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听了袁绍的一番话,嘴角比ak还要难压。
他那聪明的脑袋,非常敏锐的意识到,捞军功的机会终于来了。
公孙瓒没了关羽和张飞,就像鸟儿没有翅膀,技师没有精油。
他麾下顶尖武将的实力已经是完全拿不上台面了。
若袁军派出河北四庭柱在幽州大营喊战,公孙瓒必然不敢应战。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算是报了袁军这些时日高挂免战牌,被幽州军在大营外天天破口大骂的仇。
如此一来,幽州军的士气必将受到重大打击。
而且,公孙瓒那厮还是个脾气暴躁的武夫,他可没时间跟袁军墨迹。
待幽州军士气低落到一定程度时,袁军再举全军之力进行决战,公孙瓒肯定会上头,毫不犹豫的直接梭哈。
到了那个时候,袁尚就能带着麾下士兵,趁势收割一波人头,同时也能建立他在军中的威望。
好歹也是扛过枪的不是?好歹也是一起冲个锋不是?
一日战场行,一生军旅情便是如此道理。
一想到此,他甚至有些感激袁谭。
若不是袁谭在幽州累死累活,袁军哪有这样的好机会?
他也绝对没有这样的机会!
所以,他决定日后若是当了世子,必会留袁谭一条全尸。
“父亲放心,自今日起,孩儿必加倍训练麾下士兵,待与公孙瓒决战之时,为袁家立下更多的功劳!”
袁绍扫了一眼袁尚,淡淡的道,“尚儿,打仗那么危险的事,你就不要参与了。”
袁尚:“……”
他心中既感动又无奈,这番话属实让他捞军功的愿望破灭了。
至于何故感动,自然是因为袁绍对他的过度关切。
此时此刻,他只想对袁绍说一句:爸爸不爱我一次,可以吗?
袁绍察觉到了袁谭的失望,遂开口劝解道,“尚儿,你莫要失望,为父之所以不让你上战场,是有件更重要的事情交予你手。”
一听这话,袁尚瞬间就换了一副嘴脸。
“更重要的事?”
“父亲不妨展开说说?”
袁尚一阵兴奋。
他就知道,袁绍最爱的还是他,怎么可能不分点功劳给他呢。
而且来都来了,他长途跋涉的来到战场上,若空手而归,首先丢脸是袁绍这个当父亲的。
袁绍见自家儿子高兴,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他心中早已认定袁谭为袁家世子的不二人选,为了补偿袁尚,他不介意把一些不涉及兵权,或者是不影响世子之争的功劳给予袁尚。
可怜天下父母心。
当然,他也想以此来让袁尚感受到父爱,从而消除心中的不满,避免出现兄弟相争的情况。
因为他和袁术就是最好的例子。
若是袁术能好好辅助于他,袁家现在可能已经统天下了。
想到以往种种,袁绍忍不住一阵心潮起伏。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开口道,“尚儿,刚才我所说的内鬼一事,想必你也听清了吧。”
袁尚心底发虚的道,“听清了,不瞒父亲,孩儿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
“吃我们袁家的饭,砸我们袁家的锅,若是给我知晓是谁,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父亲突然提起此事,不知有何指示?”
袁绍一听这话,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如此便好!”
“为父正是想让你彻查营中的内鬼一事,原本我还有些犹豫的,但见你对内鬼如此深感痛绝,为父便知找对了人。”
“好好干吧,若你能寻藤摸瓜揪出幕后之人,这份功劳并不比上战场厮杀少。”
说着,袁绍还上前拍了拍袁尚的肩膀,一脸的期待之色。
这可把袁尚给整懵逼了。
他此时只想给自己一个大逼兜。
弄巧成拙了这是!
最要命的是,让他查内鬼,岂不是自己查自己?
哪怕让他查一辈子,也铁定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他总不能自爆,把自己给交出去吧!
袁尚极力控制脸上的表情,避免让袁绍看出端倪来。
他敢发誓,在这一炷香的时间里,他表情管理的次数,绝对比此前二十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在袁绍交代完所有事宜之后。
袁尚行了一礼后,便匆匆离开,脚底就跟抹了油一样。
不跑不行啊,脸上的肌肉都已经渐渐僵硬,再不跑真有可能会被袁绍看出点什么端倪来。
至于怎么查内鬼,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而袁绍看着袁尚远去的背影,目光中透露着一丝满意之色,并在心中为袁尚的雷厉风行点赞。
“……”
蓟县。
大街中。
袁谭一行人已经接近了关羽,并且凭借着袁谭的三寸不烂之舌,顺利地取得对方的初步信任。
袁谭看着关羽那鼻孔朝天的拽样,脸上不禁露出笑容。
就是这个味,正宗。
不是关羽本人亲自来了,绝对没有这个范。
“人生何处不相逢,既然相识了便是缘分,不知这位大哥能否赏个脸,与小弟我去酒楼微醺一下呢?”袁谭笑着说道。
只要关羽答应喝酒,那他就能剧情重演,像灌醉张飞一样,把这位如雷贯耳的关二爷给拿下。
可事与愿违。
关羽一双眸子斜着看向袁谭,轻轻摇了摇头,拒绝之意溢于言表。
“如果大哥不想喝酒的话,那便不喝酒,只吃菜,一边吃一边聊聊天,说说蓟县这段时间所发生的有趣之事。”
“说说蓟县发生的有趣之事?”
关羽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
袁谭这话可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他之所以乔装打扮,偷偷潜入蓟县,为的就是打探情报。
张飞武艺高超,却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这事处处透露着诡异,十有八九是熟人作案。
而熟人作案则必然是内鬼所为,那内鬼定是出自蓟县。
所以,当听到可以了解蓟县近期发生的事后,关羽按捺不住内心的蠢蠢欲动。
哪怕袁谭一行人来路不明,他也答应了下来。
很快,他便和袁谭一行人来到了最近的一间酒楼,坐的还是贵宾房。
没错,又见贵宾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