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司寇雪单独截出来,笨拙地用修图软件把几张照片p在一起,好好的保存在手机里,这才心满意足的去睡下。
时宴千一晚没睡,把能找到的新闻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所有事情宋延君都处理的很妥帖,她没什么可担心的。
她生气的是觉得宋延君根本没有把她放在一个平等的对立面上,把自己认为的好,强加在她的身上。
有关宋延君的最新新闻是两个人吵架,女方愤然拖着行李箱离家,上面还有她把行李箱放到车上的偷拍图。
看的时宴千满脸黑线,什么叫吵架,两个人只是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冷静而已。
还有这些娱乐圈狗仔是没事干了吗?放着这么多大明星不拍,跑来拍他们两个。
稍早一点的新闻是宋延君到龙空机场接她机的新闻,通稿一顿乱写,如果不是配的照片,她真看不出这则新闻写的是他们两个。
时宴千放下看了一夜的手机,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活动活动僵硬的脖子,扭头看向窗外,天边泛起雾蒙蒙的白,才发现已经天亮了。
她起身走向窗边,打开窗户,冷风瞬间灌进来,连带着楼底空洞高昂的车鸣声。
“嘀嘀——”
时宴千瞬间清醒不少,缩着脖子把窗户关小了些,转身去洗漱。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洗着脸,绵密的泡沫布满她巴掌大的小脸,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宋延君的脸来。
前天晚上他衣不解带地照顾自己一个晚上,昨天离开时看他脸色不是很好,不会是生病了吧?
生病了也有专人照顾,再不济也有乔文静在,她操这么多的心干嘛?
时宴千胡乱洗干净脸,拿上包砰的一声关上门离开。
沿离公司处在闹市区,虽然只是个小公司,地理位置还是不错的。
干净整洁的街边三三两两的摆着流动摊子,水蒸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成雾,越飘越高,最终消失的无影无踪。
每个摊子面前都围着不少人,身上穿着正装,一看就是周围公司的员工,眼巴巴地盯着摊贩手底下翻动的食物,手里拿着钱或手机准备一手交早餐一手交钱。
时宴千的房子离公司就隔了一条街,她走过去也就只要十分钟的事情。
她穿着厚重的大棉袄,脸上带着口罩,手里握着杯蓝山咖啡走进沿离公司大门,公司员工没有一个人认出她来。
她径直走进总裁办公室才有人注意到她,时不时的伸着脑袋往这边探。
办公室的门半透明的玻璃门,时宴千能很清楚的看到几个躁动不安的脑袋,似乎是很意外她出现在办公室里?
时宴千扫视着办公室,地面上摞着不少的办公用具,俨然把她的办公室当做储物室来用。
这也难怪,从她接手公司开始就一直长期待在国外,这么多年以来,也就上次回H市以后才来过公司,很多时候都是逛一圈就走。
对自己公司的办公室还不如对宋氏集团那个副总裁办公室来的熟悉,甚至公司还有许多员工不认识她。
有她这么一个不着调的总裁在,公司能走到这个地步,全靠员工们的努力,她得想想要怎么看犒劳他们。
正思索着,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她循声望去。
小刘看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时宴千愣在原地,等反应过来后欣喜地冲到她的面前,就差冲进时宴千的怀里了。
“时总,你怎么来了?!”
她昨天才看到时宴千回国的消息,按理说现在她不应该跟宋延君浓情蜜意么?怎么来公司,而且这么早。
小刘还没有看到两个人吵架新闻,并不知道时宴千已经离家出走。
她真的不敢想象宋延君就是陈墨,陈墨就是宋延君,这也太魔幻了,也就小说敢这么写。
“来上班……”
时宴千迟疑了一下才回答她,她总不能说自己没地方去吧?
原以为回国之后会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想到所有事情都被宋延君给解决了,她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如今柳瀚陌和席高杰都已经入狱,宋氏集团也被宋延君重新接手,一切都步入正轨。
“今年有筹备年会吗?”
时宴千突然想起临近年关,也快要放年假,这些年她不在,公司也就举办过一次年会。
“还没有,需要的话我找人去准备着。”
小刘皱着眉思索着,随机淡淡的摇摇头,突然眼前一亮,忍不住凑到时宴千的面前,满眼星星地看着她。
“时总是要举办年会吗?到时候宋先生会出席吗?”
他们公司比较人性化,基本上都不会举办年会,把年会的时间都算进年假里,奖金该发的发。
要是宋延君肯出席的话,今年的年会说什么都得操办起来,那可是墨子资本的董事长啊!
时宴千嘴角*,慢慢地把小刘几乎要贴到自己身上的圆脸给推开,轻轻地点点头就看到她兴奋地差点要从地上蹦起来。
她忍不住在心里翻着白眼,她怎么感觉自己秘书的胳膊肘往外拐。
“好的,我马上去准备!”
小刘立马转头往外走,又重新折回来,把准备送到云墨雅墅的文件从桌上拿出来放在时宴千的面前,又掉头走了。
她来的这么早就是想把文件给时宴千送过去,顺便还能看看宋延君这个神奇的男人,没想到时宴千居然来公司了,看来只能在年会上一睹风采。
时宴千呆呆地看完她风风火火地离开,垂眸看着自己面前一摞的文件,无奈的摇摇头。
小刘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还是依旧改不了她这急躁的性子,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
W国医院。
太阳依旧火辣,大大咧咧地炙烤着大地,小草小花都耷拉着脑袋,承受着阳光的曝晒,也就只有空调房里的植株依旧坚挺。
左青雪给病房里的盆栽浇完水,细心地修剪着上面的黄叶,听到身侧传来相机咔嚓的响声,她一侧头就看到左鸿羲端着沉重的相机给她拍照。