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谦南看着邵谦寒的样子,转而疑惑地问道:“三皇兄不是同顾姑娘只是友人而已吗?如今我不过是说要追求顾姑娘罢了,三皇兄这么着急做什么?”
见邵谦南这么问,邵谦寒身形一僵,随后问道:“我有什么不一样吗?想是六皇弟你觉错了。”
“三皇兄实在是说笑了,我又怎会觉错了?”邵谦南一笑,“想来,三皇兄果真是有什么瞒着我的吧?”
先前邵谦南所做出的样子,不过是给邵谦寒看的罢了。
邵谦寒一口咬死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可是邵谦南看到的,却并非是这个样子,故而他也只能用这种方法,逼着邵谦寒自己跳出来。
若是真的如邵谦寒所说,并没什么的话,那他放才说了那番话之后,邵谦寒自然也不会反应那么强烈就是了。
“三皇兄实际上也对顾姑娘有些想法的,我说的没错吧?”邵谦南用一双看似看透了邵谦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这让邵谦寒感觉有些不适。
邵谦寒顿了顿,事已至此,也只得说道:“是。虽然我们二人的确只是友人关系,不过我对顾姑娘,的确与旁人不同。”
听邵谦寒吐露了自己的心声,邵谦南却是不知道,自己应当作何反应。
说是因为能逼迫邵谦寒说出真话而高兴,似乎也并非是那么回事。此时邵谦南的心中,倒是更加觉得愤愤然。
他喜欢的人,未承想邵谦寒也对其动了心思,从小到大他便一直在和邵谦寒争,事到如今,却还是没能躲过去。
对于邵谦南而言,邵谦寒就等同于噩梦一般。尤其是邵谦寒样样都在他之上,若是真的比较起来,想来顾笙琳,也不会更加倾向于他。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这样的定论,不过他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让邵谦寒得逞。
即便是顾笙琳看不上他,他也不会让邵谦寒同顾笙琳在一起。更何况对于顾笙琳,邵谦南已经下了志在必得的决心。
不过邵谦寒太过于优秀,邵谦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当从何攻克他们二人之间。
“我就知道,三皇兄一定是存着心的。”邵谦南轻笑,“只是这都要瞒着我,三皇兄可是有些过分了。”
见邵谦南竟然听了那话却没有生气,邵谦寒倒是有些讶异。
不过也只是短短一瞬,邵谦寒便也就想清楚了,邵谦南的忍耐力异于常人,此时此刻能够仍然面不改色,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不过是六皇弟你那么说,我不知道,应当如何告诉你罢了。”邵谦寒干笑着说道,“更何况我同顾姑娘之间,也的确没有什么其他的。”
“也就是说,三皇兄也是一厢情愿了?”
“正是。”邵谦寒点了点头。
“那既然如此,三皇兄能否将顾姑娘让给我?”邵谦南问道。
这个问题,邵谦寒早就在心中有了答案。
他上一世也并非是没有退让过,因为顾笙琳选了邵谦南,他便觉着成全他们,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他这一个决定,间接害死了顾笙琳。
若是他坚持留在顾笙琳身边的话,多少也能保护到她。
这一世,他当然不会重蹈覆辙,继续先前的错误。
故而邵谦寒便是说道:“这恐怕不行。”
“三皇兄文武双全,天底下倾慕你的女子自然不在少数。不过是一个姑娘罢了,让给我又何妨?”邵谦南问道,“从小到大,三皇兄也让了我不少,这一次为何却不肯?”
邵谦寒顿了顿,小时候那些事,若是不说起来他都已经忘了。
那哪里是他想让,分明是他母妃心软,所以才让他别总是崭露锋芒,盖过了邵谦南罢了。
否则就以邵谦南那般,总是在暗地里要对他们不利的性子,邵谦寒又怎能就此善罢甘休。
“这不一样。”邵谦寒回应道,“若说起来,看好六皇弟的姑娘自然也不少,那为何六皇弟也只认准了她?”
这的确是让邵谦寒想不通透,上一世的纠葛,他原本以为这一世多少会改变一些,可是却没想到,邵谦南反倒是更过分了些。
不过这话倒是着实问住了邵谦南。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他自己都不大确定,若说是因为顾笙琳是帮了他的那个人,可之前他不知道顾笙琳的身份的时候,又是为什么?
“这似乎不大重要。”邵谦南顿了顿,“只是三皇兄你要知道,我是绝不会让步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邵谦南已经暗自盘算起了,应当如何对付邵谦寒,让他放弃对顾笙琳的追求。而方才说那些话,更多的也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只是邵谦寒在人看来,向来是个万众瞩目的焦点,挑他的毛病简直是难上加难。
不过终归他们两个人是兄弟,邵谦南是更熟悉邵谦寒一些的,再加上他的性子,导致一些事情,他还是比别人知道的多一些。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有了威胁邵谦寒的筹码。
若是放在平时,这自然不算是什么,不过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这些筹码,就是能帮他减少一个竞争对手的有利武器。
由此,邵谦南在顿了半晌之后,转而说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先前怀玉和亲一事,应当是另有隐情的吧?”
即便是邵谦寒想到了许多种可能,却也没想到,邵谦南会说出这话来。
当初邵亦歌的事,不过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罢了,而今邵谦南这么说,一定并非是误打误撞,空穴来风。
可若是说真有迹可循,邵谦寒又摸不清,他是究竟如何能知晓这件事的。
不过邵谦寒能够肯定的是,此时此刻不能提前暴露自己,反而招致祸患。
“六皇弟说得这话,我倒是听不懂了。”邵谦寒淡淡一笑,为掩饰自己的心情,还顺带给自己沏了杯茶,将眼眸低垂下去,不让邵谦南察觉到什么。
不过既然是说得出这话,邵谦南自然也是有底气的。故而邵谦寒究竟如何表现,他也并没有放在眼里。
“有什么听不懂的。”邵谦南也随之一笑,继而带着几分云淡风轻的意味,又接着说道:“当时定下了和亲之事,原本是有人代替怀玉去的,不过却是突然没了音信。”
“再后来,原本怀玉应当远嫁,却也突然被人所退了婚事。”邵谦南接着说道,“毕竟同怀玉一同长大的不止三皇兄你,我可不记得,怀玉原本是有什么胎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