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御医一来，搭了脉相便说夫人鲁莽行房，导致伤口恶化了……”
顾相思说完，把脸埋进了司寒珏的怀里，一脸没法见人的样子，“夫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话音颤抖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顾相思哭了，实际上她是装不下去，躲在司寒珏怀里笑了起来。
“这，外头那个是个男的？！”顾恒惊讶地走过去。
那瑞珠已经叫人剥去了外面的衣裙，只穿了里头的单衣单裤，跪在秋风里瑟瑟发抖。
顾恒上前，伸手将他的头抬起来，没有衣领挡住，他的喉结分外明显。
顾恒忽觉嘴里一阵腥甜，猛地朝那瑞珠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说，什么时候开始的事？”顾恒抚着胸口大口地喘气。
旁边有人连忙搬了一张椅子过来，扶着他坐下。
“一年前……”
“一年前！”顾恒差点背过气去。
那男子见事情败露，反倒更加理直气壮，“顾丞相，小人也是受丞相夫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你可得讲道理。”
顾恒一听，气不打一出来，抬手又抽了他一个耳光，“奸夫淫妇，你还有理了！”
“怎么没？小的本是乖顺本分的农夫，怎奈丞相夫人强收高租，害得我一家上下没有一口饱饭吃，大老爷，丰年啊，都没有一口饭吃，你让我怎么活呀？”
顾相思一脸吃瓜的样子，靠在司寒珏身上，“那你也不能与人通奸啊。”
那男子一听，竟哭诉起来，“王妃啊，你是不知道，那日我去换粮钱交租子，把钱交到夫人手里的时候，夫人说她脚疼，让我给她看看鞋底可是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也没多想，趴在地上就着鞋底看了，可谁知妇人边硬要说我非礼她。”
“天地良心啊，我哪有这个胆？”
“那你后来又怎么变成瑞珠来府上？”顾相思又问。
“夫人拿了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威胁我，要我进府上来，我以为是来做长工，可没想到是……”
顾恒一边听，身子不停地发抖，“你说，你说是郑氏胁迫的你？”
那人磕头再拜，“小的打死也不敢有玷污夫人的想法啊，可夫人……王爷、王妃、丞相大人，小人真的是被逼迫的呀……”
顾恒眼睛一闭，咬牙道，“拖出去，杖毙！”
顾相思心下一惊，这顾恒平日里也算是慈心，今日竟然动了杀念。
她吃了口茶，压了压惊，今晚也算是没白来，这可比闲书有意思多了。
自古逼良为娼的，大多是那可怜无依傍的女子，今倒好，诰命的夫人竟然逼一个男子做她的面首，这闲书野史也不敢这么写啊。
郑婉月，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顾相思看了看里面，御医已经给郑婉月上了药退了出来，在一旁等着回话。
方才他在里面，整个事情应该也听得七七八八了，不过毕竟是宫里出来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面上淡定得很。
“御医，郑夫人伤势如何？”司寒珏望了御医一眼，问道。
那御医上前，对着司寒珏和顾恒拜了拜，跪在那里并不起身，“夫人身上的伤虽有些恶化，坚持敷药不出三个月定然光洁如新，只是……”
“御医但讲无妨。”司寒珏呷了一口茶，轻轻将茶碗放下。
“夫人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