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如何是好啊!”
“熙儿,你不该来找我的,这样岂不是坐实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吗!”
一言落下。
轮到了袁熙的脸色大变。
刚才他在慌乱之下,只是在想该怎么快点通知刘氏,然后找到应对之策。
但没想到,他的这个举动,正是坐实了袁绍头顶青青草原。
特别是他还自作聪明,身穿黑衣,偷偷摸摸,这不妥妥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这一下,轮到袁熙麻住了。
“母亲,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袁熙紧张的问道。
刘氏面色凝重,似乎不见刚才的慌张之色。
她好歹也是袁绍的正室内,见过不少的风浪,所以相比于袁熙,她的定力要强上不少。
刘氏直接开口道,“首先把你的黑衣给脱了!”
袁熙愣了愣,下意识的道,“还来?最后一次吗?死之前的疯狂吗?”
“不好吧,父亲现在还没有实证,没必要这样子吧?”
袁熙脸上满是不解,还有对生存的渴望。
刘氏闻言,人都麻了,“我意思是他把黑衣脱了,免得别人怀疑什么!”
“你是我的儿子,堂堂正正来见我,就算别人看见了,也不会怀疑什么。”
“就算怀疑了,也不会联想到那一方面,你明白吗?!”
刘氏的眸子里透着无语,语气满是无奈。
袁熙终于是反应了过来,他连忙把身上的黑衣给脱了下来。
随后,他开口道,“母亲,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要不把那魏忠和他的心腹给宰了?”
袁熙眼里露出一股杀意,做出了一股抹脖子的手势。
“孩儿麾下还是有些死士的,他们都是杀人的好手!”
此话一出。
刘氏心中更是无语到了极致。
她看向袁熙出声训斥道,“愚蠢!”
“刺杀魏忠简单,但刺杀完之后呢?这一定会引起你父亲的注意。”
“你这一举动无疑是在打你父亲的脸!”
“如此一来,我们就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袁熙也不说话了,刘氏说的有道理,魏忠既是袁绍的家奴,又受袁绍之命来监控后院,若是贸然把他杀了,必然会引起袁绍的震怒。
这就跟明摆着告诉袁绍他们心中有鬼一样。
刘氏继续的道,“反正,魏忠极其麾下的人,我们是动不得的。”
“不过,按我对夫君的了解,他现在应该还没有什么实则性的证据,否则以他的性子,一早就已经动手了!”
刘氏越说就觉得棘手。
要知道,袁绍身为一方诸侯,本就杀伐果断,加上头顶青青草原又是每个正常男人心中的大忌。
哪怕她跟袁绍之间有着十几年的夫妻感情,在袁绍知晓此事后,她也难逃一死!
早知如此,当初她就追求什么刺激了!
袁熙的脸色越发凝重,“母亲,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难道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刘氏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一阵闪烁的道。
“既然夫君现在手里还没有什么证据,那我们就先不要轻举妄动,以不变应万变!”
“这段时间,你就先忍一忍,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不要来找我了!”
袁熙闻言,也只能点了点头。
依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
但他心中总有一种预感,一种即将要透心凉心飞扬的感觉……
“……”
与此同时。
袁谭的府邸。
房间中,袁谭刚结束了一波极限的战斗。
他慢悠悠的站起了身,走到桌子旁边,独自喝起了茶。
躺在床上的步练师神色好奇,目光看向袁谭,随后缓缓开口道,“大公子,你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累了?”
“咳咳!”
袁谭轻咳了两声,转而看向步练师那张骚里骚气的脸,淡淡的道。
“唉,练师啊,果真是没有起错的名字,你虽然是个绝世美人,但在那方面上还是有些菜。”
“菜,就得多练,你明白本公子的意思吗?”
步练师闻言,心中只觉一阵惭愧,随后满脸歉意的道,“大公子,真不好意思,是练师太菜了!”
“以前练师总是听人说,只要累死的牛,就没有犁坏的田,如今看来这句话不是那么的绝对。”
“起码在大公子的身上,这句话不成立!”
步练师语气之中透露着一丝崇拜。
虽然第一次是给了袁谭,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更何况,她还是舞女出身,那方面的书和事都听过了不少。
无论是袁谭的战斗状态,还是战斗时长,亦或的武器尺寸,她都惊为天人。
实在是太过牛逼了!
“大公子,大将军府总管魏大人前来求见!”
这时,房间外面忽然响起了铁林的声音。
步练师闻言,那张粉嫩的俏脸瞬间就变得无比通红。
虽然跟袁谭深入交流了很多次,但她还是从前的哪个黄花大闺女,对于男女之事依然会感到害羞。
所以,自然就怕外人听到。
“带魏总管去大厅。”
袁谭又看了看一脸娇羞的步练师,出声道,“感觉怎么样?如果没有不舒服的话,就去准备几个下酒的小菜,本公子要招呼一下那位魏总管。”
步练师闻言,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后便挣扎着起身。
那方面满足不了袁谭,不可能连准备下酒菜都满足不了吧。
很快。
袁谭便换了一套衣服,走到了大厅。
“世子!”
这时,魏忠见到袁谭的身影,也是主动的走了上前。
他的声音响起,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袁谭。
“魏叔!”
“怎的三更半夜来找我?莫非魏叔失眠了睡不着?”
“来来来,这里风大,我们进去再聊,魏叔你坐。”
袁谭面带关心,把魏忠迎回大厅中。
两人又是谦让了一番,随后便各自坐下。
紧接着,府内的下人便端上了一桌好酒好菜。
“魏叔,想必你深夜前来也没有吃宵夜,这是我特意让下人给你准备的。”
袁谭指向眼前的一桌好酒好菜,笑着开口道。
但魏忠却对眼前的好酒好菜丝毫不感兴趣,而是一脸严肃的看向袁谭。
“世子,这宵夜迟点再吃也不迟,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二公子他,是不是跟夫人有着不能说的秘密?”
魏忠看着袁谭,声音骤然响起。
这个问题,他不敢问袁绍,但却敢问袁谭。
因为结合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来看,他觉得袁谭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这件事,他可以继续查下去。
但他怕自己拿捏不好分寸,或者是得罪了那个不该得罪的人。
说白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家奴。
刘氏和袁熙想把他捏死,其实就跟捏死一个蚂蚁没什么区别。
所以,他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来找袁谭。
一来可以问问袁谭对此事的看法,二来可以让袁谭保护自己。
因为他觉得袁谭跟其他人不一样,当然,也是因为他今日刚给袁谭送礼的缘故,吃人嘴软拿人手断,总不可能转头就见死不救吧!
“魏叔,莫非你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袁谭夹起了面前的烧鸡翅,吃了一口,随后淡淡的开口问道。
“我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不过,也跟看到没什么区别了。”
“我可以联想得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东西,或者是说那件事,狗血得不能再狗血!”
魏忠深吸了一口气,一阵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