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思生怕被人发现，连忙转头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又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过来。
司寒珏以为顾相思是要叫她看别人行房，自然有些僵硬地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对顾相思说，“思思，你要喜欢看，日后我们可以搬一面镜子……”
“瞎说什么呢，我是叫你来看看这对奸夫淫妇，我才没那爱好呢。”顾相思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司寒珏方才那奇奇怪怪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他这是误以为自己有这种奇怪癖好，连忙跟他解释。
听到郑氏养面首，司寒珏有些惊讶，“顾恒还不够满足她？”
顾恒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仍旧看得出年轻时的风采，现在要是在帝京里放眼一看，那容貌也是出挑的。
如果不是容貌的问题，那就是……
司寒珏咳嗽了两声，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寒珏，你快来看看，那奸夫怎么是个女的呀！”
顾相思极为克制的一声惊呼，将司寒珏拉了过来，指着趴在太师椅上的那个女子。
司寒珏透过那个四四方方的口子往里看，还真是一个女子。
那女子穿着顾家丫鬟的衣服，身量看上去颇为高大，正好将郑氏的身子都遮住了。
那太师椅摇晃着，不时有微微的喘息声，顾相思呆住了，郑氏……养了个女面首！
“这郑氏也太彪悍了吧……”不仅伤成这样还有心情与人欢好，连奸夫都是女的！
难怪这么多年都没叫人发现。
等等！顾相思忽然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
男扮女装！
顾相思和司寒珏对视了一眼，想到一处去了。
看那丫鬟身形高大，而且腿脚有力，应当是男子错不了。
“大夫人，您这伤，吃得消吗？”下面忽传来一句男声，虽不低沉，但是明显是男声。
郑氏把头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气喘吁吁地道，“见着你，都好了……莫停……”
顾相思脑海里浮现出那日郑氏被打得死去活来的样子，现在她背上应该格外“好看”，也不知这男人看着这样的身子怎么下得去手？
“这郑氏，未免也太……”顾相思看了一眼司寒珏。
“宫里的御医自然是妙手回春。”司寒珏意有所指地说到。
顾相思张大了嘴巴，有些不可思议，小声问道，“是你干的啊？”
天哪，司寒珏莫不是成精了？！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不仗义啊。”
司寒珏看着她那副惊呆了的表情，干咳了两声，辩解道，“我只是知会了御医在用药上特别一些，既要叫她好得快，又要叫她难受得紧，我也没想到御医……”
果然，不能得罪这男人，不然怎么出事的都不知道。
两人再看向屋里的时候，那丫鬟已经从郑氏的身上起来了，正站在夜壶旁边撩裙子。
司寒珏眼疾手快地伸手挡住了顾相思的眼睛，顾相思不明所以，伸手去拿他的手，司寒珏死死地护着，就是不让她推开。
顾相思有些不耐烦，“干嘛不让我看呀！”
话音刚落，底下便传来清脆的水流声。
顾相思倏地脸就红了起来，一个没留心，将手里的瓦片脱了手，在屋顶上砸出了一个声响。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