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的那一霎那,洛行止立马就回过神来了,“等一下。”洛行止一手挡住马上就要关闭的门,然后朝着里边走去,半天都没说话,而是坐在桌边倒了一杯又一杯茶,喝了又喝,心里想着:“她居然长得这么美,这样子哪里是像兄弟们说的是我娶了谁就是谁的福气,而是谁娶了她就是谁修了几辈子的福分,不行,她这个样子一定不能让其他将士看见,这军队都是男子,她一个女儿家不安全,不安全……”
这样想着想着出了神,庄黎也不管他,但是很快他就没有了出神的道具了,因为水——喝完了。
“现在茶壶里没水了,你要是真渴了,就去厨房啊,你来我这哪里有那么多的水给你喝?”庄黎还不知道洛行止喝水完全是因为她,还在给洛行止推荐一个有更多水的地方。
洛行止不敢正眼的直视庄黎的眼神,一会看着地面,一会看着天花板。
“你到底来做什么的?你要是再不说,我就叫人来将你绑出去了。”庄黎看着半天都在东张西望的洛行止也不说话,有点耐不得了。
洛行止听着庄黎要叫人进来将他绑出去就有点慌了,慌得不是因为要将他绑出去,而是因为庄黎这个样子要是在这个时候给曝光了,那就不是自己所想看到的了。
“我……我来……是这样,大家给你准备的厢房比这个要干净舒适,我的意思是要不然你就去那边休息。”洛行止依旧没有看着庄黎说话,而是一本正经的在说着自己来的目的。
庄黎拿着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毫不在乎的说:“那不用,今天早上我就把床单什么,被褥什么的都换了,这个厢房跟其他厢房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你要是真觉得那个房间比这个舒服些,你就去住着,就当是为师赏你的了。”
庄黎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关键是她也觉得这就住这两天了,也没有一定要选住着更好的。而且庄黎昨天晚上都是住的这里,也有习惯的意思了。
“没什么事了?”庄黎回头问着。
洛行止没太注意庄黎这时候在说什么,而是在想着庄黎会不会明日就穿着女装在大家的眼前晃来晃去,又看着这个房间放衣物的柜子,“庄黎老师明日要穿得男子一点,我才好教你内功,不然不方便。”洛行止侧面的告诉庄黎明日不要穿女装。
“恩。”庄黎应着,身体动作是要送客的意思,本来白天也没做什么事,但是有点犯困了,也就想着这也没啥事了,就想要睡了。
洛行止想着些什么,话到嘴边就要开口的时候,又活活的给憋回去了。
洛行止虽是裕国的将军,但是祁国的服饰他也是见过的,当年洛行止还小的时候,家里总会放着一个不能打开的箱子,但是越是不让你去碰的东西,你就越是会对它产生好奇,于是乎,洛行止就悄悄地开了那个箱子。
洛行止原以为箱子里放着的是什么奇珍异宝,可是打开一看却不如所料,整个大箱子里边只放了一套衣物,这正是祁国的服饰,而且是女士的服饰,还有一些女子戴的发簪、手镯之类的东西。
“娘,那个箱子里的衣服那么漂亮,怎么从来也不见你穿上它呢?”洛行止天真无邪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娘亲,期待的眼神流露出了一种求知的欲望,他可能会想着自己的娘亲会为自己解答这个问题。
因为洛行止的母亲一直都是性情温顺,而且贤淑的女人,只要是洛行止想知道的,她也能为洛行止解答的,她就一定会为洛行止解答,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当洛行止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母亲勃然大怒。
一个巴掌“啪”的一声就留下了印迹在洛行止稚嫩的小脸上,“谁允许你去开那个箱子的?那个箱子里的东西你一件都不许碰。”洛行止的母亲生气急了,满脸的不可饶恕死死地盯着洛行止。
可是洛行止心里也很委屈,撅起小嘴,两只眼睛的眼眶里就有泪水在里边打滚了,“这个箱子我又不知道能不能开,不就是一件衣服吗?以前你都舍不得打我的,现在为了一件衣服……呜呜呜……”
洛行止心里的委屈是真,但是这件事的严重性也确实不假,洛母出手打他就是要他长长记性,要他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有一人知道,就是要他明白,这件事不可以翻出来,但是洛母也知道,这个谜团要是一直都不给洛行止解开的话,恐怕洛行止心里的这个疙瘩也就不会打开了。
“……止儿,今日之事你切莫再向第二个人提起,这可是关乎到你性命的秘密,你明白吗?”洛母经过几天跟洛行止的冷战之后,实在熬不住这样的日子了,于是趁着洛行止半夜看书的时候,知道他的心已经静下来了,所以这才跟洛行止好好说着缘由。
灯光下,普照的不仅是一张慈祥的脸,还有一张哭的鼻涕和眼泪都分不清楚的一个少年的脸,他抽泣着说:“娘昂~你放心,止儿知道了,呜呜……”
这一转眼这件事就过了好多年,当年还是个少年的洛行止,这时候已经是裕国的大将军了,在裕国的地位,那是满城皆知,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年龄相仿的姑娘们个个都想着,要么就进宫做什么妃嫔、娘娘,要么就花痴着洛行止哪天会看上自己。
第二日一早,庄黎早早地就起了床在宅子里晨练,这每天都是第一个晨练的洛行止今日看到院子里有个身影的时候还在想着这赵雄早也不能比自己还早啊,这时候就起来晨练,这是害怕自己的武功退步了吗?这赵雄还能有这觉悟?
庄黎倒是晨练得很专心,一点都没有因为洛行止也起床晨练而分心,在金鸡独立的时候,深不知自己身后现在还站了一个人,等到这打算中场休息的时候才看到这身后还有个正在偷学的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