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颜良将军也不错了,只要能击退匈奴人就好。”
“当然,本将军并没有瞧不起颜良将军的意思,只是觉得大公子才是最牛逼的那一个。”
高干赶紧给绕了回来。
虽然眼前的都是亲近之人,但隔墙有耳,万一这话传到颜良的耳边,很容易引起误会。
显然,跟得袁谭久了,他的眼界也不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
搁在以往,他绝对不会这样想。
斥侯闻言一愣,随即开口说道,“将军,大公子也来!而且大公子还是监军呢!”
“不仅如此,张飞将军和魏延将军也都来。”
“赵云将军还带领全部白马义从往新城赶来,他们先行一步,不跟随大军,估计也快到了。”
高干听后,嘴角比ak还要难压,“哈哈哈!你这小子怎么不早说!”
“稳了,这波稳了!”
“没错,大公子来了就好,那样老夫就不用夜夜通宵想计策了。”逢纪一脸赞同的道。
当听到这番话,高干转身看向逢纪。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后目光落在城外的匈奴人身上。
你们就得瑟吧。
等到大公子一来,你们就知道了什么叫残忍,什么叫死了比活着好!
次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笼罩着新城的城墙。
与此同时,一阵阵喊声冲破天际。
休息了一夜的匈奴大军卷土重来,而且攻势比前几天来的还要迅猛,仿佛要一战破新城。
高干也早意料到匈奴人会狗急跳墙。
毕竟匈奴人没有后援,若是久攻不下,粮草必然会短缺,那最终只会不战而退。
所以,在粮草即将耗光的时候,匈奴人必定会拼命。
这是高干在并州待了几年所得来的经验。
很快,匈奴人就冲到了城墙之下。
到了这个时候,袁军早已没有了守城的器械,一切只能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
没错,就是肉搏,拼刺刀。
城墙上,所有的袁军将士严阵以待。
他们紧握着手中大刀,看着正在朝着城墙疯狂攀爬的匈奴人。
“杀!”
高干大吼一声。
下一刻。
城墙上的袁军挥刀而下,一道道鲜血挥洒在天际,刚登上城楼的匈奴从高空坠下。
但很快,便有另一名匈奴人接上。
任凭袁军怎么挥刀,怎么一击必杀,但好像总有源源不断的匈奴人。
匈奴人似乎永远都杀不尽。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三个时辰过去……
双方从清晨厮杀到中午,再从中午厮杀到夕阳西下。
袁军将士的手都挥麻了。
城墙下更是堆满了密密麻麻的匈奴人尸体。
在夕阳的照耀下,整个城墙处处渗透着鲜血,似乎变成了一道血墙。
但……匈奴人却没有丝毫停下的势。
当于居次也是发了狠,看着远方的新城城楼,冷声道,“韩呼勇,你继续带兵攻城,今日一定要拿下新城!”
韩呼勇:“……”
他人都麻了。
他都冲杀了一天,现在还接着攻,真特么站着说话不腰疼!
但没办法。
谁叫别人是居次,而他只是小小的一个将军。
“所有人,随本将军冲!”
韩呼勇也是豁出去了,他带着一半匈奴大军往新城的城墙冲,试图一波攻势带走城墙上的守军。
城墙上的高览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今日,还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
“高将军,走吧!”一旁的逢纪开口说道。
高干苦笑着摇了摇头,“走?不可能。”
“若要丢下城中百姓,独自一人求生,本将军做不到!”
“逢大人,你是文弱书生,留在这里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你走吧。”
说罢,高干便给身边的亲卫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把逢纪带回易京。
逢纪见状,那暴脾气也是上来了。
“走什么走!你高干什么意思?!”
“你高干清高,你高干了不起,你高干舍生取义,就独老夫是贪生怕死之人是吧?!”
“老夫哪里都不去,老夫就要和新城同存亡!”
逢纪一边说着,一边拨出腰间的佩剑。
君子六艺,他也略懂一些刀枪!
“唉,逢大人你……”高干无奈的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逢大人你便留下来吧。”
此话落下。
逢纪的脸上才露出笑容,他笑着说道,“这才对嘛,你们这些武将,别以为我们这些书生是孬种,我们也是带把的!”
“而且,谁说我们一定守不住的,估摸着时间,赵云应该差不多到了。”
“只要赵云带领的白马义从一到,我军便能反败为胜,杀匈奴人一个屁滚尿流。”
高干也不接话,目光看向越来越近的匈奴人,喃喃自语道,“表弟一定会救我们的。”
“一定会的!”
“……”
新城不远处的小树林里。
赵云及其麾下的白马义从正在歇息。
“告诉兄弟们,在休息一会,把精神状态调整到最好,待会争取给匈奴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赵云淡淡的说道。
他身后的副将听闻此言,立即转身离去。
他知道现在新城的情况万分火急。
但越到关键的时候,就越要沉得住气。
这一路上,他带领麾下的白马义从都是在急行军,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休息,就连是吃喝拉撒,也是在马背上进行的。
也多亏是白马义从这种精锐之士,要是换作其他袁家士兵,可能早就遭不住了。
但就算是如此,高强度的急行军还是让白马义从非常吃不消。
因此,赵云才决定在新城不远处的小树林里稍作调整。
否则白马义从以极度疲倦的姿态去冲杀匈奴大军,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反正新城城墙上还飘着袁军的大旗,再坚守一两个时辰应该不成问题。
更况且,新城的主将还是高干,也算是一代名将了。
赵云对他还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