊……”看见他那副模样，顾相思忍俊不禁。
他惨？还不是司寒珏干的！他的嘴巴被堵住了，心里把司寒珏的祖宗问候了个遍。
君眠棠缓了过来，扯着大嘴巴道，“顾相思，我劝你一句，不要与虎谋皮。”
与虎谋皮？顾相思有些听不明白。
君眠棠正要接着说的时候，地牢门口出现的一抹银色，让他立马闭上了嘴。
那晚的滋味……他不想再尝一遍了。
顾相思察觉到了身后的脚步声，转头望去，司寒珏见她转过来，立马敛了眼底的戾气。
“问出结果了吗？”司寒珏温润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君眠棠瞪大了眼，一脸不可思议。
司寒珏在顾相思看不见的地方用眼神警告君眠棠，让他注意自己的言辞。
“还没呢，我才把他嘴里的核桃拿下来，对了，是你给他塞的核桃吗？”
“对，因为他太吵了。”
君眠棠很吵吗？他不是昏着吗？
顾相思没有多想，开门见山地把来的目的丢出来，“说吧，之前负责对接购买军火的是谁？”
君眠棠抬了眼皮瞥了她一眼，又垂下头去。他那神情，分明就是说，顾相思你不是很能吗？这还要来问我？
顾相思本就一堆窝心事儿，一看到君眠棠那副欠揍的样，一时没忍住，又催动了他体内的蛊虫。
蛊虫又活跃了起来，疼得他眉头紧锁。
“司寒珏知道啊，他故意瞒着你。”他咬牙道。
顾相思气得牙痒痒的，这人真的是过分，居然还想离间他俩。转身拿个烫铁给他烙个人肉烧饼，往君眠棠身上怼。
君眠棠一下子被疼醒过来，“顾相思，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会说出半个字的。”
没办法？就算问不到，我也要气死你。
“问不到，把你抬过去不就成了？君眠棠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一棵蒜了。”
“毒妇！”
“对啊，我就是毒妇啊，你现在身上一共被我下了几种毒？我算算……应该有四五种吧，君眠棠，你最好多祈祷祈祷，让我事事顺心，不然我难保你身上不会再多出几种。”
“顾相思，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