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芙蓉曲，那可是一舞动天下啊，多少女子争相学习模仿。
想到这里，顾芊璇的脸上不由得露出的得意的笑容。
顾相思不语，静静等候司寒珏发难。
“哦，原来是芙蓉曲，难怪本王见着艺妓们跳的时候觉得眼熟，原来是顾二小姐跳过……舞姬们风流婉转，腰肢柔软，想必顾二小姐更胜一筹吧。”
这到底是夸她还是损她，顾芊璇抽了抽嘴角。
她瞥见顾相思躲在安王袖袍后面高高扬起的嘴角，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握了起来。
“王妃当年宫宴上也曾献了一支舞，风姿错约，芊璇还要逊色几分。”
顾相思当年的那一曲惊云跳得也是不错，只不过后面掉进了水里，大家都只记得她狼狈的样子。
“本王记得王妃跳得是一曲惊云，不过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落水了。”
司寒珏抚了抚她的背，示意她不要着急。
顾相思点点头，她甚至还有些期待顾芊璇顺着司寒珏的话茬往下说。
顾芊璇见安王自己把妻子的丑事拎出来，高兴地不得了，看来安王和顾相思之间的关系并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亲密，哪有夫君会把自己的妻子的糗事主动拿出来放到大庭广众之下？
“那个旋身是有难度的，是姐姐心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的言外之意就是顾相思活该。
“是吗？说起这件事，本王倒是有一件事情要请教王妃。”
“王爷请讲。”
顾相思柔柔一声，很是配合。
“本王记得王妃那日穿的是海棠夹裙，按理说脚上应当也是海棠软绣鞋，怎么却穿了一双柳青硬头鞋？”
跳舞也是有讲究的，舞裙舞鞋向来是一套的，就连头饰也是配好的，要是拆开来乱搭配，是要叫人笑话的。
顾相思看了顾芊璇一眼，低声委屈道，“那日妾身的绣鞋不小心叫人用酒浇湿了，一时又找不到多余的鞋子，本想赤足上场，是芊璇妹妹把她的鞋子借给我了，为此还害得妹妹没有鞋穿。”
顾相思学了顾青瓷那一套楚楚可怜的样子，叫人心头一怜。
把自己的鞋子借出去自然是一桩助人的美事，可是，明白人一听就听出了门道。
当年顾芊璇跳得是芙蓉曲，而芙蓉曲的神韵在足在手，表演者一般都是脚着银环，手挂明月珰，何须用鞋？穿了鞋反倒是化蛇添足。
“原来是顾二小姐的鞋子……可本王怎么听说王妃是伤了足腕？”
那时她以为顾芊璇真的是好心把鞋借给她，谁知道她在鞋面暗处藏了绣花针，穿上去正常走路是察觉不出什么的，但是一旦旋身绷脚，那绣花针就会尽数浮出来，扎着脚面足尖，疼痛不堪。
顾相思落入水中后，鞋子掉进了水里，自己被捞上来的时候只有满足的鲜血，再经顾芊璇一阵颠倒黑白，众人自然就认为她为了练舞用了歪门邪道。
“是足面。”顾相思低声回道。
“原来如此，本王就说为何王妃的纤纤双足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针眼！”司寒珏说着，眼神冷冷地朝顾芊璇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