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府。
绑着红色棱条的棺材正放在新房内。
一席红色嫁衣,容貌精致,已逝的女子正躺在棺材中。
忽而,女子动弹着羽睫,猛地睁开双眼。
咳咳……
女子用力咳嗽了几声,嗓子干渴的难受,四肢酸软,她正焦虑的看着四周。
她所在的空间很小,一片漆黑。
女子起过了身,脑袋却撞在了棺材盖上。
疼痛感使她痛声一叫,随后,她推开了棺材盖。
入眼的一切,让她惊在了原地。
四周陈设精致,整间屋子喜庆洋洋,不难想象,这是新房。
一通记忆如泉水,直涌大脑,这些都不属于她的记忆。
她记得自己正在做任务,追杀目标人物,前方陡然飞来了辆车,两车相撞,她成功飞天。
难道……
这是在做梦?
思忖间,她伸出素手,推开了厚重的大门。
夜风寒冷刺骨,袭上身体,她泛了个机灵,不由自主抖动了下四肢,大脑似乎也清晰了不少。
但她仍认为自己在做梦。
门外的守卫蜷着身体,打着瞌睡,深夜的府邸静谧的令人恐慌。
一名丫鬟如了个厕,揉着眼缓步前行着,忽而丫鬟面前多了个一袭红火嫁衣的妙龄女子。
“这里是寒王府?”
红衣女子逮着丫鬟询问着。
脑海里的记忆正在告诉她,这里是寒王府。
虽然这是梦境,可她总觉得浑身难受,奇异的很,便想追问更多,以此来肯定脑海记忆的真实性。
她为了表达友好,特地弯起嘴角,笑意温润。
瞧见顾笙琳的那一刻,丫鬟双目圆睁,唇瓣猛烈的哆嗦着,清秀的脸庞正逐渐加深恐惧。
“啊!”
“诈尸了!寒王妃诈尸了!快来人捉鬼啊!”
丫鬟的脸色惨白,双腿一撒,没了身影,女声却荡漾在寒风间久之不散。
顾笙琳颇为费解地伸手,抚上了脸颊,清脆的女声带着惊诧:“难不成在梦里我是一个丑八怪?怎见我便吓成这样?”
她正打量着四周,寻思着下一步要如何进行时,方才跑走的丫鬟回来了。
丫鬟身后跟着一大把侍卫,阵势浩荡。
“快!那便是诈尸的寒王妃!”丫鬟大老远便瞧见远处的一抹红艳身影,伸手一指。
看到这一群浩荡之人,顾笙琳秀眉一扬,笑容明媚,不屑低笑,身手敏捷翻上了屋顶。
现实生活中,她是身手不凡的特工,这群凡夫俗子哪能追上她?
原以为侍卫们很好甩,这群人却阴魂不散地跟着她。
忽而,她瞧见了不远之处刻着禁入碑牌的一处院子。
顾笙琳没有犹豫,一鼓作气钻进了院子。
侍卫们止步而望,她拍了拍衣裳上的尘埃,得意笑起:“我可是特工榜上能轻松挤入前三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你们追上?”
说完,她静静打量着四周。
银白的月光打在偌大的院子,凉风习习,整间院子显得冷清。
她一眼便瞧见不远之处,有道身影正在亭中打坐。
未等她靠近,一道冷厉的男声斥住了她:“何人!”
顾笙琳的心蓦地一惊,她连忙探头一望。
男子一动不动的打坐在凉亭中,身姿有些异样。
换成常人,怕是已经起身朝她而来。
顾笙琳抑制住心中的困惑,抬步朝着男子前行了两步。
“住脚!”
“你若再前行一步,本王便要你人头落地!”
低哑的男声似闷在瓷碗里的铃声,清脆却又斥满警告之意。
这是她的梦,竟然有人这般嚣张跋扈!
顾笙琳哪肯服气,步伐一抬,自顾自前行着:“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让我人头落地!”
走近,看到男人面容的那刻,顾笙琳倒吸了口气。
男人眸光幽冷,平静如水的眸子下暗藏剑锋,棱角有致的脸庞与高挺的鼻梁混为一谈。
十一月的风冰凉刺骨,男人的存在,使佛来的风暗夹冰雹。
顾笙琳并未被男子身上的寒意击退,调侃一笑:“好久没梦到帅哥了,大半夜的,你一人坐在此处定然无趣,不如由我陪你耍耍?”
一只魔爪,已然朝着男子伸出,挑起了男人棱角有致的下巴,她正愉悦的欣赏着。
“放肆!”
男人冷声呵斥,双目寒气逼人,化作利刃的眼似要将顾笙琳千刀万剐。
眸光幽锐,顾笙琳被这样的目光惊住了,迅速抽回手,眼中多了几分清明。
眼中的这抹清明没能持续太久,体内一股燥热撩拨着神经,素来冷静的思绪也有了变化。
她很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症状,这是被人下药了。
奇怪的是,为何会梦到这种梦?
诧异归诧异,她垂下了眸,看向了男人。
既然是梦,还有这么个大美男,她不如循着梦的旨意,把该做的事都给做了。
顾笙琳大方对上了男人的眼,纤纤玉手解开了男人的衣襟,男人结实的臂膀出现在了眼前。
男人一动不动,眸底结了层冰霜,从口中吐出的字眼如冰雹砸向顾笙琳:“本王保证,让你人头落地。”
男人的话,没能够对顾笙琳造成影响。
她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颈,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鼻尖靠在了男人的脖颈处,热息缓缓喷射出。
“一夜美男值千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道罢,她的手开始在男人身上游戈着,燥热的手抚过之处,撩起了阵狂热。
月光高高悬挂在夜空上,皎洁的月光打在草地上正火热运动的男女身上。
一阵缠绵后,顾笙琳穿戴整齐,理了理衣襟:“这梦倒是长久,也该醒了,帅哥,来日方长,有机会我再梦到你。”
男人始终冷着脸,面结寒霜,并未给顾笙琳好脸色看。
顾笙琳并不介意,临走前,甚至还伸手摸了把男人的脸庞,字眼充斥着调侃:“有机会我再梦到你,不过这种事素来没什么机会。”
随后,她咧嘴一笑。
这个梦算賺发了!
“你是谁?”
男人蓦地伸手,一把钳住了顾笙琳的手腕,眸光冷厉,字眼冰冷。
他并没有留情,这一抓,使了大半的劲,疼的顾笙琳的手红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